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老婆你就先睡觉,我帮你把行李整理一下。”汪旭提着我的包就要拉开。
我一个激灵,马上抢过来拿手上,对上汪旭疑惑眼神,我立刻解释:“你先下去吧,亲戚都在楼下等着,你这么长时间不下去,总是会有人说三道四的,本来也是回来看他们,别人还以为你妻管严呢,别莫名其妙的帮我扣个帽子,真要这样,汪旭我跟你急。”
汪旭一副恍然表情,还笑着:“你看你,又多想了吧,你现在不是妻管严是什么,当然我也愿意被你妻管严,好吧好吧,看你这么为我着想的份上,我先下去了,那你先睡会儿,有事喊我。”
汪旭总算被我支开,关门的声音响起几乎吓了我一身汗,我连忙把行李包里的药拿出来,走的时候糊涂,忘了换个瓶子什么的,就这样赤裸裸的摆着,不就容易被汪旭发现么。
懊恼了半天自己的粗心大意,我快步走上前把房间门繁琐,再把瓶盖打开,把里面的白色药丸都抖出来,算了算这两天的分量,再把多余的都放回瓶子里,看着手上的瓶子像烫手山芋一样,我走到窗边上,看着后面荒山一片,推开窗后,我使着劲把瓶子给扔了出去。
我力气本来就不大,没扔出多远距离,但至少还算隐蔽,有点担心却又只能忍着,等有机会再想个办法。
剩下来多几天的药丸,我重新放回黑色口袋里,想找个角落藏起来但都觉得不保险,最后藏在席梦思下面压着,才松了口气。
从一开始的抵触到现在慢慢的接受自己被情绪折磨的样子,我得好生控制住,不能最后发现打败我的人是我自己。
走到门口把锁给打开,脱了衣服裹在被子里躺着休息,跟昨天晚上没任何的区别,我没什么困意,就算脑袋昏沉,也睡不下去,眼睛闭着又突然睁开,反应过来时都不知道睁了多长时间。
直到陆陆续续的脚步声还隐约夹杂着婆婆欢喜的笑声,我才赶忙闭上眼睛,没过多久,响起房间门打开又关闭的声音,我努力让自己放松,不要假睡都被戳穿,耳边的脚步声显然是故意放轻,还走到了我床边上。
没过多久,脚步声又慢慢绕到另一边去,汪旭至始至终都没说话,看样子躲过一劫。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传来稀稀拉拉的声音,我大致能判断他在干什么,好不容易熬到他上床睡觉,但我无法判断他的脸是否偏侧在我这边!
唯恐汪旭现在还看着我,我只好假装睡梦中无意间翻了个身转到另一边背对着汪旭,这样一来他怎么也看不到我的表情,除非他起来。
这样很好的让我不用伪装自己睡着了的样子,但我三番四次想真的睡下去都以失败告终,迷迷糊糊中浅浅睡了会儿又被一些小声音惊醒,睁开眼后又是一阵迷茫,而背后汪旭均匀的鼾声,伴随了我未入眠的夜里时间。
这样的情形在我意识到的时候更让我害怕,我本能的拿起手机,发条短信到顾想号码上,这举动做出后我才反应过来,这大半夜的,我还在给顾想发短信,这不是扰民吗!
心里没抱任何期待,我想或许得到了天亮顾想才看到我发的“help!”短信,但让我没想到的是,没过几秒,顾想居然回复我了!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