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颜闲闲的躺在卧榻上,旁边的托盘上摆放着各色的瓜果,一手拿着书,空出的一只手或是拿起杯子喝上一口清茶或是随手往嘴里扔进一颗荔枝。
只是那本连封面都残破不堪的书不知翻到第几页就被白晓颜头疼的扔到一边。
她就纳闷了,要说白家先祖留下来的古籍是文言文也就罢了,最起码还能猜的出来,可偏偏遗留下的文字竟然跟甲骨文有的一拼!拜托!她又不是考古的,怎么可能搞得懂这上面到底在写些什么!颇为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白晓颜心不甘情不愿的从软榻上坐起,拿着烛台提鞋绕过巨大的屏风走到一排排书架旁,烛光下她的手指细微的摩擦在那些书目中一层一层仔细的看着,直到忽然响起敲门声,才打断了白晓颜近乎大海捞针的举动。
白晓颜扬起眉,然后不动声色的走到书架的第三排极为不起眼的一本早已挪出了半个身子却仍在书架内的一本书,熟练顺手的推回到了书架内,只瞧着书架周围的空间像水纹一般震动了一下,刹那间,方才还泛着陈旧古朴的一排排书籍在那波纹过后不知何缘由变成了崭新各色各样的诗词歌赋。满意的点了点头,白晓颜拍了拍手,然后渡到屏风外。
来的人正是白晓颜有些不想面对的皇太女楚汐殿下。
之所以说不想面对,说白了还是白晓颜觉得不知道哪里别扭。怎么说好呢,虽然那天蛮耍帅的救了这位殿下,可是不代表她就对这位殿下敞开‘心扉’。好吧,确实有些肉麻了点,简而言之就是她还是有些惧怕她,她也说不明白原因,只是一看到楚汐冷着一张脸,她的小心肝就跟坐着云霄飞车一样的忽上忽下,蹦极一样的‘刺激’直接导致她白晓颜神经高度紧张,人也随之的有那么小小的凌乱财色无边。
白晓颜垂下眼,主动为楚汐沏上一杯茶。神态举止乍一看还是蛮彬彬有礼,态度温和。
“不知殿下前来所为何事?”大半夜的跑到书房,不去睡觉,难不成她是过来找她有事?白晓颜内心囧囧,尽管两人现在仍旧是‘同床’,但不代表她一定要每晚提早回房恭候大驾,只要到特定的时间回去‘会一会’那个现在被她封印的只有一个五六岁孩童大小的大妖,其她的倒是没什么了。不过话说回来,即使她都用了折损身子的禁咒来封印这个大妖,也仅仅的做到了不让它像头几天那般的狂暴猖狂,本以为用了禁咒,怎么也能困它一阵子,谁承想竟然没有多大效果!白晓颜很郁闷,极度怀疑是不是楚汐的师傅算错了,以至于最后不会直接导致是件乌龙事件吧。。。。。。白某人囧囧有神的看着对面沉默不语的楚汐,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主动过来找自己的楚汐为毛两次前来都是不说话,沉默你就沉默呗殿下,可是,能不能打个商量,那个,可以不要用貌似是极为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她真的是肝胆俱颤好不好!白小人二号捧心做无力状,脑袋上插着白小人一号极为鄙视的一把砍刀。
“白晓宸。”片刻后,楚汐徐徐的说着这三个字。
白晓颜眼巴巴瞅着楚汐,就见其淡淡的吐着这几个字就不再言语,不由得想要无奈的翻个白眼,而空气中好像还流淌着名叫‘尴尬’的词,当然这都是白晓颜片面自己认为的,天知道对面那位殿下到底在想些什么?
话到说回来,两人差不多应该把话都说开了,楚汐那天给她的答话竟然是‘不知道’,好嘛,不知道你说两人天天像是互掐一样的到底在做些什么啊混蛋!白某人跪地做着京剧武生的状,来回摇着大辫子一圈又一圈,口中哎呀呀呀面朝青天大老爷。
听她言吓得我浑身是汗,怎奈何她今天才吐真言;
小人我本住在邺城城东,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
谁知这楚大官人,她面瘫冷淡不留情面;
霸我房屋,欺我良田,手握证据我无力回天;
可怜见我身单力薄,战战兢兢,如临深渊;
小人尚健壮,残命得留存;
望青天大老爷,可怜见,黄花天。
白某人拿着帕子嘤嘤哭泣,看着面部冷淡的楚汐,无力地想要吐血。她在这边纠结,楚汐那边倒好竟然兀自悠哉的喝茶,喂!拜托你来这里好歹也说句为什么来好不好,这么让人瞎猜很费神啊!白晓颜无奈的扶额叹息,最后终是扛不住的幽幽地说了一句话。
“楚汐,我们停战吧。”
扬眉,挑着眼看着白晓颜,楚汐神色淡然。“白家主此话何意?本宫倒是听不懂了。”
“我也听不懂。”面瘫着脸,白晓颜斯文qín_shòu的吃了半盏茶,为自己壮了下胆。“我就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同仇敌忾的面对那个大妖,至于其他的事情是不是应该放一下。”
也放过她吧!
这是白晓颜实打实的心声。
拿着茶杯的手一顿,楚汐半合的眼终是抬起淡淡的凝视着面部神经绝对可以堪称为正经的白晓颜,神色略有些复杂,那双像是盛满了桃色一般的凤眸此时潋滟波光,漆黑的好似雾气朦胧让人难辨虚实,半响,在白晓颜看似镇定实则极为忐忑的心情下动作极为细小的点了下头。
“好腹黑总裁来袭。”
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白晓颜顿时觉得豁然开朗,原来的那股子霉气似乎也忽的一下离她而去,她垂下眼睑,那抹放松的神色荡于眼底。
“对了,刚才我翻了下古籍,里面虽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