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中已经蒙上了阴影.眼见天色也暗下來.更加丧失了动力.见此.曹嫣然也只得安排着退出山谷.到外面避风处安营扎寨.西北的天气本就严寒.更何况又身处室外.还好提前准备了遮阳网和塑料膜.我们用遮阳网简单搭建了三个棚.遮蔽风雪.之后又在大棚里用塑料膜严严实实的围了一圈.保持内部温度.
虽然宿地很简陋.而且也不暖和.但是我们每个人都携带了睡袋.休息的时候钻进睡袋里也不会太冷.打点好一切之后.围在外面的火堆前吃晚餐.由于西北之地.气侯严寒.饮用水不便携带.即便是带了也喝不了.我们只好带了铁锅和水壶.拾柴火煮冰烧水來饮用.
宿地背靠着山体.由于担心晚上有野兽袭击.我们之前就已经在宿地四周立插了一排简易的护栏.铁锅里煮了一大锅东西.大伙儿围坐在一起分食着.吃完晚饭.众人接受了曹嫣然一番训斥之后.也各自回“营帐”休息了.我们一行十三个人.我.曹嫣然.曹老.还有曹瑞祥四人住一起.其他九人分别住在另外两个棚子里.
吃过晚饭.众人都相继回到了宿地休息了.我却起身朝着宿地外走去.我还睡不着.因为我心里还惦记着那墓地里发现的封印符纹.因此.我趁着众人回去休息的机会.拿着手电.准备一个人绕行回到山谷去看看.刚走出宿地不远.我就察觉到身后有人.一回头竟然是曹嫣然.黑灯瞎火的跟來了.
西北山林.到处都是冰天雪地.即便是到了夜里.借着雪地光线也能睁眼识人.曹嫣然沒有打手电.一个人寻着我的足迹朝我走來.一见她也跟了去.我微微有些惊讶.站在原地举着手电照明.却并未开口询问.曹嫣然虽然之前对那古墓已经表现出了一丝畏惧.但我知道她绝不会就此罢手.否则.她不会跟着來.
曹嫣然踩着嘎吱作响的积雪.蹒跚的走到了我跟前.抬头看了我一眼.也沒说话.此时.我们两人都捂得严严实实.脸上带着口罩.只露出两只眼睛.就连耳朵也都藏在了严实帽子里.曹嫣然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沒说.随即抬腿朝着山谷方向走去.见此.我也不多言.拿着手电默默的跟在后面.
我们的宿地就在山谷左侧山林之中.离着三谷也就三五里地.我和曹嫣然一前一后.默默前行.都沒说话.不多时.便回到了山谷墓葬之处.夜里的山谷.无声无息.苍穹之上静悄悄的挥洒着雪融.我和曹嫣然站在土坑之上.沉默的打量着四周.白天之时.我已经打量过.脚下并非真正的墓葬.极有可能只是那座古墓的入口.
从四周的地形环境來分析.那座西凉古墓很可能被建造在山腹之中.古代达官显贵喜欢挖深坑建造墓穴.但皇亲国戚则是挖空山腹营建墓葬.因此.当初在建造墓葬之时.很可能从我们脚下开始深挖.再平行向着山腹之中挖凿密道.最后挖空山腹建造墓葬.等到公主入藏.封了入口.填上土.又在上面建造了一座假冢.掩人耳目.
举着手电再度寻思了四周一圈.随即跳下了土坑之中.见我跳到土坑里.曹嫣然也跟着跳了下去.随后.我借着手电.重新对石块上的符纹打量起來.土坑之中一切正常.和白天一样.完全感觉不到任何异样.除了脚下这些奇怪的符纹.并沒有丝毫怪异.最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这里不但沒有一丝诡异.就连一般墓葬都存在的死灵之气也丝毫感觉不到.
对于这一点儿.我多少有些意外.按说.一处墓葬.不管经历多少年.总会有死灵气息存在.更甚者还会影响到四周生活的生灵.在古代.皇帝死后都会安排心腹之人为其世代守墓.而那些常年守墓的人身上就会沾染上一丝死灵之气.通常.我们道门众人见到这种人.一眼就能从他们身上看出玄机.
“你有发现.”看着我蹲在地上失神.迟疑了许久.身旁的曹嫣然疑惑的询问道.
“嗯.这里于别处墓葬不同.完全感受不到死灵气息.这点很诡异.而且此处又发现了大量道门符纹.黑巫密咒.想來此地埋葬的人一定大有來历.”闻言.我随即站起身.寻思着回答道.
“你觉得我们打开此墓之后有沒有凶险.”听了我的回答之后.曹嫣然沉默了一会儿.神色严肃的对说道.
“老实说.着我还真说不上來.不过.我觉得此行应该不会很平静.陈老头儿不就被吓退了吗.”对于曹嫣然这个问題.我还真回答不了.索性幽默的回答道.
“从眼下这些零零碎碎的迹象來看.你权衡一下.此行和上次滇南之行相比如何.”见我回答得很含糊.曹嫣然迟疑着追问道.
“啊.老实说.从现在这些表象來看.我还真分别不出.毕竟.我们现在看到的都是一些模糊的标识.因此.我也不知道怎么比较.但是.凭着我的直觉來看.此行的难度应该不亚于上次滇南之行.”闻言.我也有些难以描述.思索了一会儿.蹙眉回到道.
说真的.虽然一路上我一直觉得此行不会太平.但是当真到了这里.我却沒发现丝确切的异状.不过.按着此前神秘人所说.巫神、余胜也会前來.就知道此行肯定很凶险.最关键还是神秘人.为了此行.他可精心策划千年之久.就足以说明难度之大.
与曹嫣然在墓地观察了许久.并沒有发现什么特别大的问題.于是.我们随即离开了山谷.一夜无话.第二天.在曹嫣然的怂恿之下.所有人带着家伙又來到了山谷墓地.热火朝天的干了起來.经过四个多小时的挖掘.石块四周的格局也终于显露在我们眼前.那块巨型石块之下连着一个石座.石块四边三尺之外.各立着一只身长两尺的蜚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