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忻,我知道你的意思。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从哪方面看你都比温婉好太多,所以你不需要和她争什么。你应该去争取更好的。而我早在十年前就属于她了,我这辈子也只会属于她一个。”
“心意如此坚决,说什么也不改?”
“如果要改,五年前早就改了。”
隋忻的眼泪慢慢收了起来。她知道在这个男人面前示弱是没有用的。想让他爱上自己进而达到入主连家的目的看来是不行了。既然如此她也无需再浪费眼泪。
得到一个男人的方法有很多,既然不能谈感情,那就索性换个方法。她并不介意丈夫心里没有她,哪怕江承宗一辈子都爱温婉又如何?让他成为自己的男人才是最重要的。
隋忻自小是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的,见惯了身边男人三妻四妾的模样,在她看来当江承宗的妻子恒运未来的老板娘,比跟一个平凡的男人相亲相爱来得有意义多。反正她的母亲阿姨甚至好姐妹们都是这么过来的,她们能过的日子她凭什么就过不了?
想到这里她又抽了张纸擦了擦眼角,整个人已经恢复到开始的模样,除了红肿的双眼有些煞风景外,她又成了那个万人着迷的隋女神。
面前摆放的东西已经凉了,隋忻吃了一口皱起眉头,看看江承宗那张可恨的俊脸,她打消了再叫一份的念头。两人再次回复到朋友兼工作伙伴的状态,隋忻一时间竟感动无比轻松。
她想了想追问:“我做的那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从哪里看出的破绽?”
江承宗原本想给她留点面子不再提,没想到隋忻主动提起,倒让他对这个女人有点刮目相看:“你觉得自己做得天衣无缝?”
“没这个意思,就是有点好奇。我做这个事情从头到尾都没自己出手,按理说……”
“我去见了台长,和他聊了一会儿。”
隋忻心头一紧,果然是百密一疏。说到底她还是忘了江承宗的身份。恒运未来的掌门人,整个传媒集团都是他的,台长明面上看起来掌控着一切,实际上还得听江承宗的。她找媒体去闹温婉的事情,别人可能看不出来,可像台长这样掌控各条媒体线人脉密集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江承宗为了温婉还真是尽心啊,连轻易不去见的台长都找上了。自己这一招算是走错了,看来以后还是老实躲在幕后,让别人去做恶人比较好。
“不好意思,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隋忻瞬间换了张脸,能屈能伸的做派连江承宗都想替她鼓掌。
“没关系,只希望没有下一次。”
“不会再有下一次。这事情是做得不漂亮,也不符合我一贯为人的准则。想不到我隋忻有一天也会为个男人做这么没品的事情。看来女人都是一样的,一旦陷入爱河就会无法自拔。这实在太糟糕了。我会改掉这个坏习惯。”
“如果你能连带着不喜欢我,我会更高兴。”
“这个恐怕有点难。江承宗,爱你是我的权力,而且这个事情也不是我能掌控的。咱们还像从前一样好吗,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可我也请你不要限制我对你的爱。就这我一直这么爱着你吧,伟业去世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尝过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了。”
江承宗微微皱眉,心里不由轻叹一声。果然这世上总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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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宵夜基本上两人都没怎么吃。
离开的时候隋忻走在前面,到了门口她直接伸手拦车,还转身冲江承宗微微一笑:“我自己回去就行,你忙你的。”
仿佛一瞬间,她又回到了从前那个进退有度从容大方的隋忻该有的样子。的士很快就来了,一直到坐上车开出大概几十米后,隋忻的脸色才重新沉了下来。
她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放弃过。在她的字典里没有那两个字,有的只是不择手段不惜一切。
江承宗站在那里目送她离开,冷风吹在脸上凉凉的,就像一根根细针在扎似的。他搂了搂大衣领子,钻进了夜色中,开车离开餐厅。
但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酒吧,顺便打电话给徐朗,把他也给叫了出来。
徐朗接到“圣旨”赶到的时候,江承宗已经喝了几杯威士忌了。他不是个嗜酒的人,虽然天生酒量还行,但因为喝得少,所以抗不住几杯就有了些醉意。
醉了江主播更显得风姿宜人眉目如画了。那些来酒吧liè_yàn的女人看到他直流口水。还有人眼尖认出了他,更是欣喜若狂,像苍蝇见了血似的,一整晚就围在他身边直“嗡嗡”。
江承宗既不赶人也不搭理她们,只顾喝自己的酒。结果这些人越来越不像话,搭讪不成索性上手,一只只爪子总想往江承宗身上揩点油,偏偏被对方眼神一瞪又灰溜溜缩了回去。
闹到最后不光女人们想吃他,好几个男人都有点把持不住,借着酒劲儿上来“调戏”他。徐朗赶到的时候,江承宗正跟一个男人翻脸。他揪着对方的衣领一副要揍人的样子,吓得徐朗赶紧上来调停。
江承宗是公众人物,闹出这种事情可不好。
好容易把两人分开后,那差点挨揍的竟还是个厚脸皮,依旧在那里喋喋不休表达对江承宗的爱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