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咚完全清醒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睁着眼睛看着那雪白的天花板,一些零碎的片段蹦入到脑海里。丁咚慌忙坐起身子,发现衣服是完完整整地穿在身上,身上也没有传来任何不适的感觉。
手摸着唇瓣,每次醉酒,她便会做那样奇怪的梦吗?那个吻是那样的真实,掠夺中却又带着一丝温柔。
又环视了一下房间,红色的毛毯铺在地上,除了一张双人大床,屋子里剩下的家具只是一张沙发,一个长桌,一个电视,一台电脑,外加一个小冰箱罢了。显然,这是酒店的客房。揪住了身下的床单,丁咚心中的恐惧感又在慢慢浮起。
“叮”的一声响,房门的锁被人打开,有人开门走了进来。丁咚紧张地看着门口的方向,直到江少杰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丁咚这才松了一口气,有些无助地喊了一声:“小叔。”
注意到丁咚那惨白的脸色,江少杰将手中的一个饭盒放下,快步走到床边,搂住丁咚:“怎么了?”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是不是梦丁咚自己都说不清,真实的感觉是那样强烈,看不见,动不了,她就像一条菜板上的鱼一般,任人宰割。那人后来说的三个字,丁咚的脸色愈加得惨白,猛地推开了江少杰,身子向后挪去,眼里满是惊恐之色。
“小冬瓜?”江少杰有些诧异,“你怎么了?”
丁咚抿紧了唇,她该怎么说,她不知道昨晚是真的还是产生了幻觉,一个人想要侵犯她,而那人,给她的感觉正是江少杰。
丁咚看着江少杰,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显然是没有休息好。他只是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衣袖的扣子解开,袖子被挽起,他的手臂上,一道血痕是那样明显,显然是被人抓伤了的结果。
注意到丁咚的目光,江少杰顺着看去,笑道:“小冬瓜,你不记得了吧,你发起酒疯来是多么可怕,我可是费了不少力气才把你拖到这里的。”
“我,有吗?”
“昨晚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你一直在哭,小冬瓜,不过是一个男人,值得你这样吗?”江少杰眉不由皱在了一起,脸上露出了不赞同之色。
真的只是梦?而且一醉酒就会梦见一个男人在亲吻着她?丁咚不敢想象她为什么会做这样奇怪的梦。莫非?丁咚又看了一眼江少杰,段誉有梦姑,她的应该就是梦郎吧。因为小叔对她太好了,所以她潜意识里冒出了一个和江少杰酷似的男人。而人在睡梦中是意识最脆弱的时候,应该是这样她才会做出那样的梦。
“小冬瓜。”
见丁咚迟迟没有说话,江少杰伸手在丁咚面前晃了晃:“怎么了?”
丁咚回过神来,平时看见江少杰倒没有什么,只是现在,丁咚看着江少杰竟是觉得脸颊微微发热,说什么她也不能让江少杰知道梦郎的事。
“没,小叔,我饿了。”
板起了脸,江少杰故意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小冬瓜,你倒是说说,你为了那个男人,酗了几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