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愈琢磨了一下还是不对味,难道是他所带的兵都是孬兵,连几个小子靠近营地都发现不了?
根据吕楚儿的意思,三根火箭近乎是同时度之高速度之快令人叹服,竟然出自一如此细瘦的少年之手。**
刘愈走上前,那个高的少年正在问候按着他的兵士的祖宗十八代,刘愈摆摆手,少年终于能抬起头来。模样也算清秀,十三四岁的年龄,除了瘦点也没其它特质。旁边三个小不点,年龄最大的也不过七八岁,没有威胁。少年头扬起,鹰钩鼻子翘起锐目而视,张着嘴气喘吁吁地瞪着刘愈,倒是有不屈的风骨。
“小子,哪来的?姓甚名谁,如实报来!”
“小子是你叫的?叫老子!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霍名病的是也,老子就是维城人!”
霍病?刘愈心说,如果不仔细听还真能听出个霍去病。名字相似,这秉xing和能力还真是一般无二。本来在维城之外驻扎只是权宜之计,这还来个奇遇。
刘愈不yin不阳地冷笑道:“姓霍的小子,知道私闯军营烧毁营帐,是何等罪状?”
“要砍就砍,要杀就杀,反正也活不下去了,死了更痛快!”
话说的敞亮,刘愈也不跟他计较,先让人将他捆紧了送进中军大帐。等大帐中只剩下刘愈和徐轩筑以及连乎生吕楚儿两名侍卫,刘愈才有意要给霍病解去绳子。
“你们要作甚?”霍病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们那把我弟弟怎样了?要杀就杀我,他们只是跟我来的。”
一旦进入陌生的环境。头脑里的一股热血冷了下来,少年的底气也就没先前那么足。气息紊乱了,整个人也局促不安,目光扫了一遍大帐,不知眼前的人将如何处置他。
“吕侍卫,你去弄点吃的过来,喂他点,话说要砍头之前总要给人家一顿饱饭。”
吕楚儿听到刘愈的吩咐。鼻子和嘴近乎皱到一起,用恶狠狠地目光打量了霍病一眼,从怀里掏出半块熏肉直接塞霍病嘴里去了。
“呸!”霍病听到刘愈要将他砍头,热血劲又上来了,“老子不用你们可怜,饱死鬼饿死鬼一样!”
话说着,脸开始抽抽。即便再不怕死的人,面临死亡时也会有本能的恐惧。这是人的天xing,无法掩饰。
刘愈再一笑,对连乎生吩咐几句,过了片刻,连乎生拿进来一些行军用的干粮放在桌子上。刘愈摆摆手让连乎生和吕楚儿出去。刘愈想给霍病解去手上的绳子,有徐轩筑这巾帼英豪在,刘愈也不怕霍病耍浑的。
“吃。吃饱了上路。”刘愈道。
霍病手上的绳子一被解开,马上一头撞向刘愈,刘愈身体再不济。觉得应付一个少年应该没问题,用手一撑。没想到霍病的力气还很大。就这样被顶着退后老远,刘愈伸出一脚踢在霍病的肚子上,霍病卧倒在地手抱着肚子,半天没起来。
“不……不算。”霍病勉强支撑着想要站起,徐轩筑已经轻描淡写地将长剑架在他脖颈上,她虽然不知道刘愈的目的,但她明显不想让自己的丈夫犯险。
“赶紧吃。吃饱等天亮了,带着弟弟离开军营,别再干这种莽撞的傻事。”
霍病不太有信心,迟疑问道:“你……真肯放我们走?”
“也就是犯在本将军手里,否则让你身首异处!”
刘愈立在门口看着霍病,霍病被拖进军营再到挨刘愈的一脚,人已虚脱,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干粮,有种贪婪的yu望。最后也顾不上身在敌营,拿起干粮便往嘴里塞。
徐轩筑到了门口这面,看了霍病一眼,问道:“夫君,您真要放他走?”
“孩子而已,虽然人愣头愣脑的有点虎。”
刘愈说着,杨烈将霍病刚才用的弓给拿了过来,刘愈一提还挺重,拉了拉竟然是一把硬弓,足有百八十斤,这样的弓在军营里大力士也未必拉的动。
“把弓还我!”霍病冲过来,还没等靠近,脚下被徐轩筑一绊,整个人扑倒在地。咳嗽了半晌,没爬起身。
“小子,知不知道你犯在谁手上?”杨烈气呼呼地提起霍病的发梢,“这乃是中军大帐,几万大军的号令都是由此所出,你也不睁开狗眼看看就乱闯,是不是平ri里活腻味了!说,为何要来袭营?”
霍病趴在地上,人已经无力站起,整个人有些丧气道:“你们官府的,没一个好人!”
典型的仇视心态,要让一个少年对官府仇视到这程度,要豁上命来冒险,一定有其缘由。
刘愈搬过来一张椅子,坐下听他说了几句,便知道所料不错。
“还不是那狗屁县令,让我大虎哥去修城墙,修完了还不给工钱,不给工钱就算了,我大虎哥去讨要,那丫的找了几十个人出来打人,大虎哥吐了几碗血就死了。你们官府的,要不要赔命?”霍病气势汹汹地责问道。
“那姓何的不是已经赔命了?”
“他赔命了有什么要紧?有几个县令的狗腿子,出了城就进了你们军营,还被当作是上宾招待,他们杀人放火的做的不比一个土匪少,你们怎不去抓?”
刘愈第一次听说还有这事,叫来人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东水营那边收纳的地方武装。而这些地方武装鱼龙混杂,东水营也分不清好坏,只要是声明忠于朝廷的一概都收纳。
刘愈心说这可不行,现在将那些祸害百姓的官府走狗手拿过来,等于是站在百姓的对立面,不管官府说的再冠冕堂皇,他们也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