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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大半天的跋涉,父子二人在傍晚十分进入了鹿渊市的地界。
斗道场位于鹿渊市的北郊,虽然处在地价最为便宜的城市边缘,但因为联邦zfu对个人占地和用地的严格限制,所以道场本身的规模并不太大。
不过规模的大小,并不能代表其实力的高低,正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自格斗道场创立以来,聂岩凭借着不俗的身手与随和的xing子,着实吸引了不少弟子。
另外,因为格斗道场的存在,这一带的治安明显要比其他地方好很多,更是让聂岩赢得了周边民众的认可与支持。
“哎哟,聂师傅,您这是去深山里修行了吧?看这衣服,又破的不成样子了……”买菜归来的胖大婶笑容满面地跟聂岩打着招呼。
事实上,被称作聂师傅的聂岩,如今才不过三十岁,言谈举止之间,仍然会透出年轻的气息,因此这一声师傅,那可是周边居民们发自内心的尊称,弥足珍贵。
“聂师傅回来啦……”
“聂师傅好!”
“哈哈,聂师傅的衣裳破又成这副模样了……”
“……”
还没等聂岩开口回答,街上的人们纷纷开口跟他打起招呼来,聂岩连忙笑着点头致意,多半都是熟悉的邻居和街坊,热情的很。
以往大家和聂岩打过招呼之后,也就各忙各的去了,但今天不同,因为聂岩的肩膀上还坐着个年幼的小娃娃,大家伙儿的兴致一下子就被引了上来,至于回家做饭什么的就先扔到一边,晚吃一会儿饿不死人,瞧瞧聂师傅的八卦才是当前的头等大事。
凑得最近的仍然是那位胖大婶,只见她惊奇的看着坐在聂岩肩膀上的小聂盘,替大家开口问道:“聂师傅,这孩子……”
聂岩笑着拍了拍聂盘的小腿儿,因为众人的靠近,这孩子的肌肉又开始僵硬起来,一副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对小聂盘稍作安抚,聂岩微笑着对众人说道:“这孩子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不过从今天开始,他就是我聂岩的儿子。”
“啧啧,这孩子真是好福气!”胖大婶笑呵呵地伸出手来,准备摸摸聂盘的小脸蛋儿。
小聂盘的眼睛紧盯着胖大婶的手,在她摸过来的一瞬间,小脑袋一偏,直接就躲开了。
有些底子的胖大婶显然没料到聂盘会躲开,小愣了一下,然后喜上眉梢地说道:“聂师傅,您这儿子好像很了不得啊,我看他是块修行的好材料!”
“恭喜聂师傅再添贵子!”
“啧啧,果真是虎父无犬子!”
“……养子也有这说法?”
“呃……那你也得看看是谁的养子不是……”
“我去……”
听着围观的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接受着人们恭喜,聂岩笑着朝四周拱了拱手,说道:“谢谢各位,改天我一定好好摆上几桌,大家到时候一起来庆祝一下。”
艰难地穿过了两条街,再拐过一个不大不小的弯,格斗道场便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停住脚步,聂盘拍了拍聂盘的小腿,指着格斗道场说道:“怎么样,老爹的格斗道场还不错吧?这里,将会成为你迈向远方的起点!”
小聂盘抬头望去,只见那并不高大却颇具气势的中式门楼上,刻着两个漆黑地大字:“我流”!
门楼之下,又有两只威武的石狮并立两旁,石狮口中各衔一枚石球,一刻曰“德”,一刻曰“仁”。
斗道场并不传授特定方向的格斗技,对于近身格斗,他主张必须要贯彻“我”的坚定意志,无论是拳脚还是兵器,都是“我”之意志的强烈延伸,即舍我之外,再无他物,这便是“我流”之由来。
虽然不到两岁的小聂盘并不认识“我流”这两个大字,但他清澈地眼眸里,却发出了微不可察地闪亮光芒,仿佛有什么东西深深地吸引了他,于是,他发出了一道短促地声音:“唔!”
听见小聂盘的回应,聂岩顿时发出了一阵开怀的大笑。
“爹!你回来啦!”聂岩爽朗地笑声还没有完全消散,一个七八岁的男孩便从大门中飞快地冲了出来,男孩的眉眼之间,尽是聂岩的痕迹。
原本想冲进父亲怀里的男孩,在大门前的台阶下停住了脚步,他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坐在父亲肩膀上的小家伙,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聂远,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你的弟弟了。”聂岩笑着走上前去,将小聂盘送到聂远的怀里。
聂远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将聂盘接过来搂在怀里,然后兴奋地欢呼道:“太好了!我做哥哥了!我做哥哥了!”
聂岩看着雀跃地儿子,不由的想起了当年与自己共同创立道场的心爱地妻子,一时间,心绪百转,思念万千。
自古红颜多薄命,那位德才兼备的美丽女子,在为聂岩生下了聂远之后便撒手人寰,留下了这父子二人相依为命。
不过如今有了新成员,这个家庭已然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