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刘愈说要天黑前回家,但因为曹怡的事一烦心,再喝几杯酒下肚,这醉意上来了便杯中物乃是一醉解千愁的佳品,喝起来没完。
本来宴会厅里还是一片详和,舞女表演,观众观看。但表演了几曲之后,隋乂一喝大,人就开始忘形,冲上去非要跟舞女共舞。舞女都是收了银子的,又迫于隋乂的官威不敢拂逆,便任由隋乂那在瞎扭身体,陪着他跳舞。
到后来,隋乂彻底放浪形骸,非要将眼睛蒙起来玩盲人抓瞎的游戏,抓着的舞女就要被她亲一口,登时宴会厅里嘈杂声刺耳,一片淫秽不堪的模样。
司马璇儿一直陪在喝闷酒的刘愈的身旁,也不劝酒,刘愈要喝她便斟,刘愈自从来到这世界后就从没喝过这么多酒,整个人喝的头脑发胀。直到不知谁说了一声“很晚了”,刘愈才好像想起来要回家,道:“你们继续喝吧,我先回家。”
刘愈在司马璇儿搀扶下摇摇晃晃出来,侍卫想接手扶住刘愈,却被刘愈一把开。被一个浑身香气的美丽女子扶着对他来说是一种享受,醉意朦胧下他也能区分所喜所好。
“将军,今夜长安城戒严,像是发生什么事情。恐怕……路上会有不便。”
刘愈的侍卫队长过来汇报。
“戒严?”被冷风吹着,刘愈也稍微清醒了一点,想了想也不得要领,要说现在长安城也没什么值得戒严的地方,除非是因为冬日雪下的多,晚上不允许行人上街而已。
司马璇儿道:“那公子就先留在教坊,这里有落榻的客房。”[
“不用了。”刘愈头昏沉沉的摇摇晃晃,道,“去遮儿那吧,她的住处距离这里近,不用进内城。就去她那……”
刘愈喝的实在太多。此时外面的寒冷也让他很不舒服,他急需要一个温暖的地方来睡觉。司马璇儿本来要扶着刘愈出门,但几个侍卫却大眼瞪小眼,他们都是刚跟刘愈不久的侍卫,根本不知道刘愈口中的“遮儿”到底住在哪里。
侍卫们赶紧去雇了马车来,让刘愈上车,而司马璇儿也钻进马车照顾着刘愈。在她的指点下,一行到了外城李遮儿的住所。李遮儿和两个丫鬟本来已经入睡,听到敲门声都是很小心谨慎,她们怕是李家的人来寻人,或者是有人来闹事。在得知是刘愈深夜过来,李遮儿也顾不上收拾妆容。紧忙出来迎接。
“怎喝了这么多酒?”
李遮儿出来扶刘愈,其实刘愈已经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刘愈进门,一头栽倒在床上,呼哧呼哧便睡着,而李遮儿和司马璇儿以及两个小丫鬟便忙碌起来,又是打水又是给刘愈擦脸的,刘愈只觉得这一觉睡的很舒服。一觉到天亮。
刘愈睡的早起的也就早,起来后李遮儿靠着床沿睡着,而司马璇儿则靠着桌子睡着,看到两个女人劳累不已还不能睡在床上,刘愈心中有些内疚。起来给二女披上衣服出门来,两个小丫鬟已经睡醒在院子里收拾东西。柴火堆烧的木炭和木灰一堆,看起来他们昨夜在这里生过篝火。
“将军。”
几个士兵这一宿没睡,此时还是精神饱满地跟两个小丫鬟聊天。他们身在军旅也很少有机会跟女人讲话,刘愈在屋里睡,他们干脆在院子里生了火烤肉吃,连同两个小丫鬟昨夜也是跟他们一起到很晚。
“府里那边过去通知了?”刘愈问。
“昨夜回去说过。”侍卫队长道,“现在城里依旧戒严。”
刘愈点头,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喝的酩酊大醉来到李遮儿这里,昨晚喝醉以后的事情他完全记不得。
刘愈想打水洗脸。小丫鬟想帮忙,但刘愈却亲力亲为,刚把一桶水提上来,门口那边传来激烈的敲门声。几个侍卫马上警觉起来。
“将军……大事不好……隋参军他……被绑架了。”侍卫匆忙来报。
刘愈酒喝多了头还不是很清醒。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隋乂这小子出事了。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刘愈顾不上洗脸,抓着那侍卫问。[
“隋参军昨夜在教坊里好端端的,据说跟那个叫柳媚儿的青楼女子一起过的夜,昨夜一宿都有动静,可第二天敲门却发现里面人影都没有。没人见过隋参军出来!”
刘愈心说一声坏了,那柳媚儿果然不简单,谁跟她共度良宵谁出事,以隋乂昨夜的疯狂,肯定要拉着柳媚儿过夜,孤男寡女在一起这柳媚儿下手那还不是十分方便?
“走,去看看!”刘愈当下便要去教坊那边。
而此时李遮儿已经揉着睡眼出来,李遮儿见刘愈走的这么匆忙,道:“老爷不吃了饭再走?”
刘愈心中惭愧,他这么着急走,那肯定会让李遮儿心里不好过,两个人已经算是正式的夫妻,可惜连正式的婚礼也没举行过,两人也没同床共枕过。这么匆忙来一次就要走,就好像将这里当成了客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隋乂,就是跟我常在一起那小子,出事了。”刘愈跟李遮儿解释了一下,跟她说明自己不是故意不给李遮儿面子,李遮儿本来脸上还有几分委屈,听到刘愈的话她也就释然了。
“老爷快去吧,赶紧看看是怎么回事,长安城现下也有些乱呢。”李遮儿道。
刘愈感觉李遮儿是话中有话,照理说现在长安城应该是很太平才对,怎么会说有些乱?
此时司马璇儿也睡醒,说要隘跟刘愈一起回歌舞教坊。刘愈和她一起钻进马车,带着侍卫一行急匆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