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光芒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被三爷爷吸入了身体之中,三爷爷脸色变得煞白,脚下一个趔趄,要不是好在还有一张桌子,就肯定会摔倒。
说实话,虽然我知道三爷爷和我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而且这些年对我的教导也十分严厉,但我却是已经将他当成了我的亲人,见他这个样子,我也有些难过,却有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关心。
三爷爷这几天对我展现的笑容比起之前几年还要多,此时,哪怕他脸色苍白的吓人,还是对我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嘴里还在低声说道“不要……不要担心,我……我没事。”
这种情况下,哪怕是我这个小孩子都知道他是骗人的,这个样子还说没事。
就在此时,三爷爷眉头一皱,似乎受到了伤害,张开嘴,一口殷红中带着黑色血块的血液被吐了出来。他的身体也一下不稳,顺着桌子倒了下来。
我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叫出来“三爷爷,你怎么了?”
“蹦!”
门被撞开了,权叔跑了进来,看见躺在地上的三爷爷也十分着急,快速把三爷爷抱到床上之后权叔对我说道“你已经没事了,这几天怕是也没有睡好吧?你先回去好好睡一觉,放心,你三爷爷不会有事的。”
我虽然想留下来,却也不敢违逆权叔的意思,最后只能失魂落魄的往我的房间走去。
或许是因为那道青色光芒的影响,此时的我,看哪里都有一股阴森森的感觉,但是我的胆子似乎也大了不少,居然没有感到有多害怕。
躺在硬邦邦的床上,久久无法入睡,心里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和三爷爷跟我讲的一些事。
虽然三爷爷没有说,我也知道,他今天吐血晕倒这件事是因为救我他才这样,顿时他在我心里的地位发生了一些改变。
一夜无眠,天已经慢慢的放亮,我才在疲惫中慢慢的陷入沉睡,这一觉睡得十分舒坦,已经好久都没有睡这么香,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
哈密的天气要比内地长的多,这里的六点太阳才稍微偏西,距离天黑最少还要两三个小时。
打开门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顿时感觉神清气爽,但也从空气中闻到了中药的特殊气味。
在院子里一阵乱走,终于在后院看到了巴图,他正在熬药,发黑砂锅不断冒出白气,同时也将那难闻的药草气味带了出来。
巴图的灵识十分敏捷,在我刚走进后院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显得有些开心,我隐约觉得这和那天我和买买提去墓穴的事情有关。
“你饿了吧?”
还不等我回话,巴图就到房间里面去了。
因为巴图的话语,确实让我有了饥饿的感觉,肚子也开始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巴图端出来一个托盘,里面放了一大一小两个碟子。大碟子里面是烤羊肉,旁边还有几块烤鸡和烤羊肉,另外一个小碟子里面装的是手抓饭。
说实话,烤羊肉和手抓饭确实还吃,但也无法天天吃,这些天来我早已经腻歪了,只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吃。
或许是因为这几天没吃好的原因,我将巴图端来的东西吃掉了一大半,打了一个饱嗝。
巴图的母亲收走了餐具,我开始和巴图闲聊起来。巴图又从墙角下的纸箱子里给我抽出一瓶饮料,让我对他的好感再次大增。
“巴图哥,你和你爸去哪里了?都好几天没有看到你们了?”
“我们去乌鲁木齐看病抓药了,我从小身体就不好有心脏病。”巴图回答道。
我一直觉得巴图是个健康快乐的人,他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原来是他有病,怪不得买买提那天宁愿吃泥土也破坏了三爷爷的规矩。
见我不说话,巴图开口道“你不要怪我爸爸,虽然他这次犯错了,但是一切都是因为我,要不是我,他也不会这么辛苦。”
原本我就没有责怪买买提的意思,或者说我根本不知道责怪的含义。
“放心吧,巴图哥,我怎么会怪买买提叔叔呢?在这里都是你们照顾我,我感谢还来不及呢。对了,买买提叔叔呢?我怎么没有看到他?”
巴图脸上带着笑意说道“我爸爸带着三爷爷和权叔去市里玩了,本来他们想带上你的,但是看你睡的香就没有叫你。”
听巴图说他们去市里了,我心里感觉空荡荡的,甚至还有些委屈。
巴图十分善解人意,他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对我说道“没事,他们去市里玩我等下就带你去打游戏。”
好玩是每个小孩子的天性,我一听巴图这么说,顿时将心中所有的不快都抛之脑后,开始焦急的等待起巴图煎药来。
八点多巴图才将一切收拾妥当,骑着他那辆看起来有些单薄的摩托车行驶在乡间的公路上。
九九年的哈密,没有高楼大厦,没有灯火辉煌,没有人山人海,有的只是无尽的黄沙地和偶尔出现的一片翠绿已及时不时出现的低矮房屋。
这里犹如世外仙境一般,不沾染丝毫尘埃,有那么一刻,我甚至想要永远生活在这里的冲动。
哈密人和好客,我们一路上走走停停,吃了无数别人送的哈密瓜和蜜枣,那些人我不知道是不是认识巴图,给我的感觉就是太热情了,而且大多数人说话我都听不懂,我说话他们同样也不懂。
九点多才来到县城,一县之城,在我眼里有些荒芜落寞,根本不像县城,几乎连成都周围的一些镇子都