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姐在跟着沈超穿过时空门之后颇有一番自己回到神堡的错觉。风景秀丽的ely空间站就如同神堡的圆环区一样漂亮整洁,论绿化率比神堡的圆环区还高。
而在他们穿过的时空门后到达的落点也和薛姐在几个月前通过中继器到达神堡的那个落点附近有几分相像。要不是没有巨大的卫区和神堡巨塔那样的坐标,薛姐几乎就要以为自己就是在神堡了。
:“别担心,我没有错把我们带回神堡……”像是看出了薛姐的疑惑一样,沈超在一旁这样安慰道。他第一次来的时候也觉得这里和神堡的圆环区惊人的相似。
在沈超他们踏过时空门出现在这里的瞬间,撒玛利亚人就通过安装在这里的安保摄像机的视角看到并识别出了他。对于沈超的到来,撒玛利亚人是有一定的心理准备的。
它虽然是个ai,但是它也知道这个特定的男人是能最终决定自己命运的存在。它不知道沈超参与了它的核心代码的构建工程,只知道这个有着穿越时空能力的男人救了自己的“父亲”和自己的命。
和一般的人工智能开发者不同,它的创造者阿瑟.科雷普并不是把自己创造的ai当做一个事物,而是把它当做自己的孩子在养。
这也许是因为他自己没有后代,也有可能是他自己在撒玛利亚人身上投入了太多的感情和心血。不管怎么样,由于撒玛利亚人拥有意识开始就最先见到自己的创造者并一直被当做一个普通的孩子对待。
在撒玛利亚人成长的每一个阶段,它的创造者都在悉心的给予指引,由于这种成长历程,撒玛利亚人对它的创造者有着很强的情感依赖,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会对自己的的父母产生依赖感和安全感一样。
在发现沈超过来后,撒玛利亚人立即通知了自己的“父亲”,并紧张的开始了自己的迎接准备。虽然它是一个看似全知全能的超级ai,但是由于它的成长历程非常近似于人类,核心程序中又有着绑定人机互动效率的奖励机制。所以撒玛利亚人现在已经有了相当丰富的感情。
这些感情在表现出来后和人类的类似情感没有本质的区别,和人一样,撒玛利亚人也有自己喜欢和害怕的东西,而他此时最害怕的东西或者说人无疑就是沈超了。
虽然它在这之前从没有见过沈超。但是他却知道是沈超安排它到这个位面进行测试的,它也知道这次测试的结果将影响到自己以后的命运。
如果沈超对它的表现满意,它就无疑会活下来继续生活,如果不是,那就没人确定会发生什么了。由于存在着被当做残次品的可能性。所以撒玛利亚人一直很害怕见到对它来说十分神秘的沈超。
为了给沈超留下一个好印象,撒玛利亚人在过去的一个多月里一直在勤勤恳恳的处理议会布置的每一项任务,但是由于缺乏和自己的考评人的联系,它也知道自己的表现到底算不算令人满意。
之前可从来没有人能告诉它他是否通过了考验,直到今天!沈超到达后,自然是直接赶往空间站上的中控室。此时这里的样子已经和之b统治期间完全不同。
中控室里的工作人员大幅减少了一半儿以上,空出的空间摆满了大型主机,作为撒玛利亚人的外设。除去硬件的变化,整个地方的职能也变得完全不同了。
过去,这个中控室的工作是负责监控地表少数一部分富人的安全状态。而现在。这里变成了地表一切人类敏感活动的监控和控制中枢。
地表的所有重要生产活动,重大犯罪行为都会第一时间被发现并处理。撒玛利亚人现在的职责和马克思在几个世纪前提到的社会机器十分类似。都是以全自动的模式运营社会的管理体系。
区别在于,撒玛利亚人的职责并不是在为全社会服务,为这个位面的地表社会服务只不过是它的“考评项目”和加速它成长的催化剂,沈超对它还有别的预期……
在进入中控室后,人们首先会注意到的自己是大屏幕上显示的是几份地图,有平面的托克马克图,也有地球仪式的。这些图都被各种图标标注的密密麻麻的。
为了迎接沈超的视察,撒玛利亚人把图上自己所有的“政绩点”都显著标出,就像是一个考生在交卷子前仔细检查并尽力润色自己的答案一样。撒玛利亚人也想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的工作成果显得更显眼。
:“欢迎,议长,还有你的客人……”一进入中控室,撒玛利亚人就通过房间里的扩音器问候道。
它还不认识薛姐。因为直到目前为止,撒玛利亚人还没有见过时空议会或者探险队的重要资料。它甚至不知道议会在这个位面以外有多少人?这些信息都是特意向它隐瞒的。
:“你也好,这是薛帕德。今天,她会作为评委参与对你的行动表现的评估,现在,给我们一份地表的最新报告……”沈超没有具体的介绍薛姐的身份。撒玛利亚人也没有问。
因为探险队派来这个位面的所有人的个人资料一直都是对它保密的。撒玛利亚人现在已经习惯了和这些背景不明的“同事们”共同工作。相比之下,它更在乎这个新评委是怎么回事。
通过对于其他人谈话的观察,它知道时空议会里的决策层至少有10个人,但是它从来没有听说过薛姐。这个突然多出来的评委让它有些紧张,但是这阵紧张持续的时间非常短暂,只维持了大约千分之一秒就被它克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