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御膳房总管徐公公亲自抓到的,你还想抵赖?!”德妃猛地一拍椅子扶手,看向了一边,“若不是徐公公来汇报本宫,你还打算偷多少次?!说,除了偷,你为何下毒,害许昭容的宫女腹泻不止?”
角落里徐公公端着一个食盒,看到德妃看自己忙打开,众人一看,里头搁着的不过是寻常饭菜。
“不……奴婢只是饿了……奴婢……其他不是奴婢做的,娘娘你相信我。”小宫女泪珠滚滚,脸像纸般白,拼命用恳求的目光挨个瞧着其他娘娘。
可胡舒儿那头只回了个嘲笑的目光,楚如兰更是鄙夷的瞟了眼站的最远的丁怡芳。
“这么说来,只这一次,的确不能证明都是她干的。”莫昭仪突然开口。
那小宫女脸色一喜,莫昭仪却面无表情的接口:“不过,也不能证明不是她干的。”
小宫女的脸色迅速的灰暗下去。
“她是哪个宫的宫女?”若芸忍不住问道。
“我……”小宫女脸色更白了,左看右看,最后竟低下了头。
德妃正欲发难,丁怡芳突然走出人群在小宫女旁边跪下了,朗声道:“德妃娘娘,这是我描金馆的宫女,德妃娘娘要罚就罚我吧。”
“不不!是我干的!都是我一个人干的!德妃娘娘请您罚奴婢吧!真的不关娘娘的事!”小宫女焦急的看着丁淑芳,再一次用力的摇着头。
“丁宝林,这可真是稀奇,你素来不缺钱财,你宫的宫女怎的就干起了偷鸡摸狗的事?”胡舒儿见德妃狐疑,竟一声嗤笑出言讽刺。
丁怡芳听到“偷鸡摸狗”顿时涨红了脸,瞪了胡舒儿一眼,又对德妃道:“我敢做怎不敢认?她是我的宫女,这次的事我认了。”
“你认了?”莫昭仪面露惊讶。一时也不敢断定事情真假。
周围响起了一片议论之声,德妃的凤眼轻扫,交头接耳的宫女太监立刻噤了声。
“不错!”丁怡芳扭头看着莫昭仪,斩钉截铁道。“可我只认这一件!自从我娘家姐妹、荣王府的侧王妃丁淑芳同王爷闹了不合,皇上气的去了避暑山庄,这御膳房竟以闹了贼、食物监管不善为由减少了我描金馆的膳食。”
此话一出,周围又议论开了,徐公公端着食盒的手下意识抖了起来。
丁怡芳冷笑一声,接着说道:“本以为送些钱财他们便会行个方便,我却知道有的东西、例如趋炎附势似乎比钱财更重要。”
徐公公开始用袖子擦汗,丁怡芳的目光却移到了胡舒儿的脸上,目光带着愤懑,道:“我去求常公公。没想到常公公被怀王寻去问话,我便差人打探御膳房的度支,谁知都给挪去了别宫,徐公公忙着替人炖山珍海味,哪管我的死活?!我虽为宝林。也是皇上封的宝林,如此申诉也无门的当儿,我派宫女去带些寻常的膳食,有何不可?!”
“娘娘……”小宫女哭着,却感激的看着丁怡芳。
此言一出,四周炸开了锅,德妃的眼神威吓都不管用了。
“徐公公。本宫受皇上审理御膳房蹊跷之事,只关心检查食物和来源是否妥当、监管是否到位,却没想到你这儿的开支出了漏子。”莫昭仪轻描淡写的冷眼瞧了瞧徐公公。
胖胖的徐公公立刻满头大汗的跪下了,颤抖道:“奴才错了,娘娘……饶了奴才……”
“真有此事?”德妃猛地瞪着徐公公厉声道,“说!你得了多少好处?谁的好处?!”
“奴才……奴才什么都没拿……奴才……奴才不是受贿……奴才……奴才……”徐公公支支吾吾。憋得满脸通红都没憋出下文。
倒是丁怡芳戳破了丑事,此刻神清气爽瞪着天
“哼,中饱私囊,先拖下去打二十大板再看你招不招!”德妃冷声开口,徐公公吓得一个哆嗦。
“慢着!”莫昭仪开口打断。上前一步盯着徐公公,软了声音道,“徐公公不收钱财也十分可敬,不知你替何人担这风险?倘若不说,本宫可就结案了?”
徐公公一听双眼瞪成了铜铃,哆嗦的跪着不住的磕头:“娘娘!下毒失窃真的和奴才无关啊!娘娘明察!奴才……奴才只是替胡婕妤炖了补品……婕妤娘娘,您救救奴才啊……您说给奴才当总管的……娘娘……”徐公公爬过去抓着胡玉儿的裙摆便摇。
胡玉儿厌恶的皱眉,楚如兰抬起一脚便将他踢翻在地,鄙夷道:“你不过是个奴才,轮得到你碰姐姐?!”
“楚才……楚充媛,这儿还轮不到你放肆!”德妃怒声训斥,一想她升迁后便更得意,这下。
“哼,我不是放肆,我是替姐姐出头,姐姐现在可是宫中的金贵之人。”楚如兰说着竟翻了翻白眼,看了看胡舒儿神气活现道,“姐姐有喜了,德妃娘娘,您说是不是该吃点补品?”
“啊?!”德妃大惊失色,连一项从容的莫昭仪也变了脸色。
四周哗然,无论是宫人还是妃嫔,都听到此惊人消息后方寸大乱。
若芸惊诧后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胆敢自己找座位坐下,在德妃面前耍威风,原来是有了身孕,论长幼她的孩子生下来就是长子,论尊卑她娘家是尚书之家,这么算来孩子若男,立为太子很是稳妥,故而她现在根本不把德妃放在眼里。
“不错,我有了快两个月身孕,这可是龙种。我本就担心食物被人恶意下毒而打算瞒着,徐公公不过替我隐瞒此事保皇子安全,如今公开了,德妃娘娘可要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