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羽大人,灵象探测的结果出来了。”女秘书的声音唤醒了沉思的三人。
随着匀桧走到一处光墙前,光墙上显示着如旧电影一般被条线模糊的影像。
“这就是灵象探测的结果?”
身后的女秘书扶了扶眼镜,“这是在案发现场,用镜像还原展现出的当时案发情况,但由于那妖怪的磁场干扰较强,所以画面不是很清晰。”
画面上除了倒地的受害者,还有一个窈窕的应是少女的身影,正回头望着镜头,扬起的雪白长发遮住了下脸,猫耳和猫尾却一目了然。
很显然,是一只猫妖,而且还是年幼的猫妖。
“水蕴,你有没有觉得猫妖的身影有点熟悉。”
我微微蹙眉,这是第一眼的直觉,一种让我不太想承认的熟悉。
匀桧和水蕴都是一怔,又仔细地看了眼光墙上的影像,同时困惑地蹙紧了眉。
那种感觉,就是明知自己见过那道身影,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联想起来。
捏着下巴思索的水蕴忽然眉心一展,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默默地退步倒回我身后,视线不动声色地在我的背影和影像上来回游移。
我疑惑地回头,“水蕴?”
就在我回头的瞬间,水蕴橘色的瞳孔猛地凝缩,那是一种出其不意的震惊。
“怎么了?”心底的不安扩大。
“没、没什么……”水蕴摇摇头,笑得有些僵硬,“是我的错觉。”
然而这一切,已被匀桧收入眼中,只是她什么都没说,看着我若有所思。
缓缓关上房门,我疲惫地靠在门后,思绪宛若流风,生生不息永不驻止。
“小巫女回来了。”凤阳侧卧在床上,轻抚着自己毛绒绒的金色狐尾,窗外天色灰暗,橙红的灯光将他整个身子都笼罩在迷离的光线中。
“你怎么还没走?”
凤阳苦笑着摇头,拖着长长的袍摆向我走来,随即懒懒地将手撑在我身后的门上,将我若即若离地锁在他身前,青色的眼眸浸润在一片阴影中。
“小巫女,我要走了。”
本来萎靡的精神,因为这句话而陡然一振,“真的?!”
“你那副高兴期待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我装腔作势地咳了咳,“抱歉,没能控制住情绪。”
他抖了抖眉毛,随即叹了口气,“族里有事,我必须回去一趟。”
“那好,慢走,不送。”
“我说,”修长的手指抬起我的下颌,那美得惊心动魄的俊脸凑近过来,将柔暖的呼吸扑在我脸上,“你就没有一点不舍吗?”
对视着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我很认真地——点点头。
他终于泄下气来,像一个慈父一样摸了摸我的头,“照顾好自己。”
随即后脑被一只手捧住,温软的唇瓣突然压了下来,落在了我的额心。
幽兰的清香近在咫尺,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完全忘了该如何反应。
紫色发丝微微漾动,触拂着脸上的肌肤,丝丝冰凉。
风吹帘动,身前的身影也随着风一点点地透明消逝,溶解在暗淡的阴影中。
“小巫女,再见了……”
我恍惚地望着前方的虚空,指尖缓缓触向额心,始终未能回过神来。
我不知道他会离开多久,但我知道,以后的生活里,不会再有他的陪伴。
冬季的夜幕黑沉沉的,团团铅云压在大楼上方,遮住了天边的大半明月。
这足可以穿棉大衣的天气,雪白的少女却一身单薄睡衣,蹲在大厦顶上。
“那只狐狸走了,终于自由了,喵哈哈……”
少女仰天大笑几声,铺地的雪白长发一甩,便要从楼顶一跃而起。
一步跨出,一道刻印瞬间从少女额上现形,脚下的地面随生一道青色法阵,少女纤细的身形就此在法阵中完全定住!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束缚,少女完全措手不及,如生锈的机械一般僵硬地转过头去,金色的猫瞳瞬间睁大,“你不是走了喵?!”
随着上空乌云渐开,洒下的月光逐渐映出一道修长的人影,妖娆的薄唇挽起魅惑的弧度,“你觉得,我会丢下你这个隐患不管么?”
她突然想起,他临走的时候吻了一下宿主,原来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咒印。
白色长发在夜色里恣意飞扬,“放开我!”
漠视着被困在法阵中无法动弹的少女,凤阳缓缓抬起右手,“猫妖,再见了。”
旋风迅猛扬起,一丝丝流光从法阵中溢出,牢牢地卷住了少女的身子。
少女俏美的脸因愤怒而扭曲着,抱着头痛苦地蜷在法阵中,咧开的口中露出狰狞的獠牙,那双金色的猫瞳连同眼白覆上了一层狂躁的血色。
“你知道将我强行剥离会有什么后果喵?”猫妖恨恨地盯着凤阳。
夜风掀起紫色的长发,拂过那绝艳的眉眼,“大不了让她在床上躺半个月。”
耀眼的流光迅猛淹没了猫妖,待光芒褪尽,只剩下地上虚弱喘息的少女。
凤阳叹了口气,轻轻抱起已恢复原状的少女,在一道金光中远逝。
天气清冷,窗外雾蒙蒙的,天光被重重的厚雾削弱,到得地表已是所剩无几。
睡了个回笼觉,我迷迷糊糊地爬起床,扶着墙向厨房走去。
今天一早起来就虚弱不堪,根本没力气去学校,便打电话给匀桧姐帮自己请了假,母亲一早便去买菜了,现在家里就剩我一人。
扶着昏沉的脑袋,每一步行进都艰难无比,视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