顺是早晚的事,若是他执意不肯归顺,杀了他便是,到时候三足鼎立的局面便成为咱们一家独大,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好,就依孟将军所言!”孟海公一番话说的窦建德斗志十足,试想,谁不想一统天下。

窦建德当即就问:“那徐茂公怎么办?”

孟海公眼底杀意乍现,做了个砍头的手势道:“必然不能让他回去报信。”

窦建德立刻派人前去抓徐茂公,谁曾想营帐里虽然漆黑一片,但床上却是没有徐茂公的人影。

原来,徐茂公自晚宴上看到孟海公与窦建德亲密交谈,又目含深意地看向自己时,便知道这结盟一事怕是成不了了,孟海公此人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最是小心眼,当初与瓦岗寨众人有了间隙,如今怕是不会站在自己这边。回营帐的时候,又见到一人一马,信使模样的人风尘仆仆地被迎进了窦建德主帐,便联想到了远在洛阳城的王世充。

回到帐里之后,翻来覆去睡不着,越想越不对,趁夜逃出了窦建德的大营。

窦建德没抓着徐茂公,勃然大怒,当晚便点将发兵,打算援救王世充。

而同时接到王世充求援书信的刘武周部队这会儿则要消停多了,最主要是突厥这会儿消停了,之前打太原,那是杨广还在位时,罗家军还在瓦岗寨,两者没有利益冲突,这会儿要是打李渊,那就等于和罗家军宣战,额……这事还需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与此同时,身处磁涧的王世充快要扛不住了!

自打罗成来了这城墙下之后,就没正正式式地打过一场仗。

对面,罗家军的大营内,罗字旗大咧咧地树在营地正中央,帐篷什么的,也都扎得好好的。借助渭水,黄河,从各地调来的物资从长安城出发,源源不断被送到这里。

所以,相比较被围困在磁涧的王世充部队的吃不饱穿不暖,罗家军个个吃得满嘴流油。

白天,应该还算不上白天,罗家军鸡还未鸣时便起床训练了。先是全身武装,背上还扛着正正方方的大包袱绕城跑步五十圈。王世充的守将恨不得把人祖宗十八代都给骂全了,你说你们这些人,跑步就跑步了,为什么还要喊号子?连续几天一来,把磁涧的守将搞得都快神经衰弱了,眼皮一耷上,震耳欲聋地号子声就来了,把人吓得险些从城墙上摔下去。

天渐亮的时候,人家开始训练了。

搭建约莫七八丈高的空中平台,让士兵一对一地在上面搏击;分成红蓝两支部队,各队约莫百号人,在杂草丛生的乱草地中穿梭互斗,显然,训练官还嫌不够乱,在杂草中放了一把火,浓烟滚滚,烟雾缭绕的,根本连人影都看不清,更别说在分出个胜负来了。还有的,就着周围的地势,徒手爬山,靠,真把自己都当成猴子了!

格斗就更不用说了,练习格斗时,有些士兵击打的是土灰色袋子的沙袋,有些击打的是深灰色的沙袋,守城的王世充部队一开始也没在意这些细节,但有一日偶尔见到几个士兵模样的人正在装沙袋,才知道原来土灰色袋子里装的是豆子,而深灰色沙袋里装的是铁屑,顿时风中凌乱了……你们一个个是在练铁砂掌么?!

铁砂掌还不算,还有顶着脑袋往树上砸的,连砸十下,树倒了……

尼玛……这是什么路子的训练?是要不死不休么?!

到了晚上,罗家军军营倒是安静了。应该说天一黑,对面就安静了。但这安静得着实诡异,整个营帐空荡荡地,什么守卫,什么士兵的,半个人影都瞧不见,黑灯瞎火的,看着就吓人。

你要说没人?那你不怕死地闯进去瞧瞧,没瞧见咱们郑王的亲侄子王大将军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么。你说,你们几万人马到底藏哪去了?

整天看着这么一伙不要命的在你眼皮子底下晃荡,王世充的兵将们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这还用打么?!

镇守磁涧的兄弟们饱受煎熬啊,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还不如直接举城投降,可投又投不得,郑王杀一儆百的命令还在脖子处悬着呢,于是城内到处都是人心惶惶。

王世充那个什么五人为一组,互相监督举报投敌之人的破旨意一下,最初真还有些效果,毕竟这真是要砍脑袋的!

最初三天,磁涧的守军那蠢蠢欲动的心暂时灰死过去了,保命要紧。但就在第四日晚上,又出事了——

这站在最前线守城的将领十二个之中,五个被割破了喉咙,还不见凶手。

你说这是谁干的?就是脚趾头想想也知道,除了对面的罗家军,不作他想。拜托,他们连徒手爬山这种事都能做到,爬个城墙困难么?!困难么?!

第五日,守城的侍卫多了一倍,到了翌日清晨,发现又少了几个,结果在城内的角落处被发现,也是被割喉而死。

接连三日,不但没有阻止这种事发生,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别说王世充那些兵将害怕了,就连王世充本人也害怕了,赶紧从磁涧撤了回来,大队人护着往洛阳城内撤。

虽说,王世充走之前,三令五申地让守将如何顽固守城,哪怕战到一兵一卒,亦不可弃城而逃。但他这一走,鬼才信奉他,纷纷投降,最早投降的就是王世充临走前千叮嘱万叮嘱的磁涧守城大将。

磁涧可以说不费一兵一卒,便被打了下来。

罗成此刻站在距离磁涧不远的小树林中的一棵大树下,手中拿着一摞杂草,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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