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彦枫的手臂紧了紧,将莫程圈在怀里,一下比一下重地吻着他的鬓角,极力压制着心里感动到无以复加的情绪,柔声说:“好。”
光是说感谢的话既没有意思也没有价值,贺彦枫知道莫程的性格,尽管他心里一万个想把老婆就藏在家里百般宠爱,但是,老婆肯定是希望能发展他自己的事业的,所以,贺彦枫拿定了主意,要不遗余力地帮助老婆。
两人越发亲密,贺彦枫自是不用再去客厅受冻,顺理成章地将老婆软绵绵的身体抱在怀里睡,莫程呢,神情越发慵懒,靠在贺彦枫的胸口,有一下没一下地说着话,莫程告诉贺彦枫说虽然是打算好了要关掉婚介所去h市,却也不是说走就走的,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经营者,莫程还有不少收尾的工作,搞定的话要到明年的三月左右。
贺彦枫温柔地说:“不急。慢慢来。我和乐乐也不辛苦,就当来你这里度假了。”
莫程忽然想起一件要紧的事,问:“寒假快到了吧?乐乐的幼儿园放不放假?”
贺彦枫抓着老婆修长玉润的手在唇边吻了吻,说:“要啊,再上一个多星期就要放寒假了。我正发愁呢。每次幼儿园一放寒暑假,就不知道该把乐乐往哪里放?幼儿园倒是有寒假托管班可以托管,但是没有老师上课,就是把托管的小孩都集中在一个大教室里看动画片,几个生活老师照料吃喝拉撒,挺没意思的。而且我想着乐乐也可怜,上了足足一学期的课,别的小孩都被领回家了,他还要托管。可是,不托管又怎么办,他在家也只能是阿姨带着玩,也不好玩。”
确实,乐乐虽然是富三代的小孩,可是,单亲家庭,爸爸又忙,没办法像一般的双职工家庭的孩子一般长伴父母身侧,乐乐能有的不过是昂贵的玩具和在幼儿园里望穿视界一般的等待而已,不像有些孩子,尽管家境一般,可是,妈妈不上班或者是从事教师之类的行当,一放假正好带着孩子游山玩水长见识去。
莫程的头就枕头在贺彦枫的肩胛骨窝里,此时微微抬起来一点,黑如墨玉般的眼睛看着他,唇角飞扬起来,说:“若是你放心的话,就把乐乐放在我这里吧。我这婚介所不是即将关门吗,想来也没多少事情,每天带着乐乐去晃一圈就好了,剩下的时间可以陪他玩。”
贺彦枫大喜过望,说:“那乐乐要高兴死了。好,我看,再上一周幼儿园就放假了,我提前和他的老师说好,请两天假,让乐乐提前放了,下个周末带过来,就叫他留下不走了。”
莫程幽幽地说:“只要你放心就好。”
贺彦枫亲了亲莫程的侧脸,说:”我为什么不放心?乐乐是我的儿子,也是你的儿子。”
莫程将脸贴在贺彦枫的脸上,静静地呆了一会儿,说:“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贺彦枫沉声说:“想说什么就说吧。你我之间没有避讳。”
莫程字斟句酌地说:“乐乐是你和你以前那位一起领养的孩子吗?我在想,反正他走了这么久,也许早就放下了,乐乐对他的感情也不深,能不能把当年的领养手续变更一下,变成你和我共同抚养乐乐呢?”
贺彦枫的表情凝固了。
可见,有一句话说得好,人不能轻易撒谎,因为撒一个谎往往要有用十个谎来圆。尽管贺彦枫没有刻意撒谎,但是他当时默认的态度却叫莫程实实在在地进入了思想误区。
莫程却误会了,心里有些难过,贺彦枫是不同意吗?他不会还挂念着那个人吧?不禁一下子情绪低落了下去,黯然地说:“我这个要求是不是很过分?要不,就算了吧。”
”不,不,不是的,程程,你听我说……“贺彦枫一时心头着急,心一横,想要把一切的事情都告诉老婆,哪怕老婆听了之后生气翻脸将自己一脚踹下床去。
就在这时,外面却传来乐乐的叫喊声:“爸爸!爸爸!莫叔叔!”
两人急忙整理衣服起身,贺彦枫先跑去开了门,见乐乐一脸惊慌的表情,说:“我想撒尿,还想顺便看看爸爸睡得好不好,谁知道爸爸不见了,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被人绑架了。”
贺彦枫抬了抬胳膊,摆出大力士的架势,说:“谁会来绑架爸爸呀,给他一板砖!”
乐乐格格地笑了几声。
贺彦枫摸了摸乐乐的小脑袋,说:“爸爸半夜有点冷,所以来和莫叔叔挤一挤。来,爸爸带你去撒尿。”
乐乐苦着小脸说:“可是,刚才那么害怕,尿尿都吓得缩回去了。”
贺彦枫哈哈地笑起来,说:“不怕。爸爸给你吹口哨,把尿尿引出来。”
莫程本来满心失落,听得那边贺彦枫带着乐乐去了卫生间,贺彦枫真的给乐乐吹口哨哄小家伙撒尿,乐乐则说着孩子气的傻话:“尿尿,快出来,出来有好玩的,听,还有人给你吹口哨呢。”
卧槽,居然是这样带小孩的!莫程拿被子蒙着头,笑得几乎肚子疼,笑着笑着,就把刚才的郁闷事给忘记得七七八八了,加上乐乐撒了尿出来,再也不肯回自己的床,一溜烟就跑到莫程身边,掀开一点被角就往里钻。
莫程抱住小老鼠一般拱进来的乐乐,对跟进来的贺彦枫说:“来晚了!没你的位置了,滚那边屋里去睡!”
莫程屋里这床是一米五的,两个大人挤挤还勉强可以,再加一个睡觉喜欢满场打滚的乐乐显然是不行的,贺彦枫不肯死心,还想给老婆解释解释刚才的事情,便可怜巴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