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是此时您还是这么想的话,我们不如就此散去呢?”阚棱沉默了一会说道。
就在此时,一个壮年汉子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夫人,阚老,已经准备好了。”
单云英点了点头,而后三人走进了屋中,大堂的正中央设立了一个灵位,上书“江淮大总管杜公伏威之灵位”。
单元英和阚棱分别点燃了三炷香,带领剩下的十二名江淮义士,恭敬的拜了拜,单云英在心中默默的念道,夫君若是你在天有灵的话,一定要保佑我们杀了李孝恭,替你报仇雪恨,并且保佑这些忠心耿耿的义士能够活下去。
两人将香插上去之后,单云英转过身来,面对着大家,声音清冷的说道:“明日就是我们杀贼子李孝恭之时,可谓是九死一生,凶险异常,若是有哪位兄弟不愿前去,单云英绝不勉强。”
然而她的话语说完之后,地下十二个人全部沉默不言,但是眼神却是无比的坚定。
都是江淮好儿郎,看到此等情形,单元英的眼睛之中不由的噙满了泪水,努力咬牙说道:“好,大总管的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我们的,李孝恭必死无疑。”
然而单云英的话音刚落,他们就听见院落之外,传出“嘭”的一声巨响,而后响起两声惨叫,阚棱急忙说道:“不好,祁六和胡申危矣!”
堂中的十二人急忙抽刀在手,护卫在单云英身前,而后就要往外走。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狂笑,“呵呵,阚老狗你还是小心一下你自己的狗头吧!”
这个声音,屋内的众人是熟悉无比,单云英寒声说道:“李勋,想不到你还没死。你今天竟然还敢来?”
盏茶功夫不到,李勋带领着三十几人走了进来,他身旁的两人一人手里提着一个人头,正是在院落外警戒的祁六和胡申,二人虽然死了可是仍然怒目圆瞪。
单云英一方顿时怒气冲冲的盯着李勋等人,只等一声令下就要扑上去,报两位同袍被杀之仇。
李勋看到单云英,顿时有些诧异,不过还是抚掌叹道:“想不到夫人还真是命大,历阳一战。那么惨烈你都存活了下来,不过也好,本以为此次只是逮住了几个小虾,没想到竟然还有夫人这条大鱼。”
而后李勋抬头朝天上看去,虽然看到的事屋顶,不过他还是说道:“看来有些事真是命中注定的,老天都要让我得此泼天大功。”
&们这些的残存余部不是还要亡于我李勋之手。”
阚棱冷笑着说道:“李勋,你也太猖狂了。若是李孝恭当面有说此话的资格,可是你配吗?当年是谁让你损兵折将。又是谁让你被贬为庶民,难道你都不记得了?要不要阚某告诉你?”
李勋闻言脸上顿显怒色,不过还是淡淡的说道:“不用,但是今天你们别想再跑了。”
&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一问你,你是如何知晓我们在这里的?”阚棱问道。
&罢,就让你们做一个明白鬼,省的到了阎王那里说我李某然不近人情。”李勋说道:“长安是什么地方?自息、刺之乱后。是明松暗紧,你们十几个彪悍的人,来到长安。难道真的以为长安府会一点察觉都没有?”
&何况前些日子,太上皇被刺,刑部、大理寺、长安府包括各个卫所都是如临大敌,遍查来京的陌生人。”
&不夸张的说,现如今的长安就如同铁通一般,郡王又是何等人物?你们在他的府前侦查,难不成真的以为王府之中的护卫都是摆设?还是以为郡王真的已经老眼昏花了?”
&你们的自大造成了你们今天的覆灭,要怪就怪你们自己,行事不密。当然了若非如此,我李勋焉能有今日之功?”李勋徐徐的说道。
&来如此??”阚棱闻听此言,喃喃自语的说道,仿佛有些失神,李勋暗自微笑。
突然之间李勋心生警兆,脸上被一片刀光闪过,然而李勋毕竟是经验丰富之人,见到此等情况,急忙的闪身躲避,但是刀光又起,直刺他的胸口,此时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李勋避无可避,只好使了一个许多人惯用的绝招“懒驴打滚”,逃过一劫,避入护卫之中。
阚棱暗道一声可惜,原来阚棱利用李勋疏忽之心,突然拔刀,想要一举击杀李勋,擒贼擒王,哪成想李勋也不是易于之辈,竟然被他躲了过去。
李勋顾不得拍身上的灰尘,额头直冒虚汗,本来十拿九稳的事,差一点出现差错,而且还在阴沟里翻船,恼羞成怒的说道:“杀,一个不留。”
长安城,秦琼的府邸,此时的翼国公府一片慌张之色,秦琼上朝的时候突然吐血昏厥过去,被千牛卫送回家中之中,一直昏迷到现在,虽然御医已经诊治过并无大碍,但是人至今未醒,府邸上下哪个敢怠慢,还不都是一副尽心竭力的模样,省的被主家挑麻烦。
此时的大堂之中,也站着两个少年,正是秦琼之子秦怀玉和秦琼新收的弟子薛礼,两人的目光之中充满了担忧。
突然门内传来一阵惊叫之声:“将军醒了,将军醒了。”
秦怀玉和薛礼急忙跑进去,秦琼之妻杜氏坐在床头,双眼尚且有些红肿,果然床榻之上的秦琼已经睁开了双眼,不过薛礼仿佛从其中看到一些的不同,对的是一种疲态,秦琼的眼中竟然流露出这样的情感。
&亲,您怎么样?”秦怀玉焦急的说道。
秦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看了看窗外的太阳,厉声说道:“现在是什么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