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禄和你是什么关系,我开门见山的问道,听你父亲说,似乎和你家颇有渊源?”
“元康?那个家伙不是死了吗,陈登明显有些反感,接着苦笑一声说道,哎,反正我父亲也没几日了,既然主公想知道,那我就如实说出。”
看来其中很有故事,我示意陈登说下去。
“元康,是我父亲跟家里一个婢女所生,陈登脸上显出一丝悲伤,母亲气愤怒不过,让人打死了那个婢女,父亲从此不再搭理,使我母亲郁郁而终。为了避丑,父亲对外宣称元康是他的外甥,我的表弟。”
“你父亲好像很是疼爱他,当侯成全城搜捕陷阵营将士时,他曾向我求救过。”
“何止疼爱,老父一直觉得愧对他们母子,甚至冒着和陶谦翻脸的危险,硬是帮他娶了彭城名伶杜鹃,陈登冷哼一声,到头来还不是让别人抢了去。”
“元龙,实不瞒你,曹操刚才派人把杜鹃送了过来,指名道姓将她让与关羽,你认为我是否要送出?
“送给关羽,陈登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关羽确实一直对杜鹃念念不忘,曹操送来杜鹃,明显是想收买关羽,只怕对主公不利。”
“元龙说的颇有道理,我笑了笑说,但是刘备已经和我结为兄弟,元龙还不知道吧?”
“什么,陈登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我,主公是说,刘备已经和主公结为兄弟?”
“正是,我说,如果不是这样,我哪敢放心将下邳交他看护,他又怎敢将关、张交给我调派。”
“登是越来越看不懂主公了,陈登说,主公宽容睿智,越发显示出一股君临天下的气质。”
“还有一个疑问要说给元龙答疑,曹操使者将杜鹃送到城门,突然不辞而别,又是有什么意图?”
“如果杜鹃被主公收入,关羽得知后,势必不肯罢休,张飞一向鲁莽冲动,这两人如果在彭城闹将起来,曹操又可坐收渔翁之利。”
“依元龙之见,此事应该如何处理?”
“想必主公已经有主意了,陈登笑笑说,按照主公的意思办理即可。”
“哈哈,元龙啊元龙,我拍了拍他说,我是越发欣赏你了。”
从陈登家里出来,我立刻找到了曹性,让他带人接手杜鹃,把杜鹃送到关羽府中,然后确保安全。
夜幕登临,华灯初上。
北门外的流民被安置妥当,张辽特意设立一块临时营地,用来安置零零散散逃来的小沛流民。
魏越和三十八骑将打了十几只黄羊和七只梅花鹿,我喊上张辽等人,拿了七只梅花鹿做烧烤。黄羊交给他们自行处理,成廉、魏越高兴地带着三十八骑离去了
北门楼上,燃起了篝火,除了外城巡查的刘何、王楷、许汜,负责内城巡查并看守杜鹃的曹性、夏侯博,养伤的吕由外,其他文臣武将统统到齐。
大块的鹿肉穿在榆树枝条上,不紧不慢的烤着。城楼之上,弥漫着一股新鲜的肉香。
“主公,云长能够顺利带回翼德吗,糜竺不时地张望着北方,急迫之情显露于脸上,袁术虽然今非昔比,但残兵败将也有数万之众,小沛县城只怕到处住满了士兵。”
“子仲不信云长、翼德的武艺,我伸手接过曹性递来的一个肉串狠狠咬了一口,翼德虽说鲁莽,云长可是心思慎密。”
“云长行事历来谨慎,子仲这么长时间还不了解吗,张辽丢给糜竺一个肉串,新鲜的鹿肉大补,再喝杯酒最美不过。”
“就是因为太了解云长,所以子仲才异常担心,孙乾边吃边说,云长一般情况下,不会出现纰漏,但是今天是他三弟有事,只怕义气用事,坏了理智。”
“如果他们碰到元达的话,应该会化险为夷,我安慰说,朱家几代经营小沛,旁根错节,袁术混迹官场多时,应该明白为人之道。”
“那倒不一定,马雪说,元达做事一向滴水不漏,小沛必是出了意想之,不然他怎会那么匆忙。”
“主母说的很有道理,陈登停止口中的咀嚼,慢慢说道,元达匆匆而去,却没有通知主公,证明事情还在掌控之中,如果不出意外,几人必会平安归来。”
“大哥,小沛方向好像有人来了,张辽眯着眼睛,慢慢的咀嚼着鹿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再次肯定的说道,来人了,好像是支马队。”
听到张辽的话,一时间,所以人都屏住了呼吸,都在仔细聆听,只剩下篝火的噼啪声。
我静下心来,仔细听去,似乎真的有马蹄声传来,微风之中,也飘来丝丝异味。我嗅了嗅,应该是马匹随身的味道。张辽这个历史上的曹军首席大将看来不是虚的,真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
“什么声音都没有啊,简雍把一支肉串拿起看了看,又放在火上烤,张将军不是听错了吧?
“确实听到有何声音,糜竺也跟着说,估计是张将军听错了。”
“该来自然会来,张辽也不争辩,一口吞下肉串,笑笑说,诸位等等便知。
“哈哈,诸位先行吃肉喝酒,半个时辰过后自有分晓,我凑到张辽耳边说,是何种马队,要不要做下防备?”
“大哥放心,我已经放好了斥候在离城二十里的地方,如果有人来,会快马通告的。”
一巡酒的功夫,一个斥候传来了消息,从小沛方向来了一千多人的骑兵,其中好像夹杂着家眷,行进速度并不是很快。
“应该是元达,云长他们,我说,诸位好好吃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