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郁秋的论述我深感这回是发生了大事情,不禁责怪她为什么当时不守在杨琪身边。可是郁秋的回答却让我无话可说。
郁秋白了我一眼说:“我要能够守在那儿会不去吗?杨琪一个柔弱的女孩子一个人在那儿,万一张家的那些畜生挣脱了绳索就全完了。”紧接着郁秋的声音弱了下来,“可是谁还没有做过两件坏事情呢?”
原来郁秋也做过在天罚惩戒范围内的事情,具体什么事情她没有告诉我们。郁秋虽然和杨琪是一伙的,但是天罚却不会认人,如果在天罚刚出来的时候郁秋在场,必定会受到惩戒。即便她直到我进了树林以后也是算准了时间才敢进来,进来早了非但救不了人,连自己都得搭进去。
我听完叹息一声,自我安慰般的说道:“也许事情没有我们想得那么严重,有可能那两个人是当初和张大少一起绑架杨琪的从犯之一呢。”
这样说完我自己突然就感觉得到了安慰,是呀也许天罚没有失控呢。可是郁秋立刻就把我从这种安慰中拉了出来,“你认为那三个畜生还会活着吗?让几个没权没势的流氓混混去死可不是什么难事。”
郁秋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绑架杨琪去见张大少的那三个人包括司机在内,在这之前就已经被郁秋用某种方法弄死了。这样说来和杨琪有仇的人全都已经死光了,无疑天罚已经失控了。
从目前的情况来说,天罚之术害死的人都是罪有应得,我不是圣人,甚至很乐意看到这些人去死。可是如果任由天罚这样肆掠下去一定会死很多人,势必会造成社会恐慌。
不仅如此,天罚会随着死人的数量增多而变得越来越强大,难保有一天会失控到连善良的人也会遭殃的地步,毕竟人都是复杂的无论多么善良的人内心都会有阴暗面。
“难道真的就没有其他办法能控制天罚了吗?”刘翔伸着胖胖的脑袋呆呆的问。
“天罚之术产生的那些虚影是怨恨和期盼公正的情绪凝结的实体化,不是人也不是鬼,更不是妖魔。如果非要定义的话,应该算所情绪结成的一种灵。普通的法术对它们没有任何影响,更谈不上控制了。”郁秋沮丧的回答道。
但是她接下说的话却让我感受到了希望:“除非有大德之士以无上愿力超度它们,它们虽然不是鬼,但是因为是情绪的凝结,而人的情绪是会受到大德之士的经文咒语影响的。人能感受放到那些经文咒语的庄严肃穆,这些灵也能够感受到。可是重点是这个时代哪儿还有能超渡亡魂的高人,现在那些被人称颂的高僧高道,只知道依葫芦画样,他们举办的法会只得其形不得其神,根本么有效果。”
高僧大德我不认识,但是之前我在藏风洞里收那些无主孤魂的时候,张天师曾经说过他认识一个能够超渡亡魂的人。好像这个人就住在广西与福建的交汇之地,照郁秋的说法我们要是能请到这个人出山,此时还是有希望的。
随即我便将张天师认识一个能够度化亡魂的大德高人这事和郁秋说了一说,在得到郁秋的首肯后我便迅速联系了张天师,并把事情的严重性告诉了他。
张天师也毫不含糊,立刻便联系了他的那个朋友。大概半个小时后,张天师打来电话告诉我们对方已经答应过来替我们助战。这无疑是今天唯一听到的好消息了。
当天下午郁秋找到了我,给了我一本破旧不堪的古籍。说是一本实际上只剩下半本了,另外一半破损得几乎看不见字,最后还缺了几页。但是这上面唯一完整的就是几张能够收灵的符箓,至于具体方法都断断续续的看不完整,只是符箓之前有几句话能够让人断定出这大概讲的就是如何对付由情绪集结起来的纯粹灵体。
外援需要两天以后才能赶到,这期间我们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又死了三个人。警方依然能够得到确凿的证据证明这些人都是自杀,但是关于厉鬼索命的传言却不胫而走。
我们都接受郁秋的建议静观其变,把希望都放在外援能够早点到来。反正单凭我们几个也没有能力阻止这件事情,搞不好得把自己搭进去。郁秋心里有鬼压根就不敢去碰这些个天罚之术的虚影,为了方便称呼我们姑且把它们叫做“天罚之灵”吧,反正几百年来它们也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
这两天我则全身心的投入到郁秋给我的那本书里,她告诉我说天下法术除了核心的咒语和关键的符箓花字以外,其它的都大同小异,凭我身上深厚的法力我完全能够复制这个收灵之术。最差的情况就是学会那几张符,等那位外援超渡天罚之灵的时候,如果它们试图逃走可以用符箓拖住它们。
我远没有她想的那么厉害,即便是能够复制最起码我也要知道它的运作原理啊。可是这本书已经破旧得连字都不大看得清了,除了那几张想要了解更多的东西几乎不可能了。
所以这两天我基本都在学习如何画这几道符。天下符箓都基本相同,符头、附身、符胆,最后结煞,结煞的时候非常关键甚至连笔画力道不一样都可能造成效果的差异。
除了画符之余我也仔细看过郁秋给我的那本古籍,最终大概弄清楚了这几张符箓并不是能杀死这些灵体,只是可以通过某一个物件将它们收进去,然后再将这个物件交给高僧度化。
了解这些以后我便一直在研究用什么东西来收这些天罚之灵效果最好,最终确定了一样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