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临时有事走不开,有什么要担忧的。”齐景的眼睛深不见底,面无表情,冷冷道:“带下去。”
不管李言承怎么挣扎,终究只是文弱书生,很快就被两个孔武有力的大汉拖出了书房,随着房门被关上,一切的嘈杂都被阻断,齐景的身体才微微放松,但只是轻微一动,浑身都痛得难受,他皱了皱眉头,只好自己擦药。想到秦末那个罪魁祸首,只恨自己没有把他打得起不了**。只不过那时他气糊涂了,没使什么招数,纯粹肉搏,在他手下吃了亏。
方才打开电脑,里面有关小冉的文件一个没剩,不管是那段视频还是六年前留的照片,空荡荡的就像鬼子进村一样凶残。珍藏被人删去,难怪他发了狠,对李言承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
秦末的伤好在没有伤在脸上,擦了伤药,又能自己开药调理,倒也没有妨碍正常生活,白天小冉去上课,他就去医院里上班兼准备手术事宜,一下了班就往莫家跑。
起先莫诚对此还乐见其成,但是看到秦末一来就往自家闺女房间钻,好久都没出来,他不禁想歪了去,急的头发都白了,偏偏闺女也吱声,他立马就不乐意起来,从先前的亲切变得吹胡子瞪眼,巴不得秦末不再来,但是为了自家闺女的幸福,只好忍气吞声。
莫小冉和秦末两人的关系当然没有莫诚想的那么复杂,一切都是秦末赖上了莫小冉,偏要她擦药,不然就放任自流。莫小冉气得一直都没和他说话,他来了就擦药,擦了药就撵人,冷漠的就像个仇人。
但是秦末丝毫不以为杵,反而乐在其中,往莫家跑的愈发勤快,他就喜欢看她明明关心却又故作冷淡的别扭样,让他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
如此过了六天,经过不懈的调理和擦药,秦末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莫小冉收起药,洗了手,脸上难得露出了笑意,对秦末道:“你身上的伤总算好了,以后不用再来了。”
秦末的脸上闪过一抹遗憾,但是想起什么,立马又高兴起来,他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小冉,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想起他无赖的行为,莫小冉忍不住哼了一声,这些天帮他擦药,连带着她的身上都带着满满的药酒味,逢人就被问是不是受伤了,问得人多了,解释不过来,干脆就默认,最后还被塞了一大堆治疗秘方,让她哭笑不得。
“以后有事别再找我,烦人。”
她扭过头没看他,哼哼唧唧地说着话,那口是心非的样子让秦末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忍不住抱住她,蹭了蹭她的额头,不过瘾,啄了啄额头、俏鼻和薄唇,在她要发飙之前立马撤离,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满是笑意,“小冉,有你真好。”
莫小冉嫌弃地撇了撇嘴,“别碰我,臭死了。”
秦末的脸色一黑,在她脸上掐了一把,道:“坏丫头,竟然嫌我臭。”
“难道不是吗?”莫小冉哼了一声,鄙夷道:“臭男人。”
秦末顿时哭笑不得,没想到还有被叫臭男人的一天,但是看到小冉气鼓鼓的样子,却怎么也生不起来,知道小冉心里还有气,不得不忍了下来,好声好气道:“好吧,小冉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这副油嘴滑舌的样子反倒让莫小冉浑身一抖,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秦末自讨没趣,摸了摸鼻子,心思一转,试探道:“李言诺的手术就在明天了,小冉,你要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