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愈带着柳丽娘在长安城各衙所之间走了一趟,刘愈先会见了兵部尚书兼总防司衙门统领李糜和京兆府尹王虎,着令二人先将城中闹事的教徒安抚下来。
“若安抚不成,也暂不可动用武力,先查清楚这些教徒背后是否有人指使。”刘愈不想跟这些长安城的居民撕破脸皮,“若实在法驱散教徒,可适当采取宵禁及部分城区戒严的方式,到时提交上来,由朝廷拿定。”
刘愈跟李糜和王虎商谈完出来,柳丽娘淡淡然笑道:“看来十二少你,倒还挺仁慈。”
刘愈知道她说的是自己下令不动用武力这件事。
“这不算是仁慈,只是收买人心。若是让城防司和衙差们动了手,那就彻底激化矛盾,等于是把这些教民往敌对一方,丽娘你觉得我会有这么傻吗?”
柳丽娘再一笑,没说什么。
刘愈又带着柳丽娘去了城南秘密牢房那边,在昨夜蜀王苏孝身死之后,刘愈还一直未过来,此时在这面负责的是瞿竹。见到刘愈,瞿竹脸生带着忧『色』迎过来,当看到刘愈身后的柳丽娘,瞿竹却欲言又止。
“碍,直接说。”刘愈道。
“将军,蜀王昨夜自尽的事,不知怎的已经传开,现在那些郡王和藩主都已经得到消息,再难压的住他们,现在他们也不肯合作,都好像抱着必死之心……”[
刘愈“哦”一声,微微叹口气,此事说明,在这秘密牢房里,有人泄『露』了风声。不管是敌人的细作,还是为了利益而出卖消息,总之是出线内『奸』。秘密牢房恐怕不再秘密。
“丽娘,你怎么看?”刘愈突然转身看着柳丽娘,问道。
“我?”柳丽娘苦笑一声。道,“王爷似乎忘了,奴家过来,尚未知道发生何事,怎会有看法?”
“你不知道?”刘愈一直认为柳丽娘的情报获取非常容易,他倒没想到柳丽娘连发生了何事都不知。当下刘愈解释了一下。昨日昭苏氏去见苏孝,及苏孝自尽,再是今天消息外泄。
柳丽娘听完,只是叹一句:“此事不简单。”
说了等于没说,刘愈没再『逼』问,让瞿竹带昭苏氏过来见。
昭苏氏昨夜精神还很好。容光焕发地过来,而此时再见,她已经变得一副萧索模样,鬓角凌『乱』,整个人还在颤抖,等被人押着到了正厅这面见到刘愈,昭苏氏突然挣脱开。像是摔倒在刘愈面前,抱着刘愈的马靴,一边哭喊一边像是在陈述自己的罪过。
“王爷,一切都跟妾身关,您要相信妾身……妾身真的没有带毒『药』来,他……他就是在妾身面前喝了一杯茶,然后就倒下去,妾身一切都不知情……”
昭苏氏抱着刘愈的马靴,鼻涕一把泪一把,神态举止不知有多么恭敬。说的好像也一切跟她关一样。刘愈未置可否,转而看了柳丽娘一眼,而此时柳丽娘看着像一只哈巴狗一样摇尾乞怜的昭苏氏,眼神中带着鄙夷和敌视,在刘愈外宅的这些女人中。柳丽娘能感觉出昭苏氏带给她的危机。
“老瞿,先带她下去,有事再问。”刘愈不想听昭苏氏这些话,让人先把昭苏氏押送下去,暂时看管起来。
等昭苏氏走了,刘愈才过去拉着柳丽娘的手,想亲近一下,柳丽娘却似乎有些着恼。
“十二少外面的女人,还真是不少。”
刘愈笑道:“丽娘误会了,我跟她,没什么关系。”
“没关系?哼哼,依奴家看,应该是关系匪浅吧?”柳丽娘言语间好像带着浓浓的醋意,“不过提醒十二少你一声,这女人心机很深,远不像外表所表现出来的这般孱弱能,昨夜下毒的事,说跟她关,奴家也不信!”
刘愈叹道:“其实我也看出来这点,也许昨天让她去劝服蜀王,本身就是件错事。不过现在事情尚定论,也不能这么快就说她是楚王一党……”[
柳丽娘把头别向一边,像是赌气道:“十二少你还为她说话,这不是有关系是什么?”
刘愈不知道怎么跟她说,本来就是事实,解释就是掩饰。
他也发觉了柳丽娘的改变。在这次回到长安城之后,柳丽娘便有了些微的变化,这种变化刘愈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但总结出来,大致是柳丽娘已经做好了当他背后女人的准备,一切,都是以这样一个身份和立场来看待事情。包括对其他女人吃醋。
刘愈赶紧安抚道:“丽娘,你先别生气。你刚回到京城,我先帮你安顿下来,我们再好好叙叙别情。”
柳丽娘似乎还在生气,语气不善道:“十二少你是准备把奴家圈养起来,以后任你予取予求?那就赶紧安顿,以后……这些闲事奴家还不去管哩!”
刘愈又安抚一番,先要为柳丽娘安顿住处,柳丽娘却执意要去晓花楼。以前那是柳丽娘在长安城的窝,刘愈也不怎计较,但现在她身份不同,已经成为他女人,若是再住在那等风月之地,刘愈心里不介意就怪了。
“丽娘,晓花楼这等品流复杂之地,还是不适合再去住。再说,很多人都知道你住在那里,若是他们对你不利,也难以施加保护。不如……”
柳丽娘眉『毛』挑起,『露』出小女儿家任『性』的态度道:“让奴家不过去也行,除非,十二少你接奴家进宫。”
刘愈一愣,脸上马上『露』出难『色』。“进宫,怕是不妥。”
“你的司马小姐都可以进宫,为何丽娘就不行?看来,在十二少你的心里,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