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翊想发声,但是嗓子疼的厉害,身体也很不舒服,最后在许一宁的安抚下,又睡了过去。
韩之敬和许一宁在医院旁边的酒店开了个房间,但几乎是二十四小时呆在病房里。
第二天早上,许翊就能简单的说些话了。
对于许翊和谢明堂的过去,其实除了傅绍骞稍微悉知外,并没有人知道,谢明堂过去见她的次数也是少得可怜,许一宁和韩之敬只知道许翊被一个好心人收养,但这位好心人并不愿意透‘露’姓名,他们也找不到人。
商谨如等人获知情况,也纷纷赶了过来。
一时间,病房里人‘潮’汹涌。
其中唐末晚也来了。
她是正大光明来看看这个与她有着相似命运的‘女’孩,她们其实还是表姐妹。她与许翊,说不好到底谁比谁更惨。
虽然许翊过的很辛苦,可至少谢明堂是关心她的,她的成长,并没有经历太多的坎坷。
而唐末晚的人生,则更凄凉一些。
只是命运这东西啊,实在是太奇妙。
她们原本是该以两个千金秀的身份长大的姑娘,却在苦难中一路挣扎,苦苦走到了今天,就像高岭之‘花’,绝望之中,也要逆境成长。
许翊第一次把这么多人的脸一一对应起来。
她第一次拥有这么多家人,历经坎坷,人世沧桑,这一天,来的太不容易,但总算是圆满。
只是没有看到谢明堂。
他就像个谢幕人,成功之后,功成身退。
许翊的眼泪突然掉的更凶。
如果这一刻是他陪伴在她的周围,人生才当是没有遗憾。
她把他那么一巴掌,不能说后悔,但确实有些后悔的。她其实很想看看他,到底好不好。
张淑芳来医院看星星,看到许翊病房里这么多人,还有些是熟人,很是诧异。
许婉宁和商谨如一个是商家儿媳,一个是商家大秀,张淑芳自然是认得的。
许婉宁上前唠嗑:“徐夫人,真没想到啊咱们竟然还成了一家人了,这些年多亏了你照顾许翊啊。”
张淑芳的表情‘精’彩纷呈:“商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许婉宁笑呵呵的解释:“这许翊啊,其实我妹妹的孩子,也是首都韩家的‘女’儿。”
首都韩家。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虽然之前被傅绍骞闹的满城风雨,一度岌岌可危,但根基犹在,韩文清这一年来韬光养晦,苦心孤诣,又稳稳的往上升了一步,至于韩文轩的公司,确实在上次的事情中伤了元气,经过这一年多的休养生息,如履薄冰,倒也安稳的过来了。
如今再被人提起韩家,余威犹在。
张淑芳的眼神一凛,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之前对许翊做的那些事情……顿时觉得有些心虚。
幸而许翊并没有对他们提及。
病房里人实在是太多了。
许婉宁她们又唠嗑了一会儿之后就起身告辞了。
唐末晚随着商谨如他们一起往外走去,就听许婉宁说:“能把孩子找回来,真是不容易,不过到底是哪位好心人收养的许翊,怎么都没人说起呢。”
唐末晚笑了笑:“也许是为善不‘欲’人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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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难不‘欲’人知的谢总此刻正坐在暖‘色’的包间内,一杯又一杯的朝肚子里灌酒。
傅绍骞的手指笃笃笃在一边敲着,就这么看着他喝,陆立风看不下去,丢下手机扑上来拿走了他的酒瓶,带他杯中物饮尽,想要再喝时,却没有了。
陆立风也是现在才知道谢明堂的事情,对于他二十多年来‘私’底下养了个‘女’孩的事情,实在是刺‘激’太大,他忍不住调侃:“行啊,我说你本事真好,竟然可以在眼皮子底下把人藏得滴水不‘露’,这功夫到底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呗。”
谢明堂冷眼横了他一眼,陆立风呵呵笑起来:“开个玩笑而已嘛,你妹妹那什么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就是说说而已。”
“酒还给我。”谢明堂摆出大舅子的威严,陆立风咂‘摸’了一下嘴巴,傅绍骞横过来,把酒瓶拿走了,谢明堂心情当下更加惨烈,“我是叫你们出来陪我喝酒的,不是来处处限制我的。”
“我们也想陪你啊,但现在战况未明,你怎么能沉‘迷’酒气呢。”陆立风晓以大义,“我调查过了,其实许翊与徐景城,这两年一直扮演着有名无实的假夫妻,说起这徐景城,也是痴情,不过我发现一个问题啊,”陆立风拿出带来的照片,递给谢明堂和傅绍骞看,“这徐景城真的像是失忆的样子吗?”
一张照片里,徐景城西装革履,与坐在对面的人谈判,目光如炬,哪有半分外人所说的痴傻模样。
另一张照片内,徐景城穿着休闲服饰,坐在茶楼内,与几个朋友谈笑风生,勾肩搭背,这几人都是他的大学同学,如果失忆了,又怎会还记得他们。
还有一些照片,是他跟许翊在一起时候被拍的,这时候的他,收敛起了浑身的锋芒,就像一块石头被磨平了棱角,找不出一丝尖锐。
傅绍骞看罢,沉声:“就算他说谎了,他也是真的爱许翊。”
就是这一点,谁也无法否认,哪怕是照片里的徐景城,都让人感觉到,眼中装满的爱意。
谢明堂重重哼了一声,陆立风便乐了,一看就知道是吃味的模样,傅绍骞恍然,眼中滑过一丝笑:“当然了,这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