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柔喘着粗气,嘴唇不断的颤抖着,虽然脸上的疑惑之色极其浓郁,但还是对我点了点头。
我拉着谢柔的手就准备往前走,就在这时,一道阴森森的,让人忍不住发颤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这是在这里干什么?准备往哪里去啊?”
这个声音给人的感觉是四面八方传来的,但有似乎根本不是从周围传来的,而是从自己心底生出来的一样。这让我刚才才松懈下来的精神变得再次紧绷起来。就像被完全拉开的劣质弓弦一样,随时都有断裂的可能性。
“难道是被女鬼邱女发现了我和谢柔刚才是在撒谎?现在它追上来了?”我心中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可能。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我刚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并且现在还要面对一个强大的对手。那女鬼邱女一直都保持着柔软的样子,可是实际上它不可能没有武力。要知道它可是鬼灵,没有身躯,却天生有着强大的吓人的意志力,以念御物这是最简单的了,再强大一点直接就可以意念侵入一个人的身体里面直接掌控这个人。这也就是所谓的鬼上身,其实就是自己的意志被压制了,鬼灵的意志控制了自己的身体。
可转念一想,这种可能性似乎又不太大,因为我和谢柔是在鸡鸣之后冲出乱葬岗才说一些能够暴露我们假装强大的事情的,这邱女怎么可能知道?现在是大白天,它怎么可能出来跟踪我们?退一万来说就算它真的跟踪了我们我也应该能看出来才对。
要知道但凡有鬼怪出现的地方阴气都不是一般的重,晚上还好点,可白天就不一样了,太阳的光线可以将阴气膨胀成上百倍呈现在我们的眼前。虽然我无法降鬼,可对于阴气的感知还是十分灵敏的,就算没有阳光的膨胀我一般也能看得出来阴气浓郁的地方。这得益于我从小就接受着这方面的知识,再加上我本身就有些敏感,做事总是小心翼翼的。这要是还被鬼怪跟踪那简直就是笑话了。
刚才我和谢柔为了逃命一直跑的很快,不过我也没有忘记观察周围的环境和排查危险。这是做我们这行的一个基本技能,要是连这个都不会做的话那怎么可能常年穿梭在群山峻岭间和那些粽子鬼怪做争斗?遇到了危险我们还怎么活命?很小的时候我就练习了这方面的技能,准确率虽然不能说是百分之百,最少也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这才仅仅是刚出师的水平,要是换成是三爷爷或者黑爷大师兄那准确率几乎都已经达到了百分之百。
我,三清,巴图陈默和徐平五个人上一次就已经是分好工了。而我的工作就是看,其余的事情就是巴图陈默和三清分了,至于徐平,他只需要帮我们收集线索就好了,剩下的事情他都不会占据主要功能了。我能将自己的主要工作集中在一个‘看’字上面这已经能说明我专长什么了。这几天我为了能够更好的保证以后的工作,几乎是每时每刻都在练习着小时候三爷爷教给我的那些东西。
“谁?给我出来。”我认定了刚才那个声音绝对不是邱女发出的,所以胆子也大了些,停下脚步将谢柔护在身后大声喊道。
“啊?你说什么?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在听了我的话之后树林中钻出来一个包着蓝色头巾,背上背着背篼的一个中年汉子,手上还握着一把柴刀,似乎是在和我对抗。
这个汉子身材显得有些矮小,即便是我这种小个子在他面前都有一股优越感。这是典型的南方农村人的身高,我自己也是南方人,自然对这些东西是有些了解的。而且他的装饰也和当地的少数民族有些相似,虽然我没有到这里来过。可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的。我不仅观察着他的外貌打扮,同时也在仔细的观察着他神色,只是足足过了半分钟都并没有发现他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看起来这个中年人似乎只是当地人进山来工作的一个人而已。他虽然握着柴刀,但轻微的颤抖还是出卖了他,我几乎已经敢确定了他就是一个当地的居民。只不过这些事情谁又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呢?我以前遇到这种装弱小的人也不少了。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要是忘记了以前的危险,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那么谁也救不了自己。
“我问你是谁?来这里干嘛?”即便从他身上没有看出什么问题,我也不敢彻底把自己的心放下来。他刚出来的时候我就悄悄的把匕首从刀鞘里摸到了腰间,插在了皮带上面,而自己的手也一直都没有离开匕首的柄。只要稍微发现他有点什么不对,我就会在第一时间内冲上去把这个人解决掉。这样虽然听起来很有可能会误伤无辜,但不管怎么样,总比自己被别人杀死来要好得多。
得到我确认的问题之后中年人松了口气,微笑着说道“我叫钱子松,是那边马村林的村民,来这里是准备采点草药回去换钱的,可是刚一上来就听到了这边有动静,然
后我喊了一句。本来还想自己出来的,但我看到了你小腿上带着武器,怕你是什么歹人,所以就不敢出来。
对了,你们又是谁啊?怎么来到这里了?小腿上还带着刀子,不知道你那刀子是不是管制物品啊。你还年轻,我劝你不要做哪些不该做的事情。
还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们,那就是这里可不是那么安全啊,我劝你们还是早点离开这里的好。如果想爬山在凤凰城的北边去,那边的山上人多,也安全的多。”
盯着钱子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