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赶忙擦了擦额头虚汗,显然之前一幕,让他心有余悸,这些年来,虽然修为进展很快,但境界却是没有多高,这就造成了根基不稳的境况,之前本抱着希望而来,所谓期望越大,失望越深,竟是一下子有些走火入魔的征兆出现。
若不是身旁有刘辞番这样的结丹宗师,说不得便会发狂,元气狂暴而死!
“叔爷爷,孙儿知错了!”心有余悸的看了刘辞番一眼,刘正风赶忙起身,恭敬俯身一礼。
“知道就好,你要记住,修行之人,最忌心性浮躁,待得此番事了,回去之后,要好好稳定心境,你们也一样,知道吗?”对刘正风一番教导,面色一转,语带威严的看了众人一眼。
一众刘家之人,赶忙躬身应是。
……
“呼!”端坐中的王墨,蓦然长出一口气,双眼微眯,眉头深锁,面色略显阴沉,看着左手腕处的震金镯。
“怎么没有动静?”
神识一番探查,却是找不出丝毫不对劲之处,这让王墨心下难免有所失误:“难道是我误会了?”
脑海之中,不时闪现今天的种种,王墨心下都有一种不对劲之感,虽然这种感觉毫无来由,但他就是相信。
只见王墨面色数度变幻,狠狠一咬牙,张口吐出一枚指环,正是他所藏的储物指环。
从内里取出数个阵盘与小旗,点指间在房间之中摆放好,一道道禁制光华无形的将整个房间笼罩,显然他要做的事情非要隐秘,不然不会如此郑重布置阵法禁制。
接着取出一面小镜子似的宝物,双手掐诀,一口鲜血喷向小镜子,随着鲜血渗入镜面之中,王墨的脸庞变得一片煞白。
便见镜子缓缓浮起,王墨一脸凝重紧紧盯着镜子,缓缓伸出左手于小镜子下方。
一道白色光亮陡然射出,照射在震金镯上。
“果然如此,看来,对方真是不怀好意了!”看着震金镯在白光照射下所影射出的一丝红绿丝线,王墨一声喃喃自语,道出心底对之前事情的猜测。
显然这一丝神识,让他确定童颜肃又是收徒,又是给宝物,显然没有存什么好心。
这震金镯作为灵器,有着攻击、防御两种威能,但王墨却是毫无御使之法,只能在御敌之时,被动防御,无法脱离肉身攻击。
童颜肃作为老牌宗师,不可能不知道这一情况,但他却偏偏没有便值得斟酌一二了。
此时震金镯仿似扎根肉中一般,丝毫无法脱落,加之这是童颜肃祭炼多年之物,虽然现在弃之不用,但以此物顶级灵器的珍贵,显然不是随意收徒便可给予的。
现在,王墨通过秘法,虽然无法探查具体情形,但从其中若有若无的一丝威压,他敢断言其中,必然有童颜肃的一道神识,就好似之前的青灵木一般。
如此一来,其行踪,便完全掌握在童颜肃手中,好似追踪器一般,虽然不至于细小之事,都被其知道,但无论到哪里,只要这东西在身上,童颜肃便可以找到王墨。除非王墨肯舍弃手腕,但不到万不得已,王墨是断然不会如此的。
眼中数道寒芒闪过,早已不是初出茅庐的王墨,现下虽然不知童颜肃所图,但既然对方算计到了他的身上,若非此刻远非对方之敌,以他的性子,断然不会就此干休。
心下沉吟,苦思对策之时,一阵清脆的铃铛响动传来,王墨目光一闪,挥手间将一应阵盘等物收起。
狠狠的吐出一口浊气,恢复了心神,这才起身查探,却见院外一仆役躬身侍立。
见王墨出现,那仆役赶忙上前几步,恭声道:“大人,晚间宗师大人设宴款待刘宗师一行,让您过去!”
“知道了,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