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锐希望发挥这样的影响力,在这个方面,他是没什么私心,也不需要有什么私心。论个人享受,杨锐的生活品质已经基本达标了,不仅比后世的京城打工者强,比所谓的金领也要强得多,而且,他是在80年代就得到了这样的生活品质。
到了这种时候,事业和兴趣就是最好的驱动器了。
有的人喜欢清晨醒来,面对大海,听海的声音,杨锐就喜欢半夜醒来看培养箱里的微生物,这属于个人志趣的不同,没什么优劣高低之分。
而在政治生活方面,杨锐对于民主自由什么的,没什么兴趣,了解大型制药公司之后就知道,在法律的重重保护之下,总有些人是超出人类认知的肆无忌惮的,而在另一方面,杨锐又希望制药企业的发展能够更加平顺一些。
终究,人类研究生物,并不是想知道世界上有多少种动物这样的命题,而是想要对人类自身有更多的认识,如果将这种需求看做是一种爱好的话,这或许是世界上最昂贵的爱好,得多人参与才玩得转。
杨锐就像是一款游戏的自愿宣讲员,极尽巧言蜜语,试图将自己的游戏规则推销出去。
当他说的兴起的时候,讲义都被抛到了一边,内容却是更加详尽:
“在制定我们本国的gmp规范的时候,还要注意配套行业的问题。机械设备制造,材料等相关问题,都需要同步提高。国内的设备、设施、仪器仪表、材料、加工技术、测试器材,以及规格标准等等,都必须满足国外gp的要求,因为只有通过出口国外,我们才能获得足够的利润,提升本国的产业……”
说到此处,杨锐的眼神都亮了起来,说:“我们设计gmp规范的时候,根本目的是为了提高药品质量,阻止药害事件,但是,我们不能忽视一个问题,经济水平和经济规模是与药品质量息息相关的,中国人能不能做出好药?当然做得出来,但这并不是关键问题,甚至不是一个正确的问题。”
“正确的问题是什么?正确的问题是,中国人能不能用得起好药!只有用得起好药,我们的药企才能生产好药,否则,一味的提高医疗水平和药品水平,最终无以为继,是对全行业的打击,更是对全国人的不负责任,这是政策制定中需要考虑的。”
“以目前的条件,我们要用得起好药,就一定要在出口问题上有所突破,而且,必须是现在有所突破,为什么呢?因为国外的制药公司,在海关和药品进出口方面,具有绝对优势,所以,要谈出优势性的合同,就必须是现在……”
杨锐尽其所能的灌输着自己的理念,而这些理念,最终都会深刻的影响到国内的药品市场,想到这里,他已经激动的不能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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