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锐瞄了乔公一眼,再道:“而从华北畜产品研究所的角度来说,他们的动机,其实也很容易理解,国家每年都有上百万的经费投入到牛的胚胎移植方面,如果他们不能保证自己的优势地位,他们的经费就要少一大截……”
“这种行为是一定要得到严惩的!”朱院士又将话头给抢了过去,道:“我们这一次的计划,本身就有优胜劣汰的要求,未来15年,我们将有数以百计的研究所,可以遇到经费被削减,项目被取消的问题,难道全部诉诸于这种不正当的行为?杨锐已经是国内有数的生物学家了,不是青年生物学家,就是把生物学家排个队过来,能有杨锐水平的,也是屈指可数,如果这样的科学家,还要遭遇到此等不公,其他科学家会怎么样?我简直不敢想。”
顿了一下,朱院士的声音更加沉重,道:“乔公,正本溯源,我们必须要保护好杨锐这样的学者。老实说,我的年纪大了,我们这一代人,还能不能撑住15年,都是个问题,但杨锐,杨锐这样的学者,是中国的希望,是祖国的希望啊。咱们不能……不能让他们再经历一遍,我们经历过的悲剧了。”
祖国这个词,是个书面的不能再书面的用于,但是,当朱院士说出“祖国”两个字的时候,他是饱含深情的。
乔公亦是动容,用手轻抚朱院士的手背,安慰道:“别激动,别激动,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个姓吕的区长,是什么情况?”
他也知道,若是普通干部,朱铭也不至于告状告到自己这里来。
朱院士情到浓时,就像是看到了马鹿的老猎人,哪里还记得之前对杨锐的叮嘱,断然道:“副区长吕寿,应该是吕家的子弟。吕玉山同志的儿子。”
乔公“哦”的一声,却是干脆无比的道:“**更是不能姑息!老吕我看也是糊涂了!小李,你去打个电话……”
他说着想了想,摆摆手,道:“算了,你也别打电话了,就去吕家,叫老吕和他的这个儿子,过来见我。”
秘书心惊胆战的答应了。
转过头来,乔公又和颜悦色的安慰杨锐道:“你不要担心,继续做好科研工作,老朱刚才都说了,你们这一代人,是中国的希望,是祖国的希望。你要继续学习,努力工作,遇到事,不要怕,不要慌,我们这些老家伙,就是你的后盾……”
杨锐感受着乔公的殷殷嘱托,心中安定不已,再看深藏功与名的朱院士,心里默默的给他贴上一个标签:人头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