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自己喜欢的人想要些什么东西,会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他。在学校这几天宁薏将上次做曲奇的步骤一点点地回忆,写在小本子上。恨不得星期五赶紧到来,这样子就可以飞奔去超市买原材料。
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宁薏出了校门,看见季奚章眉眼都含着笑看着她的缓缓踱步而来,他的身边还放着一部自行车。那是她此生见过的最美的风景。
季奚章说道做到,他在后头加了个后座,她小心地坐上去,感觉舒适又安心。随后两人迎着夏日的晚风骑乘返家。坑坑洼洼的小路上车子难免会行的磕绊,宁薏只能双手死死地抓着后座的边,心惊胆战地经过一个坑洼之地,又迎来下一个。
可自行车就在这时突兀地停了下来,季奚章侧头朝身后的宁薏说:“宁薏,抱着我的腰。”
宁薏有些愣怔,回过神来后红着脸摇头,“这样不好吧。”
季奚章当她是害羞了,解释道:“这样子会安全些。来,抱着我的腰。”
再推三阻四下去倒也显得她矫情了,宁薏听话地伸出双手环保面前男生的腰。隔着那层薄薄的白色布料她能感受到里面的身材是精壮有力的。自行车在羊肠小路上一颠一颠地,一个小绊她的脸被迫贴向了季奚章的背。此刻她能够清晰地闻到他的身上有着淡淡的汗味,但却不浓而令人排斥。不仅如此她貌似还听到了自己胸腔里怦怦直跳的心跳声。
终于到了平坦的路上,她趣味大发,突发奇想地想在他背后写字。做了一长串的心理争斗,一咬唇,颤着手指在他身后写字。
季奚章笑了,“你在我身后写什么字?”
“你猜。”她有些舒了口气,但又有些像做贼一样地心虚。
季奚章没有把宁薏这句话当作玩笑话,而是很认真地想了想,迟疑地说:“难道你写的是,季奚章,你是猪?”
宁薏扑哧地笑了,她有这么恶俗吗。
“猜对了一半。”她心情大好,抬头往天空发现天竟然变成淡紫色,美丽而梦幻。她赞叹了一番,问道:“你怎么会猜这个答案。”
“我以为这是最普遍的答案。”
宁薏又轻轻地在上面写了遍,猜中了他永远不会猜对,又胆大地问了一次这回她写了什么字。而他很配合地没有放弃,思虑了很久,回答:“那就是写,季奚章,我讨厌你?”
“不对。你还是别猜了。”
自行车经过一个缓速道,车身颤了一下,宁薏将抱着他腰的双手不动声色地扣紧了一些。
“听过《eveywhee》吗。”他的声音在轻拂的晚风中飘入她的耳中,轻柔而低沉,“if i ouldntould i fallyou?i ould i call you?
“if i kno eveyteveywhee.”宁薏适宜地抢先接上他唱的后一句。
ieveywhee.
我无处不在的所有。
若是黑暗,我便在身旁陪你等到有光。若是光明,我便站在一旁看你闪闪发光。无论黑暗,无论光明,我都永远陪伴你。
宁薏又将头慢慢地贴向他的背,似乎在感受着刚才她的指尖在他的背上写字的痕迹。她写的字,他也许永远都不会猜到。
花开无声,岁月无痕。秘密终会湮没。
季奚章,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