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叫卢三,被打了几十板子仍旧咬定自己是车马帮的人,隋乂审不出结果只好到了后堂询问刘愈的意见。刘愈道:“他不招可以去查,总会有结果。”
卢三被塞进了牢房,隋乂开始找人去清理外面聚众闹事的人群,棍棒下去总算将人驱散。本来他们几个还想好好聚聚,但眼见要到中午,刘愈下午要回御林军衙所当差,而隋乂和李糜他们也要商议如何铲除兴庆会,只能各自先回去。
至于瞿竹,刘愈还没想好怎么用,就先关押着,也能令他收收xing子。
刘愈和胡轩出了京兆府衙,胡轩对今天不能聚会感觉失望,刘愈安慰道:“几ri后我可能要出一趟京城,若是你有时间,与我一同前去。”
胡轩这才提起jing神,连问去何处。刘愈心想老皇帝派皇子出去纳粮的事还没定下来,也就没细说,只说让他等等。胡轩很后悔当初没跟他们一起去狙击突厥骑兵,现下有机会跟刘愈出去公干显得很期待,一扫yin霾地回家去了。
刘愈要回皇宫,一直跟在后面负责随同的杨烈擦一把汗道:“刘右统领,您可真是忙活,这到处走比当差还累。”
“那今天中午我这个当上司的就请你们大吃一顿!”
反正中午也要找吃食,想起御林军的标准伙食炖肥肉刘愈便觉得倒胃口提不起食yu,悦来居的新店离京兆府不远,过去吃一顿也当照顾隋妤的生意。
悦来居现下是长安城最火的酒楼,正值饭点悦来居应当爆满,刘愈也不知能不能有位子。到了悦来居门口才发现大量的人在围观,人不少但一个进去吃饭的都没有。
“走开!”
杨烈对刘愈言听计从唯唯诺诺,但对平常百姓就没那么好脾气,见人阻碍了去路大喝一声,围观的老百姓见到一队穿御林军服闪避不及。历来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长安城天子脚下,见了御林军的人连京兆府和防司衙门中人也要避让,这是规矩。
刘愈走在前,与杨烈等人进了悦来居,一楼空空荡荡,隋妤立在柜台前,见到刘愈施礼问安,脸se颇为为难。
“发生何事?”刘愈问道。
隋妤看了眼楼上道:“来了一群人,把楼上的位子都占了,来吃饭的也都被他们赶走。说是来收平安银,本不想与他们纠缠,给了银子,他们还是不走,说要将以后几年的全交了才肯走。”
刘愈心说这还有来收保护费的,这些人就不知道悦来居的背景?
“怎么没去报官?”刘愈问道。
隋妤头低下道:“经营铺子难免会有人来收平安银,以往这等事官府是不管的,兄长xing子急,怕他……为难。”
刘愈知道隋妤还是心诚,不想过多的仰仗隋乂的声威在长安城开铺子,免得给兄长的官途带来麻烦。
“在下一家受了隋小姐那么多恩惠,今天就帮你解决这问题。楼上多少人?”
“二十几个。”
刘愈转身看了看自己带的人也就七八个,问杨烈道:“你带的人顶不顶事?”
杨烈胸一挺,自信满满道:“咱御林军的训练您不是也见过?放心,都是练家子,对付一群小混混绰绰有余。”
“那好,就当实战演练了,制住人要紧,尽量少给店家造成破坏。”刘愈意气风发地说着,转过头对隋妤一笑道,“店家,一会这顿饭你可要请了。”
难得刘愈来为她撑腰,隋妤很感动,笑着点点头,便见到刘愈带着一帮人冲了上去。
楼上噼里啪啦的声响不绝于耳,大约过了一炷香工夫没了声音,隋妤心中担心刘愈的安危,便走上楼去,只见刘愈等人一个个安好如初,围着两张桌子坐着。而那些来捣乱的就没那么好的命,一个个要么倒在地上呻吟,要么被杨烈和众侍卫踩在脚下。
刘愈背对着隋妤,对被踩在杨烈脚下那带头的年轻人训斥道:“你们看看,店家这么好的酒菜招待你们,要钱也给了你们,居然还敢狮子大开口要几年的。可知道出来行走江湖的,道义为优先,你们这么做岂不是跟土匪一般?”
刘愈踢了一脚,那人疼的直喊。旁边一个还很嚣张道:“我们龙堂主的姐姐可是兴庆会当家的正夫人,你们当差的别不知好歹。”
刘愈怒而未言,一旁的杨烈火上来了,上前啪啪打了那人两个耳光,怒道:“呦呵,知道这是谁吗?我们御林军的总统领,管他娘的是谁的小舅子,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来人,把这小子扔出窗外!”
刘愈心中苦笑,这杨烈想闹出人命还将事往他身上推,不过杨烈说的也是实话,对御林军动粗被打死了也不怨,即便没动粗被御林军看了不爽揍一顿揍死了,基本也只是判打军棍。这世道就是这么不公,连法律都为权贵撑腰,更不用说有时还不按法来。
“饶命,饶命。”
这人虽然也是兴庆会的,但明显不及牢里那个卢三有骨气。这些都算是兴庆会的外戚党,横行乡里敢欺负百姓,敢欺负地保,再往上的他们便没那底气。索xing现在朝廷要铲除兴庆会,本来兴庆会的组织严密想撕开口子不易,没想到这“小舅子”就自己送上门来。
刘愈摆手道:“杨左统领,还是先饶这人一命,问他们几个问题,若是答的好就暂且放过他们。”
隋妤不想将事情闹大,走上前说和一番,想大事化小。刘愈却笑道:“桌上这些好酒好菜都被糟蹋了,还请隋小姐下厨做几个好菜,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