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愈先去了河间郡王府,让昭苏氏去见苏孝,转达他的意思。
刘愈到时正是黄昏,昭苏氏听说刘愈的侍卫已经到了府门前,跟女儿昭迎曦一起迎出府外,恭敬地对刘愈磕头行礼。
刘愈下马来,见到昭苏氏母女对他的态度,心想定然是昭苏氏误解了他到来的目的。以为他是要来登门造访“再续前缘”。如此一来,刘愈倒不便进府,免得昭苏氏进去之后拿出她的妩媚手段,引的他不肯走,到时候昭苏氏过去城南秘密牢房晚了,苏孝真的自尽而死。
刘愈走上前,扶起昭苏氏,笑道:“郡主不必多礼,本王前来是让夫人帮忙做件事。事情紧急,还是不需要进府说了。”
在昭迎曦面前,刘愈也就客气地称呼昭苏氏为“郡主”,这便显得生分的多。昭苏氏在女儿面前,也不想表现的太过于放『荡』,任何一个母亲都不想在自己子女面前出丑,她也怕女儿知道自己做了这个男人的情『妇』。
因而被刘愈扶起身,昭苏氏没有往上靠,反倒是避嫌一样退后一步,微微颔首,显得很矜持。
“曦儿,你先回府,为娘有事与临王殿下商谈。”
昭迎曦今天早就觉得母亲跟刘愈之间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但她还没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到母亲的话,昭迎曦再欠身行礼,像是一个大家闺秀一样,回身往府门内行去。等她快进门时。却发现暗淡的黄昏之『色』下,母亲被刘愈扶着进了一辆宽大的马车。之后刘愈竟然也钻了进去。
“重平县主,请您进府内,今夜不要出来了。”刘愈侍卫的话,让昭迎曦把神『色』收回来。[
“哦。”带着几分疑『惑』,昭迎曦进了门。此时府上冷冷清清,她进门便感觉到有几分害怕,尤其是想到今天在城东墓地发生的那一幕,因为她自己也看到了自己的墓碑。那一刻临死时强烈的恐惧,让她把任『性』的『性』格也收敛起来。此时的昭迎曦也慢慢知道,长安城并非是那个可以任由她任『性』妄为的河道郡,这里的一切法度,都是围绕着权力,而现如今长安城的权力,又是围绕着刘愈一个人在转。
想到这里。昭迎曦对母亲的举动便有些理解了。母亲之所以对那个年轻男人那般恭敬,完全是为势所迫。“母亲是不想扔下我,跟那个男人走的。”昭迎曦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而此时的昭苏氏,却在马车上恭敬地对刘愈“赔礼道歉”。为了在女儿面前保持形象,她刚才令刘愈有些不悦,刘愈去扶她正是表现出对她的“亲近”。而她却不领会好意而避开,在她看来,刘愈一定会对她恼怒异常,只是在人前刘愈没表现出来。
因而进了与外面隔绝的马车里,昭苏氏便热情如火地扑上刘愈。一边说着一些软话,一边想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她对刘愈的忠诚。
刘愈并非没见识过成熟的女『性』。其实昭苏氏的年岁也不算大,虽然她生孩子很早,且早早的便寡居。但她现年也不过在三十六七岁,她只是比琪儿又或者是米耳、朵琳更知『性』一些,更会利用身体的本钱,这样的女人对一个取得了功成名就的男人来说,是很有诱『惑』力的。
一路上刘愈也算是享尽温柔,直到将昭苏氏制的服贴了,他才把事情跟昭苏氏言明。而此时的昭苏氏却是身心疲惫到手指头都不想动,刘愈甚至怀疑她有没有能力去完成这件事。
但在马车停下之后,昭苏氏又好像是突然全身充满了电,飞速起身往身上套衣服。刘愈倚在马车车厢上笑道:“夫人不必着急,没人会催。”
昭苏氏这才反应到是自己神经过敏了。等她整理好衣服,刘愈才跟她一起走下马车,刘愈指点了位置,让昭苏氏跟着侍卫一起进去跟苏孝商谈。
等只剩下刘愈一个人,他才觉得有些形单影只。家里的女眷还在洛阳城,回来还需要七八天,皇宫和前锋将军府都算是他的家,但这两个家中,没有家人,家也不成家的感觉。
刘愈不禁便想去李遮儿处看看,又想时间太晚,李遮儿应该已经睡下,等第二天再去看看。刘愈看了看来路的方向,正是城南歌舞教坊的方向,刘愈便想夜晚去歌舞教坊走走。
刘愈并非第一次夜访歌舞教坊,以前把徐荣关押在歌舞教坊的秘密牢房时,他也近乎是天天过来,查看审讯的情况。而最近的一次,却是跟隋乂和李糜过来饮酒,当时他喝的酩酊大醉,怎么离开的他都不记得。
这次过来,刘愈纯粹是想看看这个他跟司马璇儿相识的地方,其实这里也算是他跟柳丽娘“定情”之所,他跟柳丽娘的恩怨情仇中,歌舞教坊也是其组成部分。
刘愈到了歌舞教坊门前,知客见到是堂堂的临王驾临,吓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刘愈也没让他进去通传,而是自己走进了歌舞教坊,到了演舞厅,刘愈以为见不到什么人,却见微弱烛火之下,一个灵动的身影正在里面跳跃着,影子应在纸糊的户上,显得生动而活泼。
烛火并不明亮,应该是跳舞的人为了省钱,只是微微的照亮以看清楚位置,刘愈走进去,便发觉是司马璇儿,正在一面很大的鼓上跳着鼓舞,身姿轻盈舞姿玄妙,令刘愈看了便不想再把眼睛挪开。
刘愈一步步走近司马璇儿身前,初时她跳舞跳的入神,丝毫没有发觉有人进来。等她听到刘愈的脚步声,便下意识往这面看了一眼,当发现是刘愈站在鼓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