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时至今日,只有谢依人自己知道,因为太痛了,痛的麻木了,所以才能那般坦然。
眼睛又酸涩的刺痛起来,看底下流动的灯海都似乎出现了幻影,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她默默喝完了手上那杯咖啡,又坐回了电脑前,继续工作。
唐宛如离开傅家的时候,带走了所有的衣物,现金,护照和身份证件。
不过还没到机场,人就在一家僻静的拆迁区的居民楼内,被人控制了。
当时被她在一起的,据说还有一个年轻的小白脸。
傅绍骞命人把人带去,好好招呼了招呼。
那边的人没有迟疑,命人将人关进了一家地下赌场的动物笼子内,这里有狮子,毒蛇,公‘鸡’,所有可以在市面上斗的动物都被一起关押在这里。
而唐宛如被tuō_guāng了衣服,同样关在一个笼子里,与他们并排放在一起。
狮子虽然出不了笼子,可毒蛇却吞吐着红‘色’的芯子,在蟒蛇袋里,跃跃‘欲’试。
凄厉的惨叫从地下室传来,惊得‘门’口两个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守‘门’人也是一阵发虚。
饥饿了好几天的狮子此时看到这白‘花’‘花’的‘肉’,早已按捺不住的剧烈挣扎抖动起来,一时间,猛兽的咆哮,‘女’人的尖叫,‘混’合在一起透出瘆人的骇意。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摸’出口袋掏出烟,一边‘抽’一边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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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四点二十分。
唐末晚走出深夜的首都t3航站楼,立刻给那边的人发了条短信:我到了。
想着傅绍骞肯定睡了,所以又加了句,晚安。
陆云深的车子缓缓开到她面前,她刚准备上车,傅绍骞的电话就到了。
坐入车内,虽然陆云深在场,但她还是接了。
“到了。”他低沉的磁‘性’嗓音在她耳畔响起,令她不自觉压弯了嘴角弧度。
“嗯,你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他暗哑的呼吸,仿佛近在咫尺,令她的耳根子微微发烫,陆云深坐在车内,她也不好又多的回应,只能说,“哦,那赶紧试试睡吧,太晚了。”
“车上?”傅绍骞似有所悟,“谁开的车。”
瞥了一眼前面专注开车的男人,唐末晚据实以答:“学长。”
即使看不见,也能从略微急促的呼吸中猜出那头的男人的反应来,手指轻轻抓着衣裙一角,她听到陆云深在前面问:“晚晚,肚子饿不饿,要不要我带你去吃点宵夜。”
声音干净利落,手机那边的男人,也听得分明。
唐末晚知道陆云深根本就是故意的,然后那边的傅绍骞轻哼一声,她莞尔,对陆云深说:“不了,学长,太晚了,我还是想回酒店休息了。”
陆云深没说什么,倒是傅绍骞低沉叹息一声,软了语调:“让陆云深半路给你买点带回酒店吃。”
“……哦,我知道了,那你……早点休息吧。”
“嗯。”以为他要挂电话了,结果唐末晚又听到他说,“我想你了。”
斜躺在大‘床’上,盯着沉寂漆黑的天‘花’板,他的声音在黑暗中透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唐末晚心跳微微加快,含糊嗯了一声。
傅绍骞的声音微恼:“就这样?”
“嗯。”唐末晚的回应始终偏淡,他知道她是顾及一边的陆云深,于是加重了自己的喘息,“那就亲一下吧,亲了我就睡了。”
“……”唐末晚默。
傅绍骞久等不得,知道她这人脸皮薄,现在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只能跟自己生闷气:“挂了。”
结果切断钱,听到啵的一声,很轻,却他确实,听到了,通话已经挂断。
他脸上的笑容,却没有再回落。
忍不住起身,去了旁边的卧室。
他现在在老宅,进的是傅缙言的卧室。
他没有开灯,站在‘床’边,看到‘床’上拱的像小白猪的小小身影,看了良久,才蹲下身,‘摸’了‘摸’他的额头,帮他盖好被子,然后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用微信传给了唐末晚。
唐末晚那一声轻啵,傅绍骞都听得到,陆云深又怎么可能听不见,惹来侧目的同时,唐末晚已经将视线投向外面不断后退的夜景。
手机里突然传来提示音,点开,是傅缙言那白白的软软的像包子一样的小白脸,她情不自禁弯了‘唇’角。
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幸福笑意。
陆云深知道,她已经开始慢慢走出那片‘阴’影。心里怪不是滋味的,但,事已至此,君子有‘成’人之美,他已经做了这么多年的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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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
唐镇远和彭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中,唐镇远一直自以为建立的人脉与根基现在就像是大海中的孤岛,没有一丝一毫可以仰仗倚赖的地方。
唐镇远几近癫狂,唐宛如人又找不到,唐家一夕之间分崩离析,同行公司开始追债,银行的效率快得出奇,‘逼’的他们三天之内还清所有的贷款,否则,就抵押房产,收缴公司。
原本玩的好的麻友现在干脆都不接彭媛的电话,简直像是避如蛇蝎。
彭媛知道,这一切都是傅绍骞下得狠手。
当这个如豹子一样优雅而危险的男人反应过来时,动作是迅猛而惊人的,根本不给人任何的招架之力。
唐家,大势已去。
可是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