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长衣轻扬,少年眸中阴鸷的黑暗一点点地弥漫,“除了她,一切随你。”
意思就是,他不会插手自己的事,但就是不能动她么?
微挑了挑眉,玖臣迈着优雅的步子走来,“居然这么执着于一个人类女孩,真不像是少主,不懂得采取手段,会守不住手中的东西的……”
绚丽的蓝发曳过少年眼前,玖臣若无其事地擦身而过,阴影中的唇弧加深,这个学校热闹起来了,聚集了这么多大人物,有好戏看了。
没想再次醒来,竟是水蕴在床边守着我,但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也一无所知。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我甚至向银澈请了假,都没来得及送他回家,便径自飞奔回家,凤阳的事实在让我放不下心,但愿他没被我妈发现。
打开门,率先入耳的仍是厨房里母亲忙碌的声音,浸润在暮色中的客厅和往常一样平静,让我稍稍安下心,来到自己房间,凤阳仍静躺在床上。
我难免不可思议,“你就这样躺了一天?我妈没发现你?”
细软的眼睫低垂,绯红的暮光从落地窗外映入,晕染在他苍白的脸庞上,别有一种病态的纤美,“她来收拾过房间,我在阳台上躲了一会。”
微松了口气,我从柜子里取出药箱,即跪坐在床上,开始为他疗伤换药。
小心翼翼地拆开绷带,他腰际的伤口明显比早上好了许多,蛛网一般的血痕缩短了不少,我当然不会认为是药起了作用,像他那样强大的妖怪,自然有非同寻常的自愈力,药顶多不过起辅助作用,比如减轻痛楚之类。
正为他细心地上药,冷不防外面传来母亲的喊声,“凌衣,银澈来看你了。”
我惊得手下一抖,差点没把药瓶捏碎,银澈居然这时候来!
静躺在床上的凤阳微微眯细了青眸,似乎完全没在意给我造成的困扰,反倒有种看好戏的意态,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一抹妖异明媚了满室。
要说没有心虚是假的,要是让他知道……浑身一阵恶寒,完全不敢想象……
就在我手足无措时,客厅里传来少年清润的声音,“凌衣呢?”
“在房间里呢。”
房门外脚步声逐渐趋近,我惊醒下慌忙从床上下来,急急嘱咐面前的男子,“你待在房间里别出来,也不要发出任何声音,记住了!”
手忙脚乱地出了房间,我反手关上身后的门扉,刚懈下一口气,柔润的嗓音便携着清凉的气息拂面而来,“在干什么呢,这么神秘?”
我瑟瑟一颤,霍然抬首,便撞入了那近在眉睫的紫眸中,银澈正双手负在身后,俯身极近地笑睇着我,骇得我整个背部都贴在了门上。
我勉强扯开一丝笑,“银澈,你来了。”
面孔又欺近几分,几乎与我鼻尖相触,他逼视着我的双眼,在扑面而来的呼吸中温雅地笑道,“嗯?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不太欢迎我来?”
“哪、哪有,你想多了……”我感觉自己笑得快哭了,却仍强抑下心中的忐忑,携过他冰凉如雪玉的手,“我们去客厅吧,我给你泡茶。”
说着便要拉他远离现场,怎奈他却纹丝不动,另一只手搭上了门把,“为什么要去客厅,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呢。”
惊骇间来不及阻止,他已将门打开,仅露出的右眼在房内搜索一圈,没人?
我不由暗舒一口气,凤阳该躲起来了吧,难道又是在阳台上?
作者有话要说:嘞啥,河蟹当头哈,限制级剧情还是少写为妙,少写不代表木有,以后嘛……可能各种都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