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
“老奴给您开,劝劝太后,今日早间就开始生气,这会儿连早膳都没有肯吃。”太后第一次在皇帝那儿受挫,在她教导了这么多年的儿子那儿受挫,若是不生气那还就怪了。
秦嬷嬷这看样子是真的急了,也不管太后事后会不会怪罪,当即就给开了门,楚莲若从容而过,博得了秦嬷嬷心中的一个好人称呼。
皇上和太后置气,这后宫嫔妃谁都不敢上前找事儿,劝了太后,不定会听,去劝皇上,找死的行为,所以两相权衡,哪儿都不去。
只有楚莲若,也唯有楚莲若这个知道内情的,这个被太后明面上喜欢着,被胥容明面上爱护着,才敢主动来趟这浑水。
“哀家说了,都给我出去……”迎面而来的是一声恼怒的诟骂,以及一道闪烁的光影。那是一个盛了茶水的白瓷杯。
楚莲若猝不及防,又或者是故意而为之,身形只来得及微微错开,双手伸至眼前,一挡,那白瓷杯没有砸着她的脸,却是砸到了她洁白如玉的双手。
“太后……”三分委屈,七分不解,倒是让恼怒的太后回过了神来。
“你怎么来了?”虽然声音依旧不满,但却不再以斥责为主。“秦嬷嬷,谁让你私自放人进来的?”
“太后莫要怪罪于嬷嬷,是臣妾非要进来的,只是听说您在寿康宫和皇上怄气,有些担心……”
“哀家没事儿,你这大病初愈的,回去你的夕颜宫好好休养。”
“轻风圣手临走之时嘱咐我,这偶尔还是需要到处走走透透气的。”
“那就去御花园好生逛逛,菊花要开了,金桂的花期还算长,哀家要是没有记错的话,皇帝可以不知道从哪儿挖掘来一个花匠,此刻那园圃里更有不合时节的花在开着,也可去那儿逛逛!”太后说了一通,都是让楚莲若离开寿康宫。
但是楚莲若可不好打发,更何况,她今日来可是想要将这母子二人的关系挑拨的更加的恶劣呢。
本来见太后对她尚且算是和蔼,前一世也不算苛责,但是宰相府中,那一张锦缎胥阳说,曾在太后这里看到过,那么这一家子人,便一个都跑不掉。
而且当时的胥容根基尚不算稳,怎么能生出的胆子来动她秦家,若说没有太后从中盘桓,谁信?
所以,她不用仁慈,自己的仁慈,终究会被当成别人来对付自己的武器,前世已然那般了,今生再不能重蹈覆辙。
“太后,您别想着将我赶出寿康宫,秦嬷嬷说,今日到现在,您连一口食物都没吃,我不管您与皇上有什么误会,今日您若是不吃饭,臣妾,还就不走了!”这是第一次温婉如玉的楚莲若在太后面前耍无赖。
形象倒是没有被颠覆,更多的自然是太后更深一层次的喜爱。
她虽然置气,但是更多情况下,却是因为胥容都不曾前来哄一哄,如今正有人前来,自然是心中都多了几分的欣喜,这也是楚莲若吃准她的地方。
“你这孩子……”太后面上没好气,但是从她稍稍挑开的眉眼里可以看出,她的心情甚是不错。
秦嬷嬷,眼光毒辣,立时就看出来了,一方面朝着楚莲若竖起了大拇指,一方面开始布膳。
而御书房的胥容听说了楚莲若只身一人去了寿康宫,心下微微一动,却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吩咐了李公公前往寿康宫门口候着,一旦楚莲若出来,就将她给带到他的身边来。
当膳食布置好了之后,楚莲若一筷子一筷子的尽给太后夹菜了。
“太后可吃好了?”
“好了好了,有你这般孝顺的孩子,哀家哪儿能不好呢!”
“那您对皇上的气儿?”
“哼,若是你想要做皇上的税客,便免谈了。”太后不容置疑的说道,她心中是打定了主意儿皇上不来,这事儿便别想就此了了。
“太后……”
“别多言了,哀家这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你便离开吧。”
楚莲若不再多言,她的目的已然达到,旁的根本就不用多说,她一旦来了,就会提醒太后关于宰相的毒计,就会挑起她与皇上之间的矛盾!
“娘娘,您也莫要放在心上,太后心中不痛快,说两句也实属正常,您多包涵。”秦嬷嬷见楚莲若的眉宇之间有些疲倦,那方的眉头稍稍皱了起来,自然是要赶紧澄清的。
“无碍,只是您可能透露透露皇上与太后闹到此般地步究竟是为了何事儿?”
“老奴也不甚清楚,猜测着多半是因为宰相的事情吧!”秦嬷嬷或许是真的不知道,或许是知道一点点,又或许是只能透露一点点,话说的谨慎非常。
“哎!”楚莲若只能叹气,以示意这事儿她也不能多说。
走了几步远,在秦嬷嬷看不见的假山后面,李公公招了招手。
楚莲若回头望了望,快走了几步,身形一拐,就过了假山。“李公公不服侍在皇上身边,来此作甚?即便是想要探听太后的消息,这地方是不是也选的太过于隐蔽了?”
“太后与皇上之间的事儿,您莫要过问,奴才来此,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专门等着您的。”
“等我?”楚莲若拂开被风吹至眼角挡了其中神色的发丝。
“嗯,别多问了,快随奴才走吧,这都过了这般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