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芸从头凉到脚,他们是想把自己给卖了!
大汉觉得有理,点了点头就放开了她,看到她惊恐的模样得意的笑了起来:“好!今天爷就放过你!明天就把你卖了!”
大汉像是做惯了这种人贩子生意,熟练的将一个略小的布袋套上她的头,又检查了一遍捆她的绳子,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小个子“嘿嘿一笑,面对着她蹲下:“我和你说,有人给咱兄弟财路,咱兄弟自然不会拒绝。谁叫你又落到咱兄弟手上呢?你可别想跑,乖乖的咱兄弟就先不为难你。”
若芸倒抽一口冷气,绑架她的这两个流寇竟是受人唆使,难怪能轻易的入宅子又将她扛了出来,如此说来她真真的在劫难逃!
听着柴房的门砰然关上,又有铁锁锁门的声音传来,她在黑暗中绝望的啜泣起来。
天明,侍卫将整个府宅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若芸的影子,只在她卧房外的院内找到了落在地上的金叶子。
“啪”,百泽扬起手掌将令牌重重的拍在桌上,接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生气的抱起手臂,斜眼看着背对他立着的程清璿,哼了声道:“你干的好事,没事招人去问话,白礼、风横你都叫上了,好歹留一个在周围!”
程清璿对着他的怒气冲冲依然负手而立,清雅的眉心早拧成一团,过了一会儿才缓缓道:“去扶苏是你提的,问你话你也懒得答。我不过招了近卫问话,该有的守卫一个都没有撤走。”
百泽哑口无言,方才的急躁与不满逐渐成了懊丧,长叹一声靠在椅背上,道:“不过是半柱香的功夫,何以人就会不见啊?”
“两位王爷别烦恼了,皇嫂说不定是先回京了?”荣玉芸端着茶盘进来,轻巧的将热茶端在桌上。
“不可能!若芸昨天说好同我一起回京的!”百泽不耐烦的反驳,换了个姿势靠。
荣玉芸面色稍喜,又转而安慰道:“那或许……是上街转转,走得早,所以无人知道?”
“无论走得多急,也绝非飞檐走壁、无人看到。”程清璿这才缓缓的转过身,捻起桌上的金叶小令,边看边道,“她——绝不是会轻易将这么重要的令牌遗失的性子。”
听他不容置疑的口气,荣玉芸顿时面色发青,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唉,就算怀轩墨把令牌做这么小是方便人携带、示警,可令牌又不是人,现在落下也无从知晓人在哪里。”百泽托着腮叹气,眨着眼望着头顶的梁柱发呆,轻轻地道,“难不成真的有人能在我们眼皮底下飞天遁地不成。”
程清璿看着令牌的目光始终没有移开,听他这么说双眸竟划过一丝光亮,旋即将令牌举给他看,冷声道:“搜,将发现令牌周围的墙拆尽、地翻起,一切障碍物全部撤走。”
百泽神色一凛,忙带人去办。
荣玉芸手足无措的站在书房内,望着程清璿再度背转的身影,眸中尽是无奈和落寞。可无论她沉默多久,程清璿都没有想与她说话的意思。
她才想开口,却有人匆匆跑来,大声的道:“禀告尊主!有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