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就去抢胥阳手中的布条,手从斜里而过,直取掌心之物,嘴上也不认输,“我就是收了这定情之物又如何?”
本来胥阳倒是不会与他计较,给他也无碍,可是一想到之前在王府大门前那一幕,他就不想给了。说来,他也是小气之人,他也是睚眦必报的人。
手腕一扬,手上的布条就向着车顶而去,他的另一只手迎上萧风的手将他朝下打去。
萧风一见布条朝着车顶而去,袭击胥阳的手也不去变招,另一只手向着其上抓去。
可惜,胥阳自然不会人让他得逞,双手一错,那布条被一阵风带起,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萧风身形一倾双手齐齐朝着布条抓来。
“胥阳,你还懂不懂得怜香惜玉?”这两日他几乎是口不择言。
胥阳一愣,随即一怒,伸出一脚就想将萧风踢出马车,“你算什么香什么玉,要不要我将你这话和定国候去说说?”
赶车的车夫是一张面瘫脸,常年为胥阳赶车的,自然是他的心腹,此刻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与动作自然是知道自家王爷和定国候家的世子动起了手来,可是这街上的人只知道这是翎王府的马车,只从别人那儿知道这是萧风与胥阳。
如今马车晃动,不知道都以为这二人是在颠鸾倒凤翻云覆雨呢。
路边传来的指点声,一个不漏的进了这二人的耳里,双双一愣,同时坐好,任着布条落下,嫌弃的彼此看了一眼。
“你这些年都什么名声,听着怎么比皇宫里知道的还要不堪?”萧风最终还是将那散落在车上的布条也捡了起来。
胥阳只是斜了他一眼,“怎么,你希望我的名声好一点?”
萧风自是摇头,“这龙阳之好的名声可不能好,否则宫里那位估计早就忍不住了。”
“他如今也不想忍了,这不,连你这样的御前贴身侍卫都给舍出去了。”胥阳意有所指。
“我觉得胥容的脑子里肯定是被前一段时间的霍乱给闹迷糊了,我好歹也是定国候的世子,他就不怕我万一被你的风采折服的话,那不是平白给了你一个助力?”萧风觉得这胥容还不至于这般无用。
“这倒是不会,你也不想想,就你表现出来对我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的那玉石俱焚的模样,他巴不得我的动作再大一点,将你给弄进府来。”胥阳摇了摇头,他对于胥容很了解。
“你别寒碜我,这食其肉饮其血的,我可没有这爱好!”萧风掀了掀眼皮,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车子里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胥阳闭目养神,萧风看着手中的布条若有所思。
“王爷,世子,到了!”车外的赶车人唤道。
胥阳和萧风对视一眼,胥阳先下了马车,而后萧风下来的时候,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胥阳赞赏的向他望去,却让萧风暗地里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他现在是明白了魏曲这么多年过得相当不容易啊。
有些同情了。
胥阳抬首,看着那沉香木制作的牌匾之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字,绣云阁。
这可不就是那布条上同样的手笔么?
萧风显然也看到了,走到胥阳的身边,“这里面恐怕有异,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知道我在,而故意引我前来的。”萧风的脸色也正经了起来,或许那暗处的人发现了他也不一定,只是在皇宫之中不宜动手,他便将他引到绣云阁来。“王爷,或许你可以先回去,我进去会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