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绰儿他能习惯一个人睡吗?”沈苾芃却是有些担心,这孩子从小被君骞当宝贝一样养着,她心头对绰儿是有亏欠的,总觉得怕孩子受到什么伤害。
“能,男子汉大丈夫,早应该一个人睡了,”君骞将她放在榻上,摘下了沈苾芃发髻上的桃木簪子,一并那朵在泰州城中买到的绢花,颜色也掉的差不多了。
“芃儿……你真美……”君骞的唇凑到了沈苾芃的鬓边轻轻嗅了嗅,“芃儿……好像不公平……你怎么还是这样年轻而我老得却是这样快?这绝对不够公平……芃儿你要补偿我……”
“你这个人……呜……”沈苾芃的抗议被君骞滚烫的吻堵在了唇间。
嗵嗵嗵!一阵砸门声传来!
“娘亲!绰儿好怕!好怕打雷!!绰儿怕!!”
君骞的指节攥得发白,脸上满是黑气,若这个家伙不是自己的儿子,他定要……
“绰儿,不要怕!娘来了!”沈苾芃从君骞的怀中挪了出来打开门将一脸惊恐的君绰抱到了榻上,挤在自己和君骞的中间。君骞被迫往里面挤了挤,紧贴着墙壁瞪着这个很不识时务的小混蛋!
“爹!”君绰可怜兮兮的瞅着君骞,眼角却是飞起一个得意的笑容。
再一夜,君骞将西间屋子的门狠狠锁了三道锁链,随即转回厅堂将沈苾芃一把打横抱起,脚步很是急促。
“相公,碗还没洗干净呢!”
“不管了,明早为夫来洗也不迟,春宵一刻……”他将沈苾芃抱到榻上,反身将门反手死死关上,几步走到榻边,褪去了外衫。
俯身在沈苾芃的身上,手中一抖,沈苾芃外衫的丝绦尽去:“芃儿……为夫今夜要……”
嗵嗵嗵!君绰稚嫩的声音传来:“娘亲!绰儿好害怕!!有一条小蛇窜进了绰儿的屋子里去了!呜呜呜……好害怕……”
沈苾芃一慌一掌将君骞拍翻在一边,急匆匆打开门将君绰抱进屋子:“绰儿,没有被咬到吧?”
君骞猛地捂住胸口,惨呼这样的卑鄙无耻几乎连自己当年极盛的时候都比不过,可是这小子才八岁啊!!!长大后……他不敢想下去!
翌日,君骞将扳指,地图,《易武遗书》统统交到了君绰的手中。
“谢谢爹!”
“绰儿!爹求求你今晚别来了好不好?”
五个月后,乡间的小路山花正是烂漫时,沈苾芃的肚子明显已经出怀了,缓缓跟在了君骞的身后。
君骞身上扛着赶路赶得走不动了的君绰,扭过身子看着沈苾芃:“芃儿,累不累?”
“不累,总之多走走也不会错的,镇子上从来没有来过演百戏的,这是个稀罕物业儿,绰儿没有看过……”
“芃儿,”君骞突然眼眸一动想起了上一次在玉华山上请沈苾芃看百戏,那一夜他差点儿失去了她。
他突然觉得很恐慌,一把将君绰从肩膀上扔到了地上,转身将沈苾芃抱在了臂弯里:“芃儿,累了吧?为夫抱着你走!”
“喂!”君绰从地上爬起来,“爹!你等等我啊!呜呜呜……我都摊上一个什么破爹啊?见娘亲忘儿子的破爹!爹等等我……等等我啊!!!”
一家四口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绚烂浓烈的霞光之中……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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