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言听了以后,轻笑着附和道,“炎王说的有理,微臣认为可行。”
楚燃和夜楚轩的看法一致,夜楚轩一时也无法反驳,径自摇着扇子,不知在生谁的气。
夜楚郁沉思片刻后,也决定这么办,但最棘手的却是,“此去巫越国,困难重重,不知诸位爱卿认为,该派谁去合适呢?”
夜楚邵扫了夜楚轩一眼,笑的无比奸诈道,“本王认为此事非轩王莫属……轩王早年游离各国,想必对巫越国诸多了解,此事由轩王出面,定然万无一失。”
夜楚邵想将夜楚轩调离,再趁机对夜楚郁下手,这日渐昭彰的野心,让夜楚郁愁眉紧锁,却一时想不到拒绝的理由,难以反驳。
此计虽好,但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夜楚轩虽然不悦,却也明白此事的重要性,若是派其他人去做,他自己也不放心,于是上前一步,打算毛遂自荐。
看穿夜楚轩的意图,楚燃连忙站了出来,义不容辞道,“皇上宫宴一事,说到底,本王也有责任,本王曾与巫越国交手,不打不相识,算来也有几分交请,不如便由臣弟出马,将墨非离押往巫越国。”
若是真让夜楚轩得逞,她自然没有下手的机会,楚燃这次冒险,也算兵行险着。
摸不准楚燃的心思,夜楚郁不发一言,显然还有所顾虑,夜楚邵连忙反对道,“炎王重伤未愈,墨非离又奸诈狡猾,本王坚持认为,此事非轩王不可。”
夜楚轩虽然讨厌夜楚邵,也知道夜楚邵不怀好意,但谁要这个老狐狸说的是事实,便准备再次请命。
犹豫不决的夜楚郁见状,忙挥手阻止了大家的议论,笑着看向楚燃道,“既然六弟如此坚持,朕便准六弟全权处理此事,不过事关重大,若是有任何闪失……”
“臣弟提头来见!”楚燃眼神坚定,毫不犹豫的回答。
夜楚郁满意一笑,又继续问道,“此去路途遥远,不知六弟打算何时动身,朕好举办宴会,为六弟饯行?”
楚燃想了想,回答道,“事不宜迟,不如便明日吧……”
“明日?”夜楚郁露出惊讶的表情,心中却是再开心不过了,“明日的话,会不会太匆忙了,朕恐怕连备宴的时间都没有……”
如果可以的话,楚燃也不想这么快离开,但是一想到墨非离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也想他早些脱离苦海,便摆出大义凛然的架势,朗声道,“赤焰国形势可危,臣弟无心玩乐,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楚燃出使巫越国一事,已成了板上钉钉,夜楚邵无力回转,当下怨气横生。夜楚郁真是下了一步好棋,不禁暗中摧毁两人的联盟,还可以随时置夜楚燃于险境。
如果夜楚燃包庇墨非离,他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治她,夺回她手中的兵权。如果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墨非离不幸惨死,那么日后穹傲国问罪,也可以推出她一人。夜楚郁,你真是好深沉的心机,好绝情狠心的帝王!
夜楚邵阴戾的目光,即使隔了很远的楚燃,也可以感受他的不悦。看在他处处帮她的份上,楚燃笑着走了过去,安慰道,“皇叔不必担心,这天底下能杀我夜楚燃的人还没有出生呢!想必巫越国之行,用不了多久,本王便会平安归来。国事的话,就劳烦皇叔替皇上分忧了。”
夜楚邵抬起老眼,与楚燃目光交汇之间,难得生出几分薄凉的亲情,语重心长的嘱托道,“炎王放心,老夫自当尽力,愿天佑炎王一路顺利,平安归来……”
楚燃点了点头,神色认真道,“皇叔也是……”
两个人的惜惜离别,落到了夜楚郁的眼中,全成了满满的讽刺,一双锐眼紧紧锁在夜楚燃背上,竟有些看不清她是何居心了。
夜楚燃,朕该相信你吗?
楚燃回到焰月殿时,天色已经不早了。一想着明日还要赶路,便直接往房间走去,却在经过公玉琉华门口时,听到一阵阵痛苦的咳嗽声。
今日淋了好半会的大雨,这个病鬼该不会又发病了吧?
算了,关她何事。
楚燃狠心走了几步,身后的咳嗽声却如同魔咒一般,在她的耳畔挥之不去,拗不过心中的担忧,楚燃还是折了回去。
这时,七煞已经将姜汤煮好,向琉华的房间走去,一抬头,就看到怵在门口的楚燃,流露出犹豫的神色,好几次将手抬到空中,却又无力的落下。
以七煞的暴躁脾气,应该一把将她推开,然后自己进去送药,但想到公子眼中的忧伤,七煞叹了一口气,走到楚燃的面前,将姜汤塞到她的手中,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此刻公子最想见的人,应该是夜楚燃吧。
楚燃自然明白七煞的意思,何况自己也着实担心他的身体,当下也不在矫情,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七煞,退下吧……”公玉琉华听到开门的声音,料是七煞送药来了,看都不看一眼,便挥手命令他出去。
看他这副病怏怏的模样,楚燃心中的怒火无声消散,径自将药端到他的面前,用目光威逼着他喝药。
公玉琉华抬眼一看,但见来人是楚燃时,怔愣了好半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