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不需要得意……因为,拥有坏心肠的人,早晚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你相信吗?老天是永远都不会站在坏人的那一边的。

易先生,你说pince将来要做你的继承人,但我劝你真的不要把你做人处事的那一套教给孩子,因为,我希望pince将来能替他的子孙积点福。”

傅思俞的声音冰冷地在他的耳畔响彻…跖…

易宗林的额头泛着细细密密的汗水,眉心紧紧地蹙着,紧闭的双眸,黑色浓密的睫在颤动着……

傅思俞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冰冷,越来越诡魅…拗…

突然,易宗林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黑色的丝绒睡衣已经被汗液浸湿,浑身湿漉漉的。

易宗林扶着额头,眉心皱成一团,脑海里最后停留的画面是傅思俞冷视他的冰冷脸庞。

由头部散发的剧烈疼痛,让他此刻靠在了床头上,整张刚毅俊逸的脸庞,此刻全都浸湿在汗液之中。

下一刻,艰难地掀开被子,手支撑在床上,沿着床,沙发,一步一步踉跄地走向房间的酒柜。

因为眼睛无法看清楚,酒柜上很多的酒在手的摸索下,全都摔落在了地上……

很多酒瓶都已经支离破碎,玻璃渣子散落各处,红酒深红的液体染红了地上雪白的毛绒地毯,在黑暗中,妖娆,诡异。

终于在一瓶酒的后面翻找到那瓶极小的药罐……

颤抖的手竟连扭动药盖的气力都没有,好不容易,费尽全身的气力,拧开了药盖,却因为手的不稳,让药罐里的药洒落了一地……

整个人无力支撑地从酒柜上滑了下来,瘫坐在地上,有暂短几秒的失去意识,手指正好触碰到一片薄薄的药片……

如以往一样,深做了几个深呼吸,手指这才有气力把药片拿起来,放进嘴里。

他如死寂一样靠在酒柜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颤动的眼帘慢慢地睁了开来,幽深的眸子,面对着一室的黑暗。

十分钟后,他打开了房间的一盏落地灯,整个人瘫靠在了房间的沙发上。

落地灯晕黄的光芒落地他俊逸的脸庞上,却还是无法掩盖他脸上此刻的苍白。

虚弱的视线凝注在地面上那翻倒的白色药罐上,脑海里的回忆的闪过。

易先生,每个人都会有生存下去的信念,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为什么你要选择放弃呢?你有没有想过死去的人,他们是否愿意你做这样的决定?

不管年,多少天,都不应该放弃,一定要相信,将来一定有能让你支撑下去的信念。

唐舒曼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戛然而止,他的脑海里开始一片空白。

很久以后,他才从沙发上起来。

因为房间的光线昏暗,他孤傲挺拔的身影屹立在落地窗前,比平日更加的幽冷、清寂。

放在耳畔的手机在嘟响了一声后,迅速被对方接起,“喂……kingsly。”

手机里女人的嗓音欣喜而兴奋。

“舒曼。”

听出他的声音比平常更加的低沉黯哑,唐舒曼的声音明显失去了前一秒的惊喜,嗓音微微沉了下来,“kingsly?”

“头疼欲裂,伴有无力,昏眩,恶心,这是否是第二阶段的症状。”

“k……”

唐舒曼的声音突然发不出来,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唐舒曼的反应告诉了易宗林答案,易宗林只是眸色深了几许,脸上的表情未有任何的变化。

须臾,手机那头传来唐舒曼失声痛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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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宗林从来像现在这样,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自己孩子熟睡的面庞。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审视孩子的五官。

到今天发现,孩子居然长得这样的像他,可是眉宇间,却有一丝属于他母亲的秀气。

还记得孩子从生产室抱出来的时候,全身都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一样……

当时他就看了这家伙一眼,却不知道为什么,满足于孩子睡着时安然沉静的样子。

这家伙不是他生命中预计内的事,可是偏偏,他喜欢他。

是的……

他喜欢这家伙,一个五官跟他神似,聪敏可爱,血液里流淌着他的血的孩子。

从他得知这家伙的存在时,他就像送他一架钢琴,因为……他儿时的梦想,他希望孩子能帮他延续。

从那一刻起他才意识到,原来,他居然已经开始有了做父亲的想法。

似乎如陆衍所说,冥冥中自有定数,每个人的生命,总该以一种方式,延续下去……

他的父母依靠着他的延续,而他——依靠的是眼前这才熟睡中的家伙。

幸伙真的很乖,他随便花点时间陪陪幸伙,幸伙就会很开心……比他小时候乖多了。

不知道两岁多的孩子,可以对自己的父亲有多少的印象呢?

朦朦胧胧的童稚睡眼睁开,在模糊中看到自己父亲的脸庞,pince坐了起来,搓揉着惺忪的稚眸,乖巧地喊了一声,“爹地。”

易宗林看了一眼窗户,才发现,天不知何时已经亮了,窗外似乎有隐约的阳光透了进来。

易宗林揉揉pince的小脑袋,道,“小宝贝,睡醒了?”

pince清醒过来,稚气的脸庞,看着易宗林,“爹地,我从来没有一醒来就看到你哦。”

易宗林笑了一下,“自己可以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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