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夫人猛然见凑到眼前这张像极了前镇国公夫人的脸,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上头顶,冷汗涔涔而下。
见鬼了,真是见鬼了!
不对!这世上哪有鬼,一定是她想多了!肯定是她想多了!
“阿筝,我有些事累了,你若没有其他的事,先回去吧。”
赫连沐筝一副甚为镇国公夫人忧心的样子,“夫人,您好像病得很重呢,要不,今晚我跟夫人睡一起,好好地照顾夫人……”
“不!不用!”镇国公夫人本就疑心真的有鬼,如果半夜睡来,再看到这张相像前镇国公夫人的脸,她还要活吗?
“那就太可惜了,父亲出兵边关一年有余未归,我还想着咱们母慈子孝……”
“有心就好,我心领了。”镇国公夫人好话说尽,让玲珑送赫连沐筝回去。
赫连沐筝演戏演得正起劲,还想再跟镇国公夫人飙一飙演技的,哪里肯回去?
直到镇国公夫人双手送上古董珠宝数盒,感激涕零地谢过赫连沐筝的“关爱”之情,表示永远记在心头,不忘此恩。赫连沐筝这才“勉为其难”地收下古董珠宝,“依依不舍”地离开。
回到墨香居,赫连沐筝叫金枝估价一下这些古董珠宝的价值。“算一下,大概可以卖多少钱,再拿去外面的当铺当了。”
金枝喜孜孜地是应了一声,放在桌上和玉叶一起估算着。
赫连沐筝很缺钱,她的实验室需要的各种工具,得用钱买。
调制巫油的材料也要花钱,这一年来,她把以前赫连沐筝留下的零用钱,和值钱的东西都花光了。
因此,她才把主意打到镇国公夫人那里。还好效果不错,她几乎把镇国公夫人屋里值钱的东西都给顺走了。
当然,镇国公夫人秘藏的库房,一直是赫连沐筝心头最惦记的。
“秀,估计能当一万两的银子。”
赫连沐筝微微点头,有了这一笔银子,接下来,又可以做实验了。
这边赫连沐筝打着小算盘,那厢的镇国公夫人恨得直咒骂赫连沐筝:“那个喧-货,她怎么就没死在幻夜森林里!”
玲珑捧着药过来,也说道:“自大秀去年从幻夜森林出事又救回来后,奴婢也觉得怪怪的。”
镇国公夫人恨道:“可不是,以前她心情不好,还只是摔几个古董,打几个下人就罢了。现在你看她,都要上屋揭瓦了!可恶之极!她现在做的事、说的话,就像向我心窝里插刀,我还得向她道谢!这个灾星,打不得,骂不得,每次看到她我心口就仿佛被扎满了针,看她一眼,就痛一下!”
玲珑说:“夫人对大秀、两位公子可是没得说的,吃穿用度,只有大秀和公子有的,夫人没有的。绝没有夫人有的,大秀和公子没有的。外头上至皇亲贵族、王卿公侯,下至平民百姓,谁不说夫人贤良淑德?谁又不夸夫人是真正的贤妻良母?”
想到世人对她的赞誉,镇国公夫人心里好受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