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上了船,看到云诗彤、西夜和百合站在船头上,看到他时,三个人的表情各异,百合激动地跑到了段飞面前,抱着他的胳膊,嗲声嗲气地喊着段哥哥,听得段飞头皮一阵紧似一阵,西夜忍着笑看向夜色下的大海,也不帮他解围,而云诗彤翻着白眼,恨不得一把将百合扔到海里,可是碍于众人在身边,只好忍着,头也不回地往里面走。
段飞本想去追云诗彤,可看到老三和中村站在旁边,也不好把人家晾在一边,自己去谈情说爱,只好把百合推开,走向老三和中村,老三依旧是那个样子,正眼不瞧段飞一眼,倒是中村,一直保持着礼貌地微笑,问:“你怎么在这里?不会只是为了等我们回来吧。”
中村自然能猜到段飞在这里等谁,只是他故意不说明,反正这种事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又有什么不能开玩笑的,况且他这么说,也是为了提醒老三,就算他对云小姐真的有心,也该是死心的时候了。
段飞轻笑一声,看向老三,说:“我有一件事,需要和你商量一下。”
老三皱了一下眉头,从段飞上船到现在,他就没有表现出一点友好的表情,可见他真的不欢迎段飞,可是又不能赶走他,现在听到他有话和自己商量,不免有些不耐烦地皱了一下眉头,说:“什么事?”
“我要把云小姐带回去住几天。”段飞说完,看到老三皱了一下眉头,不等老三开口,继续解释道:“云小姐是山源送到我那边的,如果某一天,真衣发现,云小姐不在我那边,而是你这边,你想,她会怎么和山源说这件事?为了安全起见,我必须得带云小姐回去,但是你放心,我们之间的约定,依旧算数,而且时间只会缩短,我想你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
段飞说着,看了一眼中村,他想,中村一定把那块儿东西交给了老三,也说明了是怎么找到的,可当段飞看到中村的脸色时,他忽然发觉,好像并非如此,他看到中村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轻咳了一声,说:“那个,我还没有和老三说呢。”
老三回头看了一眼中村,又看向段飞,不知道二人打什么哑迷,他最讨厌被中村蒙在鼓里,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知道他有事瞒着自己,他都特别生气,这次也不例外,老三一声不吭,转身走进了船里。
中村顾不上埋怨段飞,着急地跟了进去,段飞见状,也着急地跟在他们身后,进了老三的房间,段飞很自觉地关上了门,人还未来得及转身,就听到中村解释的声音,“老三,我真不是有意要瞒你,只是这件事,还没有找到实实在在的证据,我不想让你失落,如果是那个樱子暗中捣鬼,那我们岂不是中了圈套。”
段飞转身看到中村围在老三身边打转,那样子像极了自己哄云诗彤的情景,段飞心里更加不舒服,也更加想念云诗彤,他轻咳了一声,说:“中村先生顾虑的,倒也对,只是这件事,我很肯定,就是真衣干的,而且我也找到了她种植的罂粟地。”
“什么?罂粟?”老三着急地转过身看着段飞,又转头看向中村,瞪着眼睛,质问他,“是罂粟?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件事,事关重大,谁让你擅自隐瞒的?东西在哪里?段飞不是说,你有东西要让我看吗?”
中村并不打算让老三看到那块加工过的罂粟壳,可是现在老三已经知道了,如果他再不拿出来,只怕老三更加生气,他只好乖乖地拿了出来,交给了老三,说:“我本来是想过几天再告诉你的。”
老三没有理会中村,拿着那块儿黑色的东西走到了灯下,仔细打量一番,又拿到鼻端嗅了一下,回头看向段飞,问:“这是你从哪里找到的?这里居然还有这样的东西存在?你确定是真衣的话,她用这个干什么呢?”
段飞冷笑一声,问:“老三,你有多长时间没有看过山源了?”
老三皱了一下眉头,瞬间明白过来,不敢相信地看着段飞,说:“你,你的意思,难道他在吃这个东西?不可能,他最是清楚这个东西的危害,怎么可能会沾染呢?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段飞,你到底是从哪里弄到这个东西的,不会是你故意要陷害真衣的吧。”
“故意陷害?老三,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段飞皱了一下眉头,说:“真衣突然从山上被接了回来,你就一点怀疑都没有吗?难道这真是巧合,山源就是一晚上都离不开她,换成别的女人都不行?”
老三紧闭双唇,目光盯着那块儿东西,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终于吐了一口气,说:“有些事,我想过,一辈子都不再提,可是现在看来,真的不是那么回事,虽然我一向讨厌你。”老三说着,看向段飞,“既然你愿意帮我,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老三说着,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让段飞坐下,段飞会意,坐了下来,看着老三,他点燃一根烟,抽了几口,说:“你们不知道,我和山源是为什么来到这里的,你们也不必知道这么多,当年山源贩卖毒品,却不知道他的妻子已经染上了毒瘾,当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一枪打死了那个女人,来到这里以后,他下令不允许种植罂粟,更不允许贩卖毒品,所以,你说他在吸食这个,我真的不相信。”
段飞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心里却有几分疑惑,如果真是如此,那真衣拿出来的时候,山源就应该处她死罪,可是现在看来,山源是真的上瘾了,难道他一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