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的面容时,惊讶的喊出声,“司空煌?怎么是你!”

“正、正是末将。”司空煌僵硬的扯动嘴角,想要挤出一抹笑来,但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反而吐出一口血来。

“发、发什么事了?”楚燃目光一紧,心疼的看着气若游丝的司空煌,一时间怒上眉梢,冷冷的剜了旁边的韩威一眼。

“咳咳,属下本想带兵入城,但见夜色已深,怕惊扰了周遭百姓,便令军队在野外休整一夜,明日一大早入城,孤身前来禀告王爷……”说完这一番话,司空煌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缓缓闭上眼睛晕死过去。

司空煌的血落在楚燃的手上,滚烫的似要灼伤她的皮肤,楚燃强压住心中怒火,冷笑着看向一旁的韩威,面无表情道,“城主是否该给本王一个解释?”

韩威眼神微敛,沉默的站在一边,似乎并不打算开口解释。

韩威是沂水城的城主,手握三万大兵,在沂水城称霸一方,所谓天高皇帝远,恐怕夜楚郁站在他的面前,他也是怎么一副无所谓的架势。

司空煌外面的盔甲已经被人脱掉,只穿着一层单薄的秋衣,很明显有人搜过他的身,那么右将的令牌势必也被搜了出来,这群人明知道司空煌的身份,竟还敢对他动用如此重刑!

楚燃神色一冷,眼底蕴藏着无尽的寒意,一步一步的向韩威逼近,“此人是本王府中的守卫,更是皇上亲封的右将,城主却视若无睹,私自对他动用重刑,有将本王放在眼里吗?还是说,韩城主自认为战绩显赫,都不将皇上放在眼里了吗?”

眼见楚燃真的发威,韩威连忙单膝跪地,微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眼里是何种情愫,但楚燃不用看,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当下也不再理会,对着一旁的狱卒吩咐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司空右松绑!”

狱卒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将腰间的钥匙取了下来,正要解开司空煌的手镣脚镣时,却见沉默许久的韩威缓缓开口道,“王爷,此人不能放。(

“如果本王执意要放呢?”撕破了最后一层面具,楚燃已经无所顾忌,公开和韩威唱反调。

谁知,韩威竟也不肯松口,还生命来威胁她,“若是王爷执意要放了此人,那就先杀了老夫吧!”

“哈哈……”沉默半响,楚燃忽然笑出声来,用轻蔑的眼光看着韩威,将头凑到了他的耳畔,压低了声音道,“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吗?”

韩威身子一僵,刚才他所说的,一半是气话一半是真的,之所以敢这么呛声,还是打心眼里认为,楚燃不敢动他这个城主,但如今一听她这虚实莫辨的语气,一时间也没有了主意,没有再出声阻止。

士兵在楚燃目光的示意下,将司空煌扛出了地牢,司空煌虽然是放了,但她却得罪了韩威。

就在楚燃和韩威闹僵之时,一抹红影赫然出现在了洞口,随着他优雅而来的身姿,阴暗的地牢里刮起一阵香风。

秋颜洛并没有走向她,而是停到了韩威面前,附耳小声说了几句,然后悠闲的摇着扇子。

韩威面色依旧阴沉,但看向楚燃的目光中,却少了几分敌意和埋怨,对着秋颜洛冷冷道,“军师这么说,莫非是为司空煌开脱?”

秋颜洛凤眼一眯,笑的高深莫测,“秋某只是实话实说,并非为了谁开脱。粮仓外十几名将士被杀,说明烧粮仓的并非一人所为,所以很有可能是司空右将听到了什么动静,方才闯入了粮仓。但等第二波士兵来的时候,贼人已经得手逃脱……”

韩威觉得也有道理,便也没有再多加为难。

秋颜洛见韩威气消了几分,而楚燃也冷静了下来,便站在两人之间调和道,“当务之急,是商议派兵部署之策,还请将军与城主莫为了小事伤了和气。”

秋颜洛背对着韩威,不停的给前面的楚燃使眼色,楚燃实在很想无视,但见秋颜洛如此卖力,便走到韩威面前,妥协道,“今日是本王太过冲动,没有顾忌城主的想法,得罪城主之事,还请城主海涵。”

楚燃肯拉下脸服软,韩威也见好就收,略带惭愧道,“此事本将也有考虑不周之处,未先通知王爷,也是末将不对。”

为了大局着想,两人相互忍让,但和解只是一时,只要真正的纵火者没有抓到,楚燃和韩威必定还会再起冲突。

思及此,秋颜洛好看的眉头轻轻皱起,啪的一声合起来扇子对着两人道,“今日粮仓起火之事,想必巫越国如今也已知道,怕是不久之后,便会有所动作。还是赶往书房之中,商议后续对策。”

城主府,书房中。

等楚燃几人赶到的时候,书房已经有不少重将在此等候,竟连卧病多日的韩云,听说粮草被烧的消息,也都赶了过来。

韩云病魔缠身已,在房中养病已久,对秋颜洛成为右军师一事浑然不知,等秋颜洛坐在他对面的椅子时,方才发现房中不知何时多了这么一个人。

“将军,他是……?”秋颜洛容貌绝艳无双,再加上撩人的衣衫,明明低调的坐到一边,却依然无法让人忽视。韩云自然也看到了他,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

“这……”对于擅招军师一事,当着这个左军师的面,楚燃一时不知如何说起,迟疑片刻后方才道,“前日军师重病,本王便……”

谁知,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韩威接了过去,“云儿,他是新来的右军师,博学出众,智慧非凡,你与他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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