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莫雨桐给黄铜色灵蛇下了指令,灵蛇紧紧地缠着黑衣人,将身子盘绕在领头的黑衣人周围,俯下.身,用森冷的立瞳死死地盯住了他。
黑衣人吓得一哆嗦,等到恢复了身体的指挥权却仍是没有再逃跑,他的身体已经被灵蛇吓得僵住了。
都说会叫的狗不咬人,先前看这两人万分嚣张,此时此刻倒是吓得就差尿裤子了。
莫雨桐摇了摇头,这两个黑衣人反正也跑不了,他不如先去看看藏在树后的少年如何了。
“你……嗯?人呢?”
莫雨桐走回树后却发现那少年不见了,他蹙了蹙眉头,只得作罢。那少年修为颇高,只是被那什么“凝魂针”封锁了清气,不然的话哪里轮得到这三人如此嚣张。
他走向被围在灵蛇中的那个黑衣人,想了想,对灵蛇点了点头。
灵蛇猛地喷出一道狂风,将那黑衣人盖住头脸的兜帽吹飞了出去。
莫雨桐早就对兜帽下的形容十分好奇,便忙望向黑衣人,这一看竟是骇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眼前之人已经根本称不得“人”了。
他右侧额骨高高凸起,眼眶深陷,左半边脸上长满了棕色的皮毛,嘴巴拱起,若是遮住上半部分,只看下半部分,几乎与那默豺无异。
这究竟是人是兽?
莫雨桐忍着心中的不适,蹙了眉,“你……”
那人本在兜帽被吹飞之时还有些惊恐,现下见自己的形貌已经被曝光了,干脆昂起了脸,冷声道:“瞧什么瞧!你只知妖兽可通过修炼化身成人,却不知人也能变成妖兽吧?哈哈哈,若是拥有人之悟性,妖兽之灵性,便可在修炼之途上一往无前!你可是羡慕我等?!”
莫雨桐听若未闻,淡淡地道:“我不羡慕你,我只想知道如何从这里出去?”
那人死死盯着莫雨桐:“如何进来便如何出去。”他心有疑惑,此处按照家主所言,极为难进,若非家主带着宝物不然打不开那扇虚无之门,这人究竟是如何进来的?
莫雨桐叹息一声,自己果然是太天真了……居然还以为一问就能得到答案。
他不愿跟那人玩文字游戏,将花恋流年拎起又吹了笛子,灵蛇听从命令将那人高高吊起,猛地甩了尾巴,急速向下拍落,在降到地面之时又骤然停了动作。
流年从花瓣中钻了出来,看着那头晕目眩,身子都软了下来的那人,坏笑了几声,“他最会这么折磨人了,我劝你还是快快招了吧。”
那人晕了几晕,道:“还是那句话……啊……”身子又被猛地抛起,再次落下,灵蛇玩的极为欢快,甚至卷了那人在空中翻了几翻。
流年用小胖手捂住眼睛,一副看着就很难过的样子。
莫雨桐微笑道:“如果你不知道怎么出去,那就告诉我知道的人在哪里。”
黑衣人紧咬着牙,仍是不答。
莫雨桐无奈地耸了耸肩,灵蛇这次干脆在空中将那人平抛了出去,与另一条灵蛇完美地完成了交接。
“我、我……”那人终于熬不住了,他刚与默豺融合,身子本就有诸多机能还未恢复过来,现下被这么一折腾几乎要晕死过去,再加上灵蛇的鳞甲刮进他的皮肉里,每动弹一下都是撕裂皮肉的剧痛。
只是说一下……不会怎么样的……反正,以这小子的修为,怕是定要死在父亲叔伯们的手中……
黑衣人颤抖着嘴唇,方要说什么,忽的经脉内清气逆流,他瞳孔一缩,面上越发显示出兽态,獠牙怒长,不过片刻便长出了嘴巴,抵在上下嘴唇上。
莫雨桐一惊,正要吹动术法,却见那黑衣人的身体砰的一声碎了个四分五裂!
血雾漫天,溅了莫雨桐一头一脸,那股刺鼻的腥臭味道熏得毒哥蹙紧了眉头。
他转而看向另一人,谁料到那人竟也是砰得一声,炸裂了经脉。
一地狼藉。
莫雨桐忍不住扶矣蹑云,跳出了这个血腥的圈子。
他抬头看向天际,展览一片,一轮明日高悬,却从不见垂落。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
寻了个干净的地方,莫雨桐拿出五莲泉洗干净了脸和手。
这身衣服已经是没法穿了,鲜血都渗透进了衣服里,毒哥无奈之下,只好将破军的外观点了出来。
坐在树根上,莫雨桐甩了甩垂落到腰际的马尾,将发带困得更加结实,随即拢了下肩上的衣服,不让赤.裸的后背暴露出太多。
叮——叮——
寂静的林子中响彻着银饰互相碰撞的清脆声响。
花恋流年被暂时搭在树根旁,趴在花瓣中的流年色眯眯地看着莫雨桐,擦了把口水,软声道:“美人!”
莫雨桐淡淡地瞟了一眼流年,忽的扬起嘴角微微一笑,流年大觉不妙,忙要钻进花瓣,谁料到莫雨桐动作比他快上一步,脚尖一勾,将花恋流年勾了起来,流年身子一晃,险些从花瓣中跌了下来。
他不满地嘟了嘴巴,正要发作,却眼前一晃,花恋流年又被莫雨桐别在了腰线条优美的裸背。
流年:“……”
好想摸!但是……
一想到这愚蠢凡人卑鄙的惩罚手段,流年瘪了嘴巴,悻悻地将手缩了回去。
“请等等。”
清脆的声音响起,莫雨桐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身后。
翠羽从树后走了出来,见莫雨桐神色平常地望着他,全然没有怒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