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里,听到水溶和水湛动静,赶过来严阵以待的贾祯心口一痛,身子一歪,差点从马上摔下去。
“贾祯。”水溶叫道。旁边的军士立刻一个扶住了马,一个扶住了贾祯,避免了他从马上摔下去的惨剧。
“父亲……”贾祯喃喃的道,肯定是四哥出事了。虽然没有过什么父子连心,现在的贾祯却很明确的感觉到了贾赦出事了,而且事情不小。
“贾将军说什么?难道荣国公出事了?”水湛的马已经走到了贾祯马旁,自然听到了他说出来的两个字,脸色也是一变,说不上是惊喜还是震惊。惊喜的是如果出事,北静王少了帮手,震惊的是荣国公出事,那父皇的处境堪忧,那太子和父皇在一起……不得不说水湛已经发散了思维想多了。
“你确定?能感觉到?”水溶已经过去拍了拍贾祯的肩膀。
贾祯领会了他的意思,“我感觉得到,怕是父亲真出了事情,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贾祯再抬头已经坚定地看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
水湛也收回了思绪,现在他们的处境似乎也不太好,先处理了手头上的事情再说。
“贾将军放心,荣国公不会有事。”水溶的马立在了贾祯的右侧,给了他安心的神情,心中却是惊涛骇浪,怕是荣国公也被某些人当成了必须铲除的目标。那老师,自己的岳父大人……水溶不敢去想,此时的他也不适合去想这些问题。
“火把。”水溶吩咐道,“既然冲着我们来了,就不能狼狈迎敌。”当然了这火把也不会拿在手里给人当箭靶子用。
马蹄声越来越近,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来人的样子越来越清晰,水溶拿在手里的剑一时不知道该收还是该刺出了。
“阿史那思雄王子。”水湛一马当先,在水溶之前打了招呼。阿史那思雄不可谓不狼狈,手上绑了衣服应该是勉强将血止住了,那苍白的脸色说明了伤情的严重,而跟在他身后的侍卫们更是受伤惨重,讲讲不足十个人了。
“你们是来取本王的性命的么?真刀真枪的来,拍什么老虎野兽!哼,好在本王身边的人还懂些兽语,用命为本王开辟了逃生之路,否则本王估计就葬身野兽之腹了。”阿史那思雄纷纷的说道,手里的大刀还在滴血,血腥气扑面而来,水溶微微皱起了眉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王子,本王和北静王封了父皇的命令来寻找你。父皇遇刺,怡王受惊,您下落不明,父皇很是担心。”水湛深吸了几口气,尽量笑着说道,只是他的马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进入了军士的保护范围内。
阿史那思雄虽然收了伤,但是这点小动作还是看的清清楚楚,“哼!没骨气的家伙。”
水湛脸色有些难看,不过是一个番邦的小王子,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竟然敢这样说自己。一时气愤有些僵住了。
水溶打马上前,贾祯慢了一步却是挡在了他和阿史那思雄之间,水溶看了看贾祯,终是开口,“王子受了重伤,还是先包扎一番才好,本王这里带了上好的金创药。”
“王子难道怕我们动手么?如果动手的话,就没必要提议了。”贾祯附和着水溶说道。
阿史那思雄身后的侍卫快速的用突厥话说了什么,阿史那的脸色变了又变,却是低骂了一句,下了马。他下马了场面算是暂时稳定了,贾祯随即下马,水溶也下了马。水湛犹豫了一下,也是下了马,这一下就让他落了下程。
自此阿史那眼中,这个诚亲王进入了不可交的范围,当然了本来甄家倒台后水湛上位的可能性已经降为一成不到了。现在可以说正式出具了,不过水湛的心思也可以理解。他对阿史那思雄的防备本没有错,只是时机不待人呀。
这边贾祯帮着阿史那思雄包扎了伤口,那边水湛着急回营,分成了两拨,水湛先走了。
“北静王倒是放心,这个诚亲王怕是会说什么吧,和小王相交对于王爷怕不是好事。”阿史那思雄若有所指的说道,“贾将军倒是和北静王爷关系好。”
“王爷风光霁月,温文尔雅,自然值得深交。”贾祯张口就来的话让水溶都是一惊,什么时候自己当得起这八个字了,风光霁月,呵呵,那还怎么争位?毕竟自己现在可不算是皇室正统了。
水溶有些复杂的看了看贾祯,突然觉得他的目光有些奇怪,和贾赦有些相似,似乎在透过自己想着其他人,这样的感觉让水溶心中烦躁,自己成了替身,而让他们父子共同怀念的人?水溶知道贾赦非贾赦,那贾祯的身份也有待考证了。
“本王佩服。”阿史那思雄僵硬的一笑,“本王的伤无大事,还是赶紧回营地的好,否则小王怕是要背黑锅了。”
“也好。”水溶干净利落的上马,阿史那思雄紧随其后,贾祯在一旁护卫,一行人冲着营地的方向而去,疾行没多久,就听到了厮杀声,原来是水湛跟偷袭营地的人正面撞上,损失惨重。
阿史那思雄有伤在身,又是外人,水溶吩咐了人保护他,带着贾祯加入了厮杀圈,一时刀剑声,厮杀声,血腥气弥漫了整个树林。
另一边,贾赦中剑,林海第一时间将他扶住,只是随着刺客剑的抽离,鲜血四溅,好在贾赦懂一些医术,很快为自己止了血,有没有伤到要害,性命无碍。
而贾赦又离水岚的位置较劲,难免的就有人喊道,“救驾救驾,荣国公救驾受伤了。”
水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