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
“宋清寒,你给朕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南一把将手中厚厚的账目扔在了下首宋清然的身上,怒不可遏的样子看起来十分骇人。
而宋清寒脸色凝滞,承受着宋南重重的一击,低眸看着掉落在地上的账目不语。
“怎么?说不出话了?枉朕如此信任你,你竟然敢暗中动用修缮都邑的款项中饱私囊,你当真以为朕不会调查的吗?”
上书房中,宋清寒和宋清舒立在一旁,而皇后也在得到消息后匆忙而来,“皇上?这是发生什么了?”
宋南一个厉眸看向水夜蓉,铁青的脸颊怒哼一声,说道:“发生什么?这还不是要问问你的好儿子?”
“舒儿?”
水夜蓉故作不明的看向了一旁冷眼旁观的宋清舒,而这故意将矛头指向他的举动,也让宋清舒眼中闪过痛心,嘴角不禁冷笑了一下,“母后,你就如此不待见儿臣吗?”
有些自怜的语气让宋南也适时皱眉开腔:“关舒儿什么事?皇后,在你心里做错事的难道就不能是三王爷吗?”
水夜蓉闻言错愕转头,故作疑惑的看着宋清然问道:“然儿,怎么回事?”
“母后,儿臣不知!”
宋清然相当无辜的表情,让水夜蓉转头就看着宋南,那为难的样子让宋南脸上冷笑连连:“呵,好一个不知!这账目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现在竟然还敢说你不知道?你当朕是傻子吗?你当刑部的人都是瞎子吗?”
“父皇,这账目虽然上面所记录的都是儿臣的一切的,但父皇可有想过,说不定就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将这名字改写成儿臣的也说不定!”
宋清然说着就看向了一旁的宋清舒和宋清寒两人,那意思明摆着是两人对他的陷害!
而宋清寒见此便上前一步,颔首对着宋南说道:“父皇,这些账目也都是儿臣调查所得,其中每一笔记录都是真是存在的,若是父皇不相信,大可以将上面所罗列的信息一一调查对照,即可知道真伪!
另外,三皇弟所谓的栽赃嫁祸一说,皇兄真的很意外。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又何必矢口否认!况且皇兄若是嫁祸与你,有什么好处呢!完全是无稽之谈!”
“三弟,不如你就将事情的真相都说出来,若是有什冤枉的地方,相信父皇和母后也会帮你做主的!”
始终不曾开腔的宋清舒,此时的语气就如同为亲兄弟担忧的兄长一般,略带阴柔的脸上,眉宇轻蹙,眼神真挚。
“别假惺惺的了,我出事不正是你们两个乐见其成的吗?!”
“放肆!宋清然你这是什么态度,今ri你要是不将这账目上的事情给说的清清楚楚,朕定饶不了你!”
水夜蓉闻言就有些难耐的焦急,匆忙走上书案,悄声对着宋南说道:“皇上,臣妾看这事还有几分蹊跷,可调查清楚了?”
宋南扬眉斜睨着身侧的水夜蓉,反问道:“皇后,你的意思是朕不分青红皂白吗?还是说你不肯面对现实?从前你就对他过分溺爱,如今这就是后果,你还要为他辩驳吗?
这事朕自有主张,皇后你身为后宫之主,前朝之事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见宋南坚定的语气和不容置疑的态度,水夜蓉有些惊心的发现,自己这一次似乎也难保然儿了,但一想到自己处心积虑的为然儿铺设后路,难道就要眼睁睁看着他身陷囹圄?!
宋南做事的狠绝手段,她是不会质疑的!一路相伴而来,她自己能够坐上皇后之位,除却她暗中谋划的一切,谁能说这其中没有宋南的参与呢!
世人都以为前皇后病故,却只有她水夜蓉才明白,她不过是因为触碰了宋南的底线,才会被宋南亲手斩于马下。
而宋清寒能够一直顶着太子的头衔,也不过是因为宋南心中对前皇后的几分愧疚罢了!
正想着,水夜蓉转变了语气,冷静的态度说道:“皇上教训的是,臣妾逾矩了!”
说罢,水夜蓉在宋清然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步出了上书房。而看似不再插手的她,实则在远离上书房之后,便即刻差人去了丞相府。
“老三,你当真不打算解释?”
宋清然有些颓废的低着头,难道说他最后的依仗都不在了吗?!
“儿臣无话可说!”
“好!来人呐,把三王爷压入大牢,待事情水落石出之后,再行宣判!”宋南恶狠狠的拍桌怒言,门外的侍卫也很快就走进来,一人一边的示意宋清然跟他们走。
而宋清寒和宋清舒两人则始终旁观着宋清然离更加丰富。
一心想着拉下马的人已经被父皇暂时处置,而接下来就剩身边的宋清舒,不过他向来都不受宠,就算他同样也是皇后的嫡出,可依旧不能像宋清然那样得到皇后的眷顾。
“太子,老二,老三的事情朕不想让外人知道,待事情查明之前你们任何人都不准说出去!若是朕听到外面有任何风吹草动,朕唯你们是问。
还有,太子你去调查一下,所有与老三有关系联络的官员,尽快将他们的名目呈给朕!这朝堂上朕不会允许有蛀虫的出现!”
“儿臣遵命!”
宋清舒和宋清寒一同走出上书房之际,两人慢行在皇宫宫道上,身高相当的两人,都不乏暗中较量的气息流窜:“皇兄,臣弟还是小看你了!”
而宋清寒闻言不过是含蓄一笑:“二弟哪的话,如今皇宫内外就只有我们三个兄弟,三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