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手?自已本就不受七七待见,再与她心爱的雄兽大战起来,她会更恨自已。以后,更难有转圜的余地。
秦苏扫了正向这边望来的七七一眼,不想让她看到自已此时满脸血的狼狈样子,转身跃入林中,消失在几人眼前。
年季摩没有去追,这个天坑就如个大瓮,他跑不了。
“阿季。”七七跑着冲上去,自背后抱住他的腰,刚刚收敛起的眼泪再度涌了出来。
年季摩僵硬着身体,将受伤的双臂张开一些,冰冷的声线里透着柔软与暗哑:“七七不哭,我很好。”
“胡说,手臂又受伤了,哪里很好?你这是睁眼说瞎话。”七七轻抚着他臂上的网片,心疼得一塌糊涂。
离上次手臂骨折才多久啊,这回又伤了。
“只要你没事,我就很好。”
看着七七与年季摩相拥着轻声细语,煦与凌月、项不臣回到火堆边坐着交流了下分离后各自的情况。
项不臣简洁地叙述了下将绑匪反制服,并按招供的方位路线追到天坑的过程;凌月说的是他们那天怎么回的圣女堂,寒城、卫阳城两圣女堂如何紧张地调遣人员一路搜寻。后来,他与年季摩久候不到寻着人的消息,是如何偷跑出来,及在横索上年季摩是如何肯定七七在下面,执意要来查探的经过。
“真的很神奇啊,年季摩那时的神情不是猜测,一点犹疑都没有的,很肯定地说七七就在天坑下面。真是不可思意。”凌月感叹着看了那边已面对面吻在一起的两人,心中微有酸涩,却马上就压在心底深处。
项不臣与煦虽听着他讲话,注意力也一直没有离开过七七。
想到当时三人中,也是七七第一个发现了上空的异常,那豁然间站起的举动,他觉得那也许可以称之为两人间是“心有灵犀”?
煦想着七七说过,自已在她心中与年季摩与郑狩的份量一样,但是他自知与七七间的默契感是比不过那两只的。好在,一辈子还很长,这种心意相通,只要有心,是可以经过时间不断积累的。
收起眼中复杂情绪,将目光对着火,也向两人讲了七七是如何与秦苏掉下天坑,自已殉情入水如何伤了腹部,而之后的时间七七如何照顾他的经过,当然也不偏不倚,很公正地讲了秦苏的表现。
“我认为,越早上去越好,等下还要发个信号告诉其他人我们找到七七了。”凌月为难地道:“这个秦苏怎么办?他逃入了林中,等下倒是不好捉了。”
“不用管他,这天坑光凭他是上不去的。等我们回了堂里,让堂里派侍者小队来捉。”年季摩与七七也走了过来,听到凌月的话后讲道。
煦观察着七七的表情,见她脸红扑扑的,嘴唇因连番激吻而红肿着,眼眸更是莹润得像是滴出水来。对年季摩要派人捉秦苏回去的提议只是微怔了下,却没有其他异常的“不满”、“怜惜”等情绪流露,便在心底松了口气。
他还真怕那个秦苏这几天中规中矩的表现会搏得她的好感,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七七至少现在为止没有对他产生什么特别的感情。
敌对的身份,复杂的经历。
煦绝不希望七七被卷入什么麻烦中,而那个秦苏是个绝对麻烦的人物。
“便宜他了。”项不臣伸张了下五指,又握了起来,“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