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一来二去传话的,新嫂子有眼光,竟然和哥哥看对了眼,父王便做主为两人办了婚事。
所以和新嫂子面前,他要怎么才能问得出口——哥哥,男人是不是也可以喜欢男人?他几乎可以预见到哥哥满头黑线和新嫂子的不待见了……你这是故意拆台么。
唉……连个问的人都没有。
宇文成都就见对面的罗成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模样颇为苦恼,心中也在纳闷,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别说宇文成都想不通,城楼上的瓦岗寨众人就更想不通了,我说你们俩到底在干吗?这么半天了,也没见动手,确定是两军对垒,你死我活的场面么。
说到动手——
程咬金等人顿时惊呆了,喂喂,罗成小弟,你这贸贸然冲出城去,不穿防护的盔甲也就算了,怎么连个顺手的兵器都没拿?!
方才只顾着高兴了,想着终于有人能收拾宇文成都了。这会儿大伙儿细看之下,险些没被吓死,你这哪是对战?人家是金盔铠甲,手上拿的是四百余斤重的兵器,装备齐全,你呢?赤手空拳,素衣白马就上阵了。
罗成小弟,你这是故意而为,还是怎么的?这也太自信了好么……
其实也怨不得罗成,他方才还在后山上晒太阳呢,乍听宇文成都来了,心里想的是这十八路反王汇合在即,你这时候来干嘛?这不是送死么。有个无敌大将军的封号,就真把自己当“无敌”了?你也是血肉之躯好不好……
心里担心,自然就失魂落魄,罗成半点没敢耽搁,跑到前头,牵了白龙驹,翻身上马就冲了出来,哪顾得上什么盔甲,什么兵器。
瓦岗寨这边大惊失色,闹不准罗成小弟到底想干嘛。隋军那边也好不到哪去——
统帅,你手里握着的那个是摆设么?这会儿不趁机上去来一镗,更待何时。
所以说,其实你是想劝降?罗成么。
宇文成都不动手,罗成对于李渊来说,对他李家恩重如山,怎么都不能动手。统帅不说发令,他是乐得装壁花。
至于李元霸,自打刚才罗成单枪匹马地冲出城门,就已经吓得面色苍白,连连后退,举着双锤挡在脸上,恨不能认不出他来,嘴里念叨着:“罗大哥,别打我,千万别打我……我不想来了,是那皇帝让我来的,你要打,还是打那宇文什么去吧。”
三位将军都不开口,隋军哪敢轻举妄动,再者来说,听说瓦岗寨的人都勇猛非常,谁不要命想找仗打。
隋军这边没动静,瓦岗寨那边可是耐不住了,好歹楼下站的可是他们家的护国大将军,虽说罗成小弟武艺高强,这赤手空拳实在太过儿戏,这不,程咬金手忙脚乱赶紧吩咐人下去相助罗成,顺带把他兵器给带下去。
燕朗自告奋勇地领命就下去了。
罗成和宇文成都驱马停在场中,距离隋军和城楼都有一段距离。燕朗手持长枪呼啸而来的时候,挑了个花枪贴着宇文成都胸前而过,趁着宇文成都躲避的档口,将长枪递给了自家少保。
燕朗顷刻间靠近罗成,低声道:“少保,怎么回事?就算你和与宇文将军叙旧,也不该挑这时候啊。”燕朗眼神往城墙上一拐,“别忘了,这会儿可是两军对垒,隋军和瓦岗寨的众兄弟可都看着呢,皇上命我给你送兵器过来。”
宇文成都眼底一暗,他可不能让罗成难做,便道:“来吧,既然你说没有懈怠,就让我再来试试你的武艺。”
罗成唇角一勾,纯净的双眸透着几分清傲:“行啊,宇文成都,你可得当心了,小爷的枪头可不认人,戳成筛子可怨不得我。”
宇文成都强忍着笑意,眼底已经布上了浓浓的戏谑:“好。”
“看枪——”说时迟那时快,罗成单手握枪,手臂一抖,挑出无数个虚虚实实的枪花横冲直撞就往宇文成都的面门上刺。
宇文成都一个后仰,险险避过,这还没起身呢,那人早就横起一枪自左侧打来,宇文成都只得侧空翻了个身,重新坐回坐骑上,一手勒住马绳稳住。
“好,好!大将军打得他满地找牙,真以为咱们瓦岗寨好欺负不成。”
“罗成小弟,揍他替哥哥们出出气啊!”瓦岗寨城墙上众兄弟一阵欢呼。
罗成无视城墙上的声音,一双眼死死地盯着宇文成都,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你的伤势还没好就来了,你真想找死不成?”方才那两下对旁人来说,兴许极难躲避,但对于宇文成都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可方才他却避得艰难,容不得罗成这么想。
“别担心,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什么差不多,好就是好了,没好就是没好,你逞什么强。”
宇文成都心说,我不是逞强,我就是担心你在瓦岗寨过得不好,急吼吼地就抢着来了。但眼下瞧罗成关心自己的模样,心下一甜,也许自己并不是一厢情愿。
巨大的喜悦让宇文成都欢喜不已,看着他的小嘴一张一合,任由着他数落,也不狡辩,不但不觉得生气,反而觉得无比亲近。
罗成瞧着他那呆愣的模样,心下有气,敢情我说了半天,你到底听没听进去!
罗成再度将枪头甩出去,这回可是动了真格,那抢眼逮哪戳哪,一点不带留情的,宇文成都挡得费劲,鎏金镗拉到胸前,挡住一波攻势,就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