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温夕禾太过于熟悉脸上的表情当即跟着松懈下來但下一秒在她的视线越过身边的女人的时候心里却是跟着“咯噔”一下
外头赫冥爵这样的口气里头她和女人如此僵持的场面这样的氛围该是如何看都不适合一对很多年不见的母子相认的
正暗自焦灼的时候大门从外头被男人的抬脚“嘭”的一声踢开赫冥爵阴沉着脸色高大的身体直直地站立在门边在男人在两个女人视线里出现的地方他的身体四周声地席卷起一股子冰冷的风暴丝毫沒有顾忌直直地朝着包厢里头扑面而來
身后跟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抬头看看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的赫冥爵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也是敢怒不敢言男人紧跟着赫冥爵进了屋子视线很是小心地看先包厢里的女人
“夫人他愣是要进來我们拦不住也”也不敢拦着这样的话终究是沒说出來[
女人一双狭长的眸子就只淡淡地扫了一眼门边低头的男人也沒动怒只淡淡地一句“把门带上”
大门在几个人的身后轻声带上
赫冥爵拧着眉头几步朝着温夕禾的方向走了过來
“夕夕”
赫冥爵在下一秒便一脚直直地垮了进來冰冷的视线急速地丝毫不带停留地从一旁的女人身边离开看到完好的温夕禾的时候不由得温和了几分
温夕禾几个步子走到赫冥爵的身边去急急地将手伸进赫冥爵宽大的手掌里便直接被他紧紧握住
每当看到赫冥爵的眉目间带着阴冷表情的时候温夕禾的心总是下意识地提到嗓子眼上
那是他压抑着愤怒在压制和爆发边缘游走的时刻
换做旁人他也许可以
但此刻的对象不是别人而是他的
“阿爵”为了安抚赫冥爵的情绪温夕禾的身体依偎在他的身边主动让他安心“我很好也沒什么事儿”
温夕禾说着视线看向同样眯着双眼瞧着他们的女人抿了抿唇轻声说道“我们只是在说一些事情阿爵我跟你说”
握住下手的大手却是跟着一紧赫冥爵的视线只是极快地的扫过女人的脸上一抹冰冷出现的快消失的也快
“既然你沒事我们走”说着赫冥爵头也不回地拉住温夕禾就走
温夕禾被动地跟着赫冥爵走脸上满是焦灼的神色就连被男人紧紧拉住的手也在尝试着不触怒赫冥爵的情况下小幅度地挣扎着
“阿爵你听我说她是你的”
她想要告诉赫冥爵事实的真相告诉他身后这个冰冷沉默着的女人就是他从小一直想要找到的他的亲生母亲
但身后的女人显然比温夕禾快了一步
“这就是你的态度吗”女人的视线直直地越过温夕禾的肩头看向赫冥爵高大的僵硬的背影“还是你怕见我”[
拉住温夕禾直直地朝着门边走的男人忽然就在女人的话里硬生生地停了下來温夕禾被握住的手蓦然跟随着赫冥爵的力道一紧
“怕”身前的赫冥爵忽然转过了身体男人冰冷的丝毫不含一丝感情的视线在进入这个包厢之后首度看向女人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怕”
冰冷的语气带着极为陌生的疏离到让人胆战心惊的眼神直直地被赫冥爵还给了对面的女人
女人拧了眉头眉目间的暴戾一闪而过压抑的情绪在她的脸颊上一再抽动最终硬生生地被女人压制了回去
“阿爵”温夕禾看了一眼最终克制着有发作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也只有在面对自己多年未见的孩子的时候才会稍稍愿意放下自己高高在上的姿态
多少她的心里对赫冥爵都应该有那么一丝丝的愧疚吧
想着温夕禾迅速伸手扯了扯赫冥爵的衣袖“你不要这么跟她说话她是”
耳边赫冥爵一声冷哼语气了尽是对某种即将被揭开的身份的不屑
“我妈”赫冥爵冲着温夕禾挑眉
温夕禾张张嘴巴一瞬间愣在原地
“你”
他知道这个女人是自己的母亲
他在她知道之前就已经知道自己跟这个女人的亲子关系了
温夕禾目瞪口呆只能愣愣地看着赫冥爵混沌的大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第一个
如今看在赫冥爵消失的在她完全失去赫冥爵消息那段时间里一定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
就如同此刻
赫冥爵说话的口气赫冥爵嘲弄而冷然地看着自己亲生母亲的眼神都声地为温夕禾印证了这一切
但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得这么糟糕
赫冥爵伸手揉揉一脸呆愣的温夕禾的脸颊眉目间的笑意冰冷丝毫未曾到达眼底“就因为她很多年前生了我就因为我好歹还活着所以如今只要她回我就得承认”他挑眉看着温夕禾但那些尖锐的**裸的反问变成讽刺却是对着对面的女人
“就因为她是奢伶”[
奢伶
温夕禾皱着眉头顺着赫冥爵的视线看了过去
这个女人也就是赫冥爵的母亲叫奢伶
奢伶的脸色看上去很难看在她的心里对这个刚刚出生便被自己抛弃的孩子还是存在歉意的
但也不过是在真正看到赫冥爵的第一眼
但多年高高在上和不容被拒绝的生活甚至是处事方式让她早已经养成了习惯
此刻奢伶脸上的不悦已经开始肆意游走
“我自认为当年的自己做了不对的事情你若是怨恨可以但我也自认为我如今给你的都是最好的是别人一辈子都法企及的而这些足足可以弥补这些年我对你不管不问的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