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冷战刷新了记录,直到顾涵光随剧组一路向南去往大理,临别前仍然拒绝用嘴巴发声跟她讲话。
沈约只好和小师叔交班,让他和小刘陪顾涵光出外景,换她留守北京。
傅次云消息灵通地得知他们吵架,打电话来安慰她,虽然沈约觉得那比较接近看笑话。
“你们中国人有句话,‘三岁一个代沟’,是这么说的?”他的声音隐含笑意,“沈小姐,你要讲究沟通的方式方法,年轻人不成熟,跟他讲道理不如顺着他。”
“谢谢你哦,”沈约在电话这边忍不住翻白眼,“你让我觉得自己像是娶了个小娇妻的老不修。”
“没办法,谈与众不同的恋爱总是需要付出更多。”傅次云装模作样地叹口气,“老不修有小娇妻暖心,又有老朋友可以分忧,不辛苦一点怎么能证明p守衡定律?”
还p守衡呢,又不是打游戏oll装备,沈约没好气地挂断,不提都忘了这家伙是只隐藏很深的宅。
送顾涵光离京那天她见到吴翼,后者正举高手机对着一张屈宸英青面妆的偷拍“哈哈哈哈”,狂笑中差点从椅子里滚落地,沈约怕他兴奋过度疯病复发,隔老远就绕道走开。
她独自在北京生活了半个月,时间仿佛回溯到过去没有顾涵光的时候,他甚至不肯接她的电话,也不再主动打来哪怕什么也不说听着她忙碌时键盘敲击的轻响。
也要到这时候,沈约才恍然发觉,她早已不再习惯忍受寂寞。
…………
……
傅次云近来好像很闲,被他约过几次,沈约找不到新的借口,两人终于结伴到后海去“喝一杯”。
已经是五月天气,北京的初夏开始显露峥嵘,傅次云在衬衣外面披一件卡其色风褛,以沈约日渐挑剔的眼光看着依然算是玉树临风,两人都戴了大墨镜遮掩日渐刺目的阳光。
“最近忙什么,叫你总不出来?”傅公子叫了酒,开门见山地问。
沈约这几天懒得厉害,作息昼夜颠倒,出来见人既不化妆也不换衣服,素着一张熬夜过多的白脸,墨镜底下两个黑眼圈像被打了两拳。
她也穿着风衣,里面也是衬衣和浅蓝色仔裤,人瘦得形销骨立,穿衣服倒好看许多。
“写剧本呢。”她懒洋洋地窝进酒吧沙发里,“我觉得自己大概不适合当宣传,等顾涵光回来了,让小师叔另给他找一个,我还写我的剧本去。”
傅次云啜口酒,微笑,“真心话?”
“气话。”沈约看他那张似笑非笑脸有点怵,到底是不敢得罪老板,“我答应你的事我都记得。”
傅次云这才放过她,想了想,又道:“你那个什么剧本?找到下家没有,需不需要我帮忙?”
沈约摇了摇头,“是我自己原创的剧本,感觉还有很多不足……不急着卖,让我多改几遍。”
两人暂时无话,不约而同地抬头看电视,屏幕里播映的却是屈宸英和谢榛的新闻。
谢榛的网络剧“礼物”争议不断,不管是好是坏,引起的关注度也高,所以上线以后点击飙升,这让她也有底气重新出现在大众面前。
半个月时间过去,屈宸英的脸当然恢复正常,那天以后沈约怕他打电话来兴师问罪,谁知等来等去毫无消息。她不知道屈宸英是没空收拾她,或是真的打电话怕她录音,发短信怕她截屏,约出来见面怕她找人偷拍……
他甚至不像上回那样搞小动作对付她和她身边的人,所以沈约也按兵不动。
傅次云见她一直盯着屈宸英和谢榛,自以为了然地笑了笑,“怎么,发觉成熟男人比小男孩儿更好了?”
沈约没搭理他,傅次云和她越熟对她的态度越难琢磨,有时自带暧昧,有时又像对无性别的损友。
她指向屈宸英身旁的谢榛,“小师叔说,公司有意找谢榛来当顾涵光下部剧的女主?”
“是,”傅次云也靠到沙发背上惬意地观赏美女,“她很漂亮不是吗?而且和顾涵光传过绯闻,自带话题度。”
“不行。”沈约想起自己踩过的雷,叹口气,“顾涵光不会同意的。”
“需要他同意?”傅次云装作惊讶的表情,“沈小姐,明星只是商品,我们是商人,什么时候商人需要按商品的意愿来决定如何包装?”
“我说真的。”沈约正色道,“我们上次吵架就是因为这个,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虽然他年轻,任性,只是商品……但我们也不应该完全漠视他的想法。世界是圆的,条条大路通罗马,总有其它皆大欢喜的方法可以达成目的。”
傅次云明显不赞同,但他有教养地不再争论,而是问:“如果没有呢?”
“那就证明我真的不适合当他的宣传。”沈约苦笑,“也不适合做他的……他的女朋友。”
她记得和吴翼说那番话,或许被生活折磨得面目全非的人是她自己,如果她不想时刻忧心有人无视她的意志控制她,那她又怎么能同样残忍地对待顾涵光?
…………
……
五月还有件不大不小的好事,年初顾涵光参演、秦芹主演那部小成本三无电影上映,也不知道出品公司如何运作,竟然狗屎运地抢到了五一黄金档,让业内跌碎满地眼镜。
沈约也是直到此时才知道秦芹已经恢复自由,若无其事地跟着剧组四处跑宣传,所以,金惟敏应该也没事了?
她暂时搁置这条,放宽心去电影院贡献票房,很高兴地发现排片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