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万索,这笔钱对寒城的普通居民来说是一个大数目,但对宗萍这样的女君来说,也就是两个多月的薪水。况且,这次因为参加了排名战,并且也进入了第四轮,堂里奖励了20万索,所以,她目前的经济状况还不错。
可是,宗萍还是很心痛,心情也是很糟糕。
这次,她是真真正正的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钱,还将自已的三只雄兽送进了医楼。那个项不臣出手真是狠毒,那三只没有一个星期是别想从医楼里出来了。
她以为自已已经是很倒霉,但是当第二天早上去竞技场观看第六轮比赛时,面对周围兽人的指指点点与切切私语,脸就黑得快滴墨汁了。
雄兽人甲:“快看,她就是那个宗萍女君,以前都说咱们寒城女君院里就数她人气最高了,没想到是那样的人呢。”
雄兽人乙:“陷害同一个堂里的参赛选手,真亏她做得出来。”
雄兽人丙:“看她长得一脸和气,看着是个乖巧的小雌兽,却是如此心胸狭隘。要知道,现在寒城的排名全靠七七女君大人的努力了,她竟然会为了一已之私不顾全城的利益。以前真是错看她了……”
雌兽甲:“我呸!亏我以前还觉得她是个优秀的呢,却是连七叶女君都不如。人家七叶女君还知道为寒城的荣誉拼命呢,她却只想着暗里拆自家的台。真正是我们寒城女君院的耻辱!”
雌兽乙:“你小声一点,人家那肚肠弯弯绕绕的,一肚子的坏水儿,让她听到了当心背后阴你。你一个直肠子人,又没有人家七七女君的武力值,也没有七七女君的头脑,到时别说什么赔偿金了,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个叫同伴小声的雌兽,自已的声音却是大到坐在两排之前的宗萍也听得清清楚楚。
因比赛还没开始,所有的人都把目光对准了她,令得她如座针毡,此时,听得后排的雌兽的大声嘲讽,她再也维持不住平和的表情,“嚯”地站起身,阴冷地扫向那名雌兽。
“哧~”那名雌兽也是女君院的女君,实力虽稍逊,却也不惧她。此时,看宗萍阴阴地看过来,也昂起头来对她冷笑:“怎么?以为在女竹馆做的好事花点钱就摆平了?明明是主动地投怀送抱呢,却污蔑人家七七的守护雄兽非礼你。发现馆里有监控装置,就说喝醉了,是误会。唉哟喂,醉得还真是及时啊~”
宗萍垂在身侧的拳头捏得“咯咯”响,面上却平静下来。
明明在七七一行走了之后,她利用女君的身份威胁那两名女竹馆的管理者交出了那盘录像,没想到这件事情还是被传得沸沸扬扬。所以说,她在花了钱之后,也没能免灾。那12万索不但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还成了她的笑柄之一。
宗萍眼见自已成了全寒的兽人的眼中钉,便也没了心情观看比赛,拔腿往门口走去。
“大人……”身后三名雄兽唤道。
“回去。”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一眼,脚步更快。
“早该滚回去了,要我的话,做了这样的事哪里还有脸出来。”那名与她呛声的女君在后凉凉地道。
宗萍的脸色青了又红,只想快快走出竞技场。
雌兽甲捂嘴轻笑:“你的嘴巴真锋利!叫我小声点,自已就差与她对骂了。”
……
本来呢,宗萍在事情败露后的处理方法还是很得当的,她先用12万索平息了杨七七一行人的怒火,再拿到了监控录像。虽然,没有封在场工作人员及一些听到动静后出来看热闹的食客的口,但是,也不至于才过了一天都不到的时间就闹得满城风雨,人人皆知的程度。要怪,就怪她惹的是杨七七,而杨七七的守护雄兽中有两只特别护短的雄兽:年季摩与郑狩。
此时,年季摩还在伏案办公中,墙上的一面晶屏上的景像正是宗萍灰溜溜地退出竞技场的镜头。
“就这样?太便宜她了。”郑狩因为要知道年季摩整治宗萍的结果,便在食堂领了早餐拿到了他办公室来吃。此时,正一手饭团,一手咖啡,很没形像地坐在年季摩办公桌的一角,腮帮子鼓得跟进食的松鼠一样。他看完后,将咖啡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显然是对这样的结果很不满。
要他说,就该在月黑风高的夜里,将这帮子心思龌龊的败类蒙了被子暴打一顿才过瘾嘛。
年季摩冲他翻了翻白眼:“六个雄兽有三个被项不臣打进了医楼,就算把另三只也打进去又怎么样?难道,你还真打算连着那个宗萍一起打吗?别说我没警告你,如果哪天你又被送回了圣女林,七七身边有的是雄兽等着你空出位置。”
郑狩当然也明白杨七七将会越来越耀眼,身边有的是追求的优秀雄兽。不要说以后,就是现在,她身边除了已接受了的凌月,那个煦和项不臣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自已也就是占了天时,先他们一步遇到了七七而已,否则哪里会这样容易就走进了她的心啊!
所以,为了不再进圣女林,雌兽是不能打的,至少不能亲自动手打。可是,如果就这样算了的话,他还真不甘心。
“难道真这样算了?”
“不能进行ròu_tǐ上的伤害,那就在精神上摧残。”年季摩手中笔头不停,口中冷冷地道:“她平时不是很爱表现得体贴友爱、顾全大局吗?那现在揭露她真实的面目,弄得众叛亲离是她最痛苦的事。而我们下面要做的,就是让这件事情尽可能热下去,不要冷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