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沐筝目光又转身那婀婀娜娜的,“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年了?”
“奴婢叫玉儿,今年十三岁。”玉儿见方才香儿笑被斥,便一副泫然欲泣、我见犹怜的模样回答。
哪知赫连沐筝一看更不爽,当即骂道:“哪来的丧门星!这里谁死了,你哭丧着脸给谁看!”
玉儿吓得不知该是笑,还是哭,脸骇得白白,几欲昏倒。
赫连沐筝似笑非笑地说:“一个香儿,一个玉儿,好个怜香惜玉。”
赫连沐欢一看妹妹这神情,知道这两通房要倒霉了。虽然怜惜这两个花儿般的通房,但以往的教训告诉他要听妹妹的话,要不然妹妹发飙,后果很严重。大哥回来,也会教训他的。大哥曾说过,这府里,只有他跟妹妹才是亲的。
所以,赫连沐欢低着头,一个劲地吹烫烫的茶水,压根没看到、就是看到也不敢回应的俩通房求救的眼神。
赫连沐筝让栖玉轩的丫环叫了管内院的管事妈妈过来。
一指面前娇滴滴、惊惶苍白的香儿、玉儿说:“既然你们都是香啊玉的,自然要给你们安排个名副其实的职责,免得坏了这好名字。管事妈妈,这两人,拉去下房倒夜香!”
香儿面无血色,她是叫香儿,但,不是夜香的香……
下院是小厮们住的地方,她一个娇滴滴的人儿竟给小厮倒夜香……
在赫连沐筝的绝对权威下,两个绝色的通房被管事奶奶拉了下去。
镇国公夫人又一次针对赫连沐欢的阴谋,又被她挡住了。
赫连沐筝看着虎头虎脑的哥哥,暗中一叹。
这个哥哥这么老实,父不在,母又亡,唯一能担当的大哥又离家,她若不是她,绝对是被镇国公夫人卖了还帮镇国公夫人数钱的货。
人的一生很长,会遇到很多事,有各种挫折,各种阴谋,各种算计。
如果一劳永逸,杀了镇国公夫人不难。但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她不能帮他一辈子,与其替他扫平眼前,不如教会他自己如何消除障碍,往后不做个被人揉搓的面团。
镇国公夫人再阴谋算计,都在她眼皮底下,正好给她这好哥哥上一堂形象的课。
赫连沐筝站了起来,吩咐让苏妈妈留下,把镇国公夫人为何要塞通房的事,给她这个二哥哥讲清楚。
让单纯的人教单纯的人,效果会好一点。因为以她的聪明,实在无法理解他们狭窄的思维……
交代了苏妈妈后,赫连沐筝离开栖玉轩。
望着丹霞院的方向,赫连沐筝琢磨着怎么玩玩这“贤良淑德”的继母。
这玩要有技术。
赫连沐筝的名声已经被败坏到土里地里了,再过份除了令人更厌恶她,就是令镇国公夫人更高兴。
让敌人高兴的事,她不能做。
镇国公夫人再怎么着,也是她继母,留下把柄,被抓到孝道问题,连皇后也不好保她。蒋晴岚再怎么着,也是拥有封号的诰命夫人。
还有,她额头藏着那颗半边黑珠才是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