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帮我把手脚解开我就告诉你。”
“休想。”
“那你也休想。”唐末晚眼神执拗如铁,与韩夏朵眼观鼻,鼻观心,可一想到外面的傅成光,韩夏朵是不敢妄动的,于是从身上拽了个钥匙扣出来,上面穿着一把很小的刀子。
唐末晚会意,傅缙言立刻跑过去抓了钥匙过来。
她们的对话不多,而且压低了声音,韩夏朵看着唐末晚的目光意味不明,唐末晚耸耸肩:“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
孤掷一注。韩夏朵锋利的眼神如刀子滑过她的面容。
唐末晚只能暗自祈祷,但愿傅绍骞能快点找到他们。
------------------------
临湖的别墅内。
偌大的客厅内,坐满了人,却是寂静无声。
傅绍骞站在落地窗前,望着逐渐暗沉的天色,任凭身后的人来回走动。
警方的人在紧张的调试工具,谢依人靠在沙发上,无声啜泣,老太太在旁边着急来回踱步,却又不敢出声。
陆立风谢明堂傅子慕傅梓遥全部赶来了。
甚至是陆云深都来了。
韩文轩胡亚兰韩之敬和许一宁正在赶来的路上。
“我们已经调取了所有马路的监控视频,确定车子是往西郊的山林去的,只是那里地段偏僻,刚刚又在进行摄像头整修,所以失去了他们的踪迹。”
傅子慕一遍遍拨打傅成光的电话,但始终是关机状态,他整个人侵润着霜雪般的寒意,菲薄的唇,紧抿着。
傅梓遥则是忧心忡忡:“要是他真的敢做出伤害缙言的事情,我绝对会跟他拼命的!”狠戾的语气,充满了仇恨。
绑走孕妇和孩子,算什么。
傅绍骞静静站立在窗前,双手插在裤兜里,,这里可以看到隔壁别墅里亮起的灯光灯光,举家团圆的坐在饭桌前吃晚饭。
老太太突然担心的哭了出来:“要是晚晚和缙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叫我可怎么活啊。”
气氛瞬间又低了几度,谢依人一直不敢哭,此刻也跟着哭起来。
傅绍骞面无表情的站在窗前,双手插在裤兜里,乌黑修长的眉目镌刻着透出冷意,慢慢侧转过身体,客厅内忽然又安静下来。
他站在光影交错的窗口,窗外的景致是幽深而安静的,一如他此刻沉寂的表情,他说:“辛苦大家了,大家先休息一下吧。”
随后,他自己则上楼。带着谢依人给他拿回来的唐末晚的手机和那一盒红色的内聚。
无视身后那一片忧心忡忡的目光。
他上了二楼,进了傅缙言的房间,地板还散落着他玩过来不及收拾的玩具,床头柜上甚至还有他吃了半包来不及藏好的零食,床上还有一副他画了一半的全家福,人像已经勾勒好,但没有上色。
随后他又上了三楼,回了他们的卧室。
没有开灯,卧室里一片暗沉,只有一丝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地板上,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属于她的香气,他们的衣服整齐的挂在衣架上,昨晚上他们还在宽敞的大床上絮絮而语。
他忍不住压了压自己的双眼。
黑暗中,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是一条短信,韩夏朵发来的短信,上面是一个地址,下面是韩夏朵的话:绍骞,我在上面这个地址等你,你一个人来,要是报警或者有人跟着的话,我就杀了傅缙言和唐末晚!
傅绍骞清俊如玉的面容染了一层冰冷的寒霜。
他并没有立刻回复,也没有通知楼下的人,而是进了洗手间,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换了一套纯黑的手工西装,但没有打领带,衬衫领子最上面的几个扣子是敞开的,幽深的夜色落在他的脸上,点入他的眼里,他的表情静默而迷人,浪荡又不羁。
他把手机放入口袋里,下楼。
又是所有人都望着他。
傅绍骞淡淡点头,神色疏淡:“我出去走走,不用跟着我。”
“可是傅先生……”警方有话想说。
傅绍骞却冷漠的打断:“那是我太太和孩子,我比你们更紧张,不用你们提醒我。”
他走了出去,临走前,与谢明堂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又很快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