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想到男人的身手,还有那群拼死护着他的黑衣人,觉得还是井水不犯河水,送走来的好。
她可没心思给自个儿再招惹仇家,更何况这人是南临人,谁知道会不会是南临的什么大人物?
林轻染还记得自个儿前世不就是无缘无故被南临的昭王恨上了,原因还是她不曾见过的南临太子。
“胆小鬼!你放心,我这就走!”
黑衣男子仿佛将林轻染的心思看透,眸光微冷,冷哼一声,口气桀骜不驯的说道。
到了这种境地,还在这里大放厥词,林轻染的语气也冷了下来:“现在就走,当然最好不过,可别拖累了我,谁知道会不会有人追过来,你也知道,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若是人家追来,你脚下一滑溜之大吉,我自然就成了那些人泄愤的对象,一刀下来,可就孤魂野鬼了,冤不冤啊?”
都伤成这副鬼样子了,还敢一副说大话,倒是晓得给他自个儿长脸。
林轻染可是巴不得这人赶快消失在自个儿的面前,瞧那些追杀人的气势,那也不是好惹的,说不得这时候已经发现了这男子的踪迹,正在赶来的路上,这瘟神当然是早走早好了。
黑衣男子在南临,早就凶名在外,往日别说是冷声黑面吓人,只要一个冷冽的眼神,就吓得那些女子眼泪汪汪。
此时他架势摆的十足,眼前的少女不但没有被自个儿吓到,反而反唇相讥,一时间被气到的反而是他,恼羞成怒之下,忘了自个儿身上有伤,又怒着要坐起身子:“你……”
他气势十足,但是身子却不给力,好不容易聚集的力气,也只能支撑他坐到一半,身上的伤口被牵动,疼入骨中,难耐之下,整个人又如泄气的皮球般倒了下去。
“你不是说现在就走吗?怎么又躺下去了,是不是想赖着不走?”
林轻染眉眼之中带着嘲讽说道,她对眼前之人实在是没有好感,这人不用说,瞧着高高在上的模样,就知道往日里是个站在云端的人。
这样的人最容易得自恋症,以为在什么时候,别人都该围着他转,为他卖命,明明该低头求人,却还摆着一张臭脸,仿佛人人都欠了他一样。
却也不去想想,他会给别人带来多少麻烦,多少困扰,多少危险。
若是他此刻好好说话,林轻染倒也不一定就真的与他计较,毕竟求生是人之本能,他躲进她的闺房,说到底也不过是想寻一丝生机,也无可厚非。
只是这人的语气实在太过欠扁了。
男子一时被林轻染的气的差点吐血,胸口处翻腾不已,有气无力的躺在软塌上,只睁着一双肃杀的眼睛瞪向林轻染。
若是此人还有力气的话,只怕自己要被他碎尸万段了吧!
林轻染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想人救你,嘴巴就甜上一些,说两句好话,说不得我心情一好,就愿意救你了!”
男人听了这话,苍白如纸的脸上涌上一抹赤红,怒瞪着林轻染:这死丫头的嘴巴还是那么毒,半点都没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