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燃手一抖,画像落地,眼里写满了惊愕,手轻轻抓住抽疼的心口,却感被一个石头大小的东西咯了一下……
摸到脖子上的黑红色长绳,慢慢的将“石头”拽了出来,却视线视线触及到血红色的琥珀时,整个人完全傻掉了!
绝情从不离身的血琥珀,象征血莲帮权利的玉石,也是曾向她求婚的信物,怎么会在这里?
轻轻攥紧鹅卵石大小的琥珀,楚燃神色复杂的仔细打量:
泪滴状的深红色千年琥珀,好似血染一般红的妖异,泛着清冷妖魅的幽光,琥珀中心偏有一朵绽放的白莲,重重叠叠的花瓣纤尘不染,似佛者常云的圣洁之物,似菩萨座下涅槃之莲,血与白,神与魔,最妖异矛盾的存在,透露着远不可追溯的过往。
她楚燃自认为不是一个好人,却也不是一个丧尽天良的人,前世她利用绝情毁了血莲帮,不择手段的报了父母之仇,害的他背叛血亲一无所有。
他,是她唯一愧对的人。
楚燃缓缓闭上了眼睛,轻蹙的眉头流露一丝轻忧,对着指间的琥珀轻叹一声,诉说着深埋内心的歉意。
“王爷黯然神伤,是在思念灵风吗?”这时,一道妖魅的声音划破沉寂的空气,御灵风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笑的越发妖孽欠揍。 [
千娇百媚的语气让楚燃不悦的皱眉,不慌不忙的将琥珀藏在衣服下面,冷笑着注视风情万种的御灵风,冷硬的语气透着丝丝怒意,质问道“御灵风,本王有允许你进来吗?这王府的规矩还要本王亲自教你吗!”
见楚燃勃然大怒,御灵风有些不知所以,但天生厚脸皮让他选择了忽略,继续笑盈盈的走了过来,掐着娇滴滴的恶心腔调道,“王爷狠心丢下灵风一人,如今连看看王爷都不行了吗?”
御灵风越说越发委屈,抬手掩面假装抹泪水,隐在云袖后的桃花眼却是轻轻眯起,凝聚着寒霜般的冰华。
听说夜楚燃的书房别有洞天,他特意来此一探究竟,谁知竟看到了神色轻忧的夜楚燃,竟似受了莫名蛊惑,毫不知觉的走了进来,但向来心高气傲的他,又怎会轻易承认被她迷惑?
“本王在处理政事,王妃来此何事?”楚燃随手拿起一本奏折,漫不经心的翻阅着,眸中的怒意逐渐隐去,恢复以往的冷静淡然,表面上丝毫不为所动,实则暗暗思索:这厮到底来了多久,是否发现了什么不对?
若是顶着易容后的丑颜,御灵风定不会在意楚燃的态度,但如今他盛装而来,她竟然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着实让对外表充满自信的御灵风心生挫败。
“王爷,是不是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御灵风轻挑桃花眼,一袭水碧色轻纱松松垮垮披在身上,略显薄凉唇角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十足一名流连花街的纨绔子弟,轻浮不羁的慵懒之姿,让楚燃轻皱了皱眉,不悦道,“本王耐心有限,王妃有事大可直言,不要挑战本王的底线!”
将她嫌恶的表情尽收眼底,御灵风眼底笑容逐渐褪去,风情万种的扭腰而来,打算倒在楚燃的身上,再趁机一探究竟。
看到他嘴角不怀好意的笑,楚燃忙向左一闪,让御灵风顿时扑了一个空,光洁的额头撞到了桌边的棱脚,发出重物撞击的闷响。
“你、你……”没想到楚燃竟会躲开,御灵风懊恼的高挑俊眉,桃花眼中席卷着一阵风暴,却在楚燃目光交汇的瞬间恢复平静,哀怨又委屈的瞪着她欲语还休。
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楚燃单手撑在眉心处,微微侧过了头,浓密的睫毛藏下眼中流转的点点黠光,不耐道,“本王身子略感不适,王妃若是无事,还请快点离开……”
闻言,御灵风收下慵懒散漫的表情,眉宇之间流露一丝复杂神色,看着楚燃毫无血色的面容,不冷不热道,“敢问王爷,何时感动不适?”
嗅到他话中的危险意味,楚燃便也顺水推舟,当下痛苦的皱起了眉头,用手轻捏着眉心,捏着嗓子道,“成亲之日便略感不适,方才耽误了迎接王妃的吉时,近来头越发疼的厉害,已经派人去请御医了,王妃不必担心,本王并无……大碍。”
楚燃随口胡诌之际,一只手无声无息放在她的额头两侧,略显笨拙的为她揉捏,让她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全然忘了接下来的话,怔愣了半响后方才补上。
“喂,力气小点……”
“笨,再大一点……”
“啊——!”楚燃拍掉御灵风的爪子,轻轻揉捏着太阳穴,没好气道,“御灵风,你想谋杀亲夫吗!”
御灵风神气别过头,用鼻孔发出傲慢的冷哼声,似乎在说:本王贵为一国皇子,何时伺候过别人,夜楚燃,你别不知好歹!
楚燃气的站起来,恰逢御灵风转过身,一时间四目相对,气氛微微有些尴尬。楚燃正要别过头,谁知这厮竟搂住她的腰,强迫她对上他幽暗的目光,控诉道,“王爷久久不宠幸灵风,莫非是因为王爷……不行?”
“放——屁!”没想到这人如此无耻,楚燃被气的爆粗口,狠狠的磨牙之际,却见他突然俯下身来,多情的桃花眼中泛起丝丝笑意,好似春风吹落一树的桃花,漫天飞舞的花如火,如海,亦如歌,桃之夭夭,芳华永驻。
“王爷,你怕了吗?”他在她耳畔低语,像个惑人的妖精。
“本王不知道王妃竟如此饥渴,西越皇便是如此教导皇子吗?真是让本王意外啊……”楚燃一把推开御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